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醫院取體檢報告時,撞見我老公陪他情人進行產檢。
我不可置信哭著跑去質問。
他親親情人,無所謂說:“林逾已經懷了我孩子,我們離婚吧!”
我拚命搖頭否定,與他糾纏不離婚。
事後查出林逾孩子不是他的種,他遠赴太平洋西岸隻為求得我原諒。
我大度原諒他出軌,不與他離婚。
畢竟,離婚後我就無法獲取和他的全部財產。
他快死了。
路過產檢室,一道熟悉的聲音吸引我。
通過門口玻璃,我看到我老公周宴生正在陪一個女人做產檢。
“宴生,你說我們的寶寶是男孩還是女孩。”裏麵女人說。
定眼一瞧,我認出這個女人。
她是我老公新招的助理林逾。
隻見我老公撫摸起她肚皮,語氣溺愛:“不重要,隻要是孩子我都喜歡。”
“可是,孩子不能在公共場合管你叫爸爸。”
林逾低下頭楚楚可憐,話音落下還掉出幾滴眼淚,眸子也透出深深憂傷。
我見都憂憐。
周宴生立刻上前,心疼般的把她攬入懷抱。
尖銳地指甲被我深深印進胳膊,留下醒目血痕。
我沒感覺到身體傳來疼痛,但淚水卻在不自覺間湧出眼眶。
裏麵還在繼續。
“阿逾放心,這個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秦一寧不生孩子,我不會讓她占著我夫人的頭銜。”
“阿逾,我一定娶你回家。”
我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周宴生嘴裏說出。
七年間,我們一直都是圈子裏的模範夫妻。
周宴生愛我,我愛周宴生。
結婚前,他明明說過孩子不重要。
我不想生可以不生。
我不知道他是不再愛我,還是僅想要一個孩子。
我身體止不住顫抖,不可置信地衝進去:“她是誰,她有你孩子了嗎?”
他看到我的一瞬,推開懷抱裏的林逾。
這個動作是他未經思考,身體做出的自然反應。
周宴生:“老婆..你..”
我悲憤交織,麵帶哭泣等他狡辯。
周宴生無措地看向我。
他大腦飛速運轉為自己尋找開脫理由。
可是事實就在眼前,他找不出理由。
張開好幾次的嘴,什麼話都說不出。
林逾看到周宴生反應,開始作妖:“姐姐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喜歡宴生。”
“我懷孕了,請姐姐成全我和宴生。”
“求求姐姐了,讓我孩子有個爸爸。”
她未幹的臉頰又被浸濕,好一個梨花帶雨。
周宴生心疼林逾的卑微。
我還沒回話,周宴生斥責我:“阿逾來醫院產檢,你來幹什麼。”
“外麵是有野男人,你也來產檢嗎?”
他語氣帶有前所未有的冰冷。
我不禁對自己心生憐憫,內心也滿是悲哀。
他為維護林逾,居然對我說出顛倒黑白的話。
我背對過身,眼神帶有痛苦與絕望,明明我沒有為難林逾。
“宴生,你別對姐姐發脾氣。”
“好好跟姐姐溝通。”
林逾還在挑事。
極致的憤怒把理智衝散,我上頭給了林逾一巴掌。
就在我揚起手的一瞬。
周宴生也出手,粗暴地將我揮打的動作定格在半空。
他臉色鐵青,帶著慍色:
“秦一寧,你別想傷害林逾,我會盡快起草離婚協議書。”
“她將是我孩子合法的母親。”
林逾對我露出勝利者的眼神。
臨走前,我緊緊攥住包裏周宴生的體檢報告。
“周宴生,我是不會同意離婚的。”
“收起你讓我簽字的心。”
畢竟,你都要死了。
醫院大門前,他的體檢報告被我扔進垃圾桶。
反正都是死亡,又何必在乎早晚。
我不想告訴他體檢結果了。
我強迫自己認清,周宴生已經出軌,我不該為他病情而感到傷心。
可我控製不住我的思想。
委屈、痛苦、哀傷等多種情緒在我身體流轉。
渾渾噩噩回到家後。
我不禁回憶起他對我的承諾。
那時我們正熱戀,他帶我去參加他表姐孩子的生辰宴。
他喜歡小孩,整個生辰宴都呆在小孩身旁。
他牽著我手,表達出以後想生三個孩子。
母親因生我難產而死再加上父親數以繼日的念叨讓我從心底抗拒,害怕生孩子。
我緊張地從周宴生手裏抽出我的手。
周宴生很快發現我不對的神情,他焦急詢問我怎麼了。
我做出跟周宴生分手的準備:“宴生,結婚後我不會生小孩。”
“我害怕,這輩子都不會生。”
我等著周宴生問我為什麼不生小孩後,再和他解釋原因。
誰料想他根本沒問。
他滿是放鬆神態:“好,那我們以後就不要小孩。”
他的眼神帶有澄明,毫無芥蒂。
我被淚水憋紅眼眶:“宴生,你不問我原因嗎?”
他重新抓緊我的手,真摯地目光似乎要把我燙化:
“一寧,什麼都沒有你的開心重要。”
“你不想生就不生,不需要原因。”
我幸福地笑了,覺得他就是上天派來嗬護我的真命天子。
就是…這嗬護的時間有些太短。
我按壓眼眶,去緩解眼部酸脹。
隨後,把桌子上的結婚照倒扣在桌麵。
我壓抑內心沉重的情緒:
“管家,我後天要去太平洋西岸。”
我會在那邊呆兩個月,幫我安排好行程。”
林逾一定會想法設法逼我離婚,我不想去迎接她肮臟手段。
我要清靜地去躲一段時間。
晚上,周宴生帶著林逾回來。
我仿佛沒看見他們,自顧自喝著碗裏的粥。
他倒也不急撥退廚師與保姆,等著我把碗裏的粥喝完。
他把離婚協議書放到我麵前。
“簽了吧!財產我已經寫好了。”
“我們好聚好散。”
空白處,他早已寫上自己的名字,那漆黑的筆墨讓我鼻頭又湧起一陣酸意。
我笑得比哭還難看:
“周宴生,你跟我離婚是因為孩子嗎?”
他抱著林逾,無所謂說:“秦一寧,不重要的事情不用管。”
“趕快簽字!”
冰冷地言語容不得我一絲拒絕。
我把離婚協議書撕碎扔到他臉上,咬牙切齒道:“周宴生,我不會簽字。”
“你死了那條心。”
周宴生電話響起。
我看到來電人,是周氏集團最大的合作商,他不得不先去接電話。
周宴生不在這,林逾褪去偽裝:“秦一寧,你要識相就趕快簽字。”
我冷嗬。
用看一條狗的眼神看著她:“你沒有資格跟我說話。”
我侮辱性話語,氣得她麵部漲紅。
她彎腰扶住椅子,哎吆起:“我的肚子..”
我不由被老套地把戲驚呆。
突然,我發狠抓起她做戲的頭發,狠狠煽出一巴掌。
她帶著驚呼捂住臉頰,與此同時我也學出她的動作。
我帶著賭意希望周宴生偏向我。
隻要他偏向我,我就不與他計較出軌。
我會陪他渡過生命的最後時光。
巴掌聲,很快把周宴生引來。
我惡人先告狀,搶先訴說林逾打我。
我以為他至少會有一絲遲疑,可是他沒有…
他像是剛從地獄裏爬出的惡魔,瞋目切齒徑直朝我走來,一把掐向我的脖頸。
我被他掐得窒息,絕望地眼神如夜色吞噬一切光明。
突然,他放開我脖頸,用晦暗不明地眼神後退兩步。
我得以呼吸,彎腰開始大聲咳嗽。
他與林逾佩戴的對戒把我脖頸劃破,鮮紅血液滴入地板。
林逾見縫插針發出幾聲哀嚎:
“宴生,我要去醫院。”
她的叫喊將周宴生心中的愧疚之情全部衝散。
周宴生趕忙抱住林逾,往醫院趕去。
走之前惡狠狠留下一句:“林逾肚子裏的孩子要是有事,我讓你償命。”
這句話讓我心臟毫無起伏。
我對他徹底失望了。
過了幾小時,他鬼使神差發來一句:“床頭右邊第三個櫃子有碘伏,你自己擦一擦。”
我平靜地把這條消息刪除。
估計查出林逾孩子沒有什麼事,空閑地周宴生又對我生出愧疚感。
周宴生發來第二條消息,我手指在空氣中立即頓住。
【醫生不讓林逾情緒激動,你快重新打印協議。】
【簽字寄來。】
【要不然,我就斷掉你父親的醫藥費。】
【你父親可就靠我的錢去吊生命了。】
我沒想到年少喜歡的人會這麼絕情,我給父親所在醫院的打去電話用自己錢續上所有費用後,關閉手機隔絕周宴生的所有消息。
我收拾起我的行李,準備遠赴太平洋西岸。
臨走前一天,我與朋友在餐廳告別。
“一寧,我會想你的。”我最好的朋友陸星月說。
我微笑:“你可以去找我玩。”
她又問我為什麼突然要去太平洋西岸。
我毫無波瀾說周宴生出軌了,我要出去躲清靜。
她咒罵周宴生替我不值地同時,還咋咋呼呼要看林逾照片。
她比我小五歲,我拗不過她。
便從周宴生社交賬號中找出林逾照片。
她瞪大眼睛,放大縮小再放大那張照片。
我疑惑看她的動作:“星月,你認識她嗎?”
她突地一驚:
“我去…她是我二叔的情人。”
她拿出手機從相冊找出一張照片:
“一寧,你看是不是她。”
照片中林逾在沃格爾酒店大廳,動作親密般挽住星雪二叔。
還有個視頻顯示。
在電梯還沒關門前他們猴急似的吻在一起。
我們眼球都倒映出對方震驚的麵孔。
陸星月八卦之心瞬燃:“這張照片是我三個月前,在酒店拍下的。”
“一寧,三個月前周宴生出軌了嗎?”
我仔細想搖頭:“不知道,但現在林逾懷孕了。”
“這個孩子會不會是…”
她打斷我。
“懷孕了?”星月把剛合上的嘴又張開。
我突然覺得事情變得有意思。
假如這個孩子真不是周宴生的,周宴生會怎麼樣。
我帶著玩味地笑,打出電話:
“幫我調查一下,周宴生是何時出的軌。”
陸星月也在擺弄手機,用自己人脈調查她二叔與林逾。
半小時後,我們彼此的調查結果全部顯示出來。
星月二叔一年前開始包養林逾。
期間他們無數次出入酒店。
林逾第一次跟周宴生出入酒店。
是在三月前他談項目沒回家的那天。
有監控錄像表明,他們兩個在酒店房門口熱吻。
除了這次,整座城市所有大酒店的監控都沒有再捕捉到他們兩個一同出現的身影。
並且,林逾與周宴生第一次出入酒店之前。
林逾去過藥店,那所藥店所顯示出她購買的藥品就是驗孕棒。
我們兩個人所搜集的信息整合在一起。
林逾肚子裏的孩子真不是周宴生的。
我不知道為什麼,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巨大地信息鋪天蓋地地襲來,讓我興奮不已。
我很好奇。
周宴生知道後會是什麼反應。
星月也在興奮問我:“還去不去太平洋西岸。”
我端起桌子上的果汁沉思:
“去,周宴生這個爛攤子我不想參與。”
星月你讓人幫我把整合在一起的內容做成ppt。
我要發給周宴生!
我們兩人快速吃完餐桌上的飯。
互相拜拜後,我回到家。
躺在床上打開朋友圈,我發現林逾更新了一條動態。
動態裏的照片是周宴生正在廚房做飯。
照片上配文是。
嗚嗚嗚感動哭了,肚子裏的小寶寶太鬧騰,老公親自下廚為我做飯。
我從其他添加林逾好友的人那裏。
買下這條朋友圈的截屏。
把它加入ppt,然後安心睡覺。
在去機場的路上,我感受川流的人群。
我心情特別暢快。
到達機場時正好是9:00。
這個時間是周宴生處理郵箱的時段。
我用新創建地郵箱申請已讀回執,把ppt發給他。
周宴生辦公室的監控,可以清晰照出他的電腦屏幕。
我打開監控,靜靜看著周宴生滑動鼠標。
終於,他的電腦屏幕上出現了我發的那封郵件。
我屏住呼吸,注視著他點開郵件。(卡點)
周宴生的麵容逐漸變得暗沉,他暴躁地甩飛手中的鼠標。
他給秘書打電話,讓秘書把林逾接來辦公室。
PPT 被他甩飛的鼠標滑過,最終定格在林逾昨晚發的朋友圈。
然後電腦也未能幸免,同樣被他甩飛在地麵。
此刻,伴隨著飛機登機提示音的響起,我快速登上飛機。
我不想錯過,林逾跟周宴生碰麵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