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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封妃了真千金封妃了
麻辣燙不辣

01

親生父母找到我時,我正在一介富商身邊做丫鬟。

“怕是不清白了,還帶回去作甚!”

生父嫌我身份卑微,假千金又有了管家大權。

我對著假扮富商的太子道:

“這一家子沒一個好人,別撈了。”

直接殺了就好。

1

十五歲那年,我得知自己的親生父母是永安侯徐氏夫婦,而不是我所知的莊子管事。

親生父母尋到失蹤多年的女兒,理應激動,可他們看向我的眼神裏隻有嫌棄厭惡。

就因為我現在是富庶人家的丫鬟嗎?

永安侯也算得上是豪門貴族,親女居然在做最低等的商賈身邊的仆役。

在生父的眼神催促下,生母不情不願地絞絞手帕,對富商說:

“張老板,這就是我親生女兒,麻煩您開個價,放我女兒歸籍去了罷。”

張老板雖然被人叫一聲老板,但他其實才二十一歲,看著外觀溫文爾雅,風姿俊逸。

生父母沒有隱瞞身份,可張老板悠然坐在椅子上,沒有分毫謙卑。

他扇著扇子,問我:“阿慧,你怎麼想?”

我暗暗翻了個白眼:“一切聽憑主君差遣。”

張老板收扇:“父母愛女深情,侯府高門,怎敢阻攔?阿慧,歸家去吧。”

“是。”

“算你識相。”

生父後麵的婢女把一袋銀錢給張老板麵前,再把我所謂的身契帶了回去。

我跟著親生父母踏上回京的侯府馬車,聽見生父的婢女說:“還挺會裝樣子,但肯定比不上舒蘭小姐。”

能被拿來跟我比較,那應該是家裏的假千金,徐舒蘭。

剛下馬車,生父就對我一揮袖:“你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隨我去見老太太。”

我低頭看著身上的棉衣,再聞聞,似乎沒什麼奇怪的味道。

可能是低賤味吧。

到了給我安排的院落。

按理來說,我是永安侯府嫡長女,永安侯也有寵妃為後盾,不應拮據。

可是這院落實在有些寒酸,說是沐浴,也隻有一個丫鬟和裝著熱水的木桶。

我往裏麵看了看,浴房真的除了基本的皂角,就一桶熱水,基本的藥草澡豆都沒有。

“奴婢......奴婢紅豆,服侍小姐沐浴。”

我打量那小姑娘,粉麵桃腮,嫋嫋婷婷,衣服偏小,擠出曼妙弧線。

說是丫鬟,可敷粉點唇,一派風騷,還叫這種名字。

她下意識地低頭,眼含熱淚,一派別扭。

我左右看了看,真的沒人。

所以說,我要對她做什麼都可以。

2

“小姐......”

紅豆走上前幾步,小心翼翼地說:“奴婢伺候您沐浴......”

我揮手道:“你下去吧。我自己來。”

“可是......”

“下去。不懂規矩嗎?”

我冷冷眼風一掃,紅豆顫抖著一俯手,忙不迭跑了出去。

不過衣服倒是好好地擺放在那裏。

我自己洗了洗,換了一番穿戴。

剛穿好衣服,就聽到有個婆子明火執仗地大喊:“二小姐居然逼迫老太太身邊的婢女!這是大逆不道!”

“逆女,你竟敢?”

我攏好衣服,他們就把屏風直接推開,生母從一臉憤怒到呆愣。

一個婆子也噎住話頭:“二小姐!你怎麼能......紅豆呢?”

我冷笑:“女兒問母親安。母親這是怎麼了?”

既是骨肉至親,畢竟男女有別,生母有些窘迫:“你......張媽媽說她看見你把紅豆拉走了。”

“張媽媽?”

生母提醒我:“是舒蘭......是原本配給你的奶娘。”

“我倒是想問母親,紅豆不是母親要給我的婢女嗎?怎麼成我拉走的了?”

“不是,她們才是啊,紅豆是你祖母跟前的婢女,我怎麼會讓她去伺候你?”

母親指指跟他們一起進來的一群婢女,她們最多也是清秀,其他沒什麼出挑的。

“大娘子,紅豆在這裏!”

生母身邊的陪房揪著手裏掃帚還沒放下的紅豆跑過來了。

生母一看她樣貌,怒從心起,甩了她一巴掌:“小賤人!跟我女兒講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說!”

“大娘子饒命,奴婢沒......沒說什麼......”

紅豆梨花帶雨地磕頭。

我瞥她一眼:“我看她行為不妥,進屋後就讓她退下了。”

母親如此防著祖母身邊人,看樣子這侯府的婆媳矛盾很大呀。

生母愣了愣,回頭看幾個婢女的眼神犀利起來:“你們誰敢亂嚼舌根,就拉下去杖斃!”

很好,總算不是個蠢的。

生母發令:“周存家的,去,把這小蹄子帶到母親大人麵前,問問她究竟想做什麼?”

到最後,生母有些歇斯底裏。

3

老太太住的地方叫壽春堂,尤為華貴。

老太太滿頭白發,麵色紅潤,瞧著就是富貴窩裏的。

她身旁坐著一男一女,皆是綾羅綢緞,環佩叮當,恍然如神仙。

老太太被其中少女的話逗得哈哈大笑,瞧見我和生母過來,也有幾分慈祥和藹。

可當紅豆被周存家的拽到麵前,她隨即瞪向生母:“鄧氏,你要作甚?紅豆可是我這兒的人!”

生母隨意行了個禮:“母親萬安。敢問母親,你讓一個青樓裏出來的丫頭服侍您孫女是何道理!”

“她接近舒蘭?”

老太太錯愕。

那少女詫異看來,與我對視。

看來他就是徐舒蘭。

“老太太,不是舒蘭,是媳婦的親生女兒!”

生母把我拉到老太太麵前:“我剛把孩子領回來,您就讓這個衣服都穿不明白的奴婢給她服侍沐浴,真是一派慈愛啊!”

到真是怪事,誰家好人戶會從青樓裏買丫頭,莫不是跟主家有了關係這才從了良,看看這對婆媳的神色,這紅豆還真是有些來曆。

老太太氣得麵色發紅:“你一派胡言!紅豆你說,怎麼回事?”

紅豆抽抽噎噎,不敢去看老主人:“奴婢......奴婢依照老太太的命令,去二小姐的院裏看看有沒有缺的,結果奴婢就看見二小姐院裏無人伺候沐浴,便想著二小姐也是主子,趕著見老太太,便上前伺候著......”

老太太直接瞪我:“果然在外學得劣根!你怎麼敢的!”

“她也隻是領了個路,進屋後我便讓她出去了。”

侯府嫡女被青樓女伺候過,這個名聲傳出去,她這輩子都不會有人要了。

我氣定神閑:“祖母,您即便不是長年清修,但院裏的婢女婆子們多為樸素,自尊身份,可您看看紅豆,孫女第一眼見她,還以為她是哪個長輩兄弟的小娘呢。”

老太太仔細一看紅豆,也說不出話。

“好了二妹,”徐舒蘭一揮手,“這丫鬟本是父親醉酒後贖回來的,到現在也沒個正經差事,若是二妹用得還順手,叫祖母撥給你也無妨。”

“可紅豆是......”

老太太猶豫。

“祖母,二妹才是您真正的孫女啊。她若想用什麼人,咱們也別太苛刻了。”

徐舒蘭溫言。

“好孩子啊。”

老太太滿眼淚花。

我問徐舒蘭:

“請問你是......”

“哦,我是舒蘭。”

徐舒蘭站起來,向我行禮:“我給你賠罪,別氣著祖母。”

這扣鍋的本領是很嫻熟。

我問生母:“此人便是那祖母陪房,高嬤嬤的孫女嗎?與我鳩占鵲巢那位?”

徐舒蘭悠然矜貴的麵具霎時要裂開。

4

當初的真假千金案,根本不是什麼意外。

生母與老太太交惡,老太太身邊有個陪房高嬤嬤又恰好家中兒媳與生母在同天產女。

幼孫先天體弱,一介奴籍家裏恐會夭折,高嬤嬤就偷偷把他和我調換,又攛掇老太太,假借孝道之名把親孫抱到壽春堂,自己能親自照料。

高家知道我不是他們親生女兒,又覺得我是個燙手山芋,幹脆找人牙子把我賣了。

高嬤嬤陪小兒媳去送子觀音那邊拜完,從山上摔下來,回去隻剩一口氣。

臨死前麵對詢問她還有什麼心願的老太太,她良心發現,把這件事說出來了。

老太太太舍不得親手養大的孩子了,又想惡心兒媳,把徐舒蘭留下了,連名字字輩都沒改,還讓徐舒蘭居長。

我第一反應就是,這老太太腦子估計不太正常。

我幹脆發問:“祖母,為何他是我大姐?我不應是父母的嫡長女嗎?”

老太太自知理虧,最後竟扯出:“現在大家畢竟隻認嫡長女是舒蘭,和魏國公家的婚約也是許給舒蘭的。府上都知道怎麼回事,以後嫁妝會多陪些良田鋪子,你就不要計較這些。世家千金,不要太小肚雞腸。”

這老太太腦子一定有問題。

不過我也沒打算在徐家長留,便不計較了:“原來如此,孫女受教。那再請問,高家人,祖母是如何處置的?”

“什麼處置呀!”生母迫不及待陰陽怪氣:“你祖母顧念舊情!罵了幾句,罰了月錢,打幾棍子完事!”

“......”

我沒話講了。

“鄧氏,有你說的話的份嗎!”

老太太對我有幾分顧忌,對生母直接斥罵。

旁邊的少年笑著開口:“母親,是祖母慈悲心腸,不與高嬤嬤計較,再者二姐姐都回來了,何必咄咄逼人呢?”

生母瞪視:“有三公子什麼事!長輩說話,你插什麼嘴?”

三公子徐光真是庶出,是生父寵愛的珞小娘所出。

珞小娘曾經是老太太的梳頭婢女,老太太親自開臉,放了賣身契給生父做良妾的,生母輕易動不得。

怪不得生母看紅豆大動肝火。

堂上婆媳爭執不下,生父慢悠悠地來了。

一來他便罵我:“孽畜,你怎麼惹得家裏不得安寧?”

“......”

果然是親生母子,腦子都不會太好。

5

生母這回站我這裏,把事情說完,指著紅豆:“母親在上,妾身處置不了,那便請主君來吧!”

紅豆是老太太身邊人去贖的,本想也給生父做妾,惡心生母,可奈何生母死活不答應,兩人因此生了嫌隙,老太太也願意看著。

生父聽完,看看恩重如山的老母,再看看感情還行的發妻,最後說:“除了府上的人誰知道她伺候過誰,倒不如打死來個幹淨。”

婆媳鬥了那麼久,但也不想真的撕破臉皮,同意了。

紅豆見這架勢是來真的,慌了:“大小姐救救奴婢!”

徐舒蘭愁苦:“紅豆,你這等身份怎能去伺候二妹,若叫人傳了出去,我侯府小姐的臉麵怕是不要了,這回祖母也護不住你了,唉,我會看顧好你娘你妹妹的。”

紅豆放棄了,雙眼絕望。

我皺眉:“父親,不若放過她吧。”

生父意味深長地嗤笑:“你倒是眼尖,知道她有用,要留在你身邊貼身服侍?”

真是惡心,腦子裏成天都是些什麼垃圾。

“謝過父親。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降她為我院裏的灑掃婢女吧。”

祖母也樂了:“好好好,紅豆這丫頭是我看得上眼的,伺候妥帖極了。”

徐舒蘭輕蔑地看一眼我,拜手:“那便賀二妹得了個好婢女。”

我回拜。

除了氣得咬牙的生母,室內天倫之樂。

我也被生父起了名字。

徐淑慧。

回到院裏,有生母敲打,下人們對我有了些恭敬,至少把輕蔑藏進了肚子裏。

紅豆失魂落魄地跟著我回來,即使有些婢女一臉嘲諷,她也不在意。

“你進來。”

紅豆跟著我進了內室。

我手裏拿著一本書:“去舉著蠟燭,跪著伺候我看書。”

紅豆依從。

跪著跪著,不知道是不是蠟油滾燙,滴落了她的手,她無聲落淚。

我看完再開口:“是徐舒蘭讓你來的吧?許諾你什麼?財帛,身份......還是其他的?”

7

紅豆再也承受不住,痛心哀嚎,放下燭台跪拜:“她說會讓老爺收我做妾,讓我不要擔心,隻要臟了你的名聲,侯府人想補救就隻能讓老爺納了我。”

“她一個閨閣中的女子怎麼可能插手父親房裏事。”

我睥睨紅豆:“你蠢呐。”

紅豆泣不成聲。

待她哭夠了,我問:“你恨她嗎?父親差點因此要了你的命。”

“恨,但又能怎麼樣呢?這是奴婢的命。”

“還是先信著她吧,說不定將來她真有法子讓你當上姨娘。”

“您想對付大小姐?可......您是主君大娘子的親生女,侯府未來都是您的。”

我將食指放在嘴前:

“紅豆,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不要又因為一張嘴丟了。”

紅豆抖如篩糠,眼淚撲簌簌落下。

啊,跟那位太久了,一時沒收住。

瞧給她嚇的。

8

雖說名義上我是徐舒蘭因病養在莊子上的同胞妹妹,但宗族內我還是嫡長女,是要開宗祠定名的。

此事非同小可,老家的族老也要趕來,最後定在一月後。

而認親宴在其半月後。

在此之前,我要學習禮儀,熟讀京中事宜,起碼能拿得出手。

“不錯,有幾分模樣了。”

興許是我周全了顏麵,老太太看我行禮問安,對我和顏悅色很多。

她又對趴在她膝頭的徐光真道:“太子巡鹽歸來,屆時也會一並參加。他之前未婚妻因病去世,宮中還未甄選,屆時若你的姐姐們能得選,你的婚事也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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