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茵茵沒有繼續留在馬爾代夫等沈時年,隔天,她就追到了醫院。
看見躺在病床上還在輸液的陳冰語,白茵茵滿臉不屑。
“裝的還挺像的,不過你隻會裝可憐嗎?這種老土的伎倆隻有時年哥哥才相信。”
陳冰語知道白茵茵說的是什麼意思,當年她苦追沈時年淋著雨在男生宿舍樓下等了一晚上。
她清楚地記得那天晚上的雨很大,她抱著自己精挑細選準備送給沈時年的吉他站在雨裏。
雨水浸透她單薄的襯衣肆意地拍打著她的臉龐。
直到她在雨中暈倒也沒有等來沈時年的心軟。
她告訴自己,愛而不得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可就在她打算放棄的時候,沈時年鬆了口,答應試著和她交往。她終於摘下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高嶺之花。
那場雨讓她收獲了愛情,同時也讓她感染了肺炎。
雖然後來治好了,但是也落下了病根。
這些年隻要遇上降溫或者是受了涼,她就會止不住地咳嗽。
陳冰語不自覺地抬頭看向沈時年,有那麼一瞬間,她心裏還是渴望沈時年能擋在她身前維護她。
可她心裏清楚,沈時年不會那麼做。
麵對喜歡咄咄逼人的白茵茵,陳冰語百忍成疾。
反正她馬上就要和沈時年分手了,也沒有必要再對白茵茵這個綠茶客氣了。
陳冰語開口反擊道:“論會裝這一點,我可比不上你,不過你白費這些心思也沒用,你永遠隻能做沈時年的好妹妹。”
陳冰語的話觸碰了白茵茵的雷池,瞬間點燃了她的怒火。
白茵茵發瘋似地朝陳冰語撲來,陳冰語本能地伸手去擋,手上的輸液針折斷,刺骨地疼痛讓陳冰語止不住地叫出聲來。
下一秒,藥液混合血液濺在了陳冰語白色的病號服上。
既然白茵茵先動了手,陳冰語也不甘落下風,顧不上手背上的疼痛,抬手就要抽白茵茵耳光。
電光火石之間,沈時年的擋在了白茵茵麵前,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沈時年臉上頓時多了一道清晰的紅色掌印。
沈時年眉頭蹙緊,他的臉色如同暴雨前的烏雲,壓地人喘不過氣來。
“陳冰語,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蠻不講理了?你明知道茵茵有情緒病,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你還對她動手?”
陳冰語盯著他的眼睛,用力攥了攥手,壓下自己心底的起伏。
帶著幾分苦澀地開口質問道:“她是病人,難道我就不是了嗎?你怎麼這麼雙標呢?”
沈時年嘴唇微張,卻沒有說出一句話,仿佛某種無形的束縛所困。
一旁的白茵茵戲精上身似地抹起眼淚:“哥,我就知道你不關心我了,我不活了,嗚嗚嗚.....”
說完,白茵茵轉頭跑出了病房,沈時年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隻留下陳冰語怔怔地待在原地。
陳冰語嘴裏泛起苦澀,她忍不住自嘲,難過什麼呢?這種事情不是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嗎?
正當陳冰語暗自神傷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屏幕上跳動著宋淮硯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