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宴的心突然猛地一顫,他不明白沈知秋這突如其來的話是什麼意思,卻也沒再多問。
他第一次做到一半,穿上衣服,轉身出門。
沈知秋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竟然在裏麵看到一絲落荒而逃的意味。
沈知秋掙紮著解開皮帶,係的太緊,皮帶在手腕出刮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血滴在地上,她毫不在乎的用掌心抹了一把。
她起身穿好衣服,打算回家一趟。
她想走的時候,給自己帶上媽媽的遺物。
她敲了敲門,裏頭父親探出頭,發現來人是她,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你來幹什麼?”
沈知秋早已習慣了他疏離的態度,“叔叔,我來拿我媽媽的遺物。”
從她剛被認回家,父親就告訴她,不要喊自己爸爸。
因為姐姐聽到會難過,覺得自己不是他親生的。
沈知秋心中一片荒涼。
父親大概從來沒想過,她在孤兒院十幾年。
好不容易認回自己的親生父親,卻不允許叫爸爸,她會不會傷心。
父親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冷硬,“你憑什麼拿你媽的東西?”
她直視著父親的眼,一字一頓說。
“就憑我媽死的時候,還一直念著我。”
在知道沈知秋丟了後,母親整天整夜睡不著,沒日沒夜的找她。
最後在一日日的找不到她的痛苦下,相思成疾,提前撒手人寰。
父親的臉黑了下來,卻也沒再多說,側身讓沈知秋進門。
沈知秋收拾好母親留下的最後遺物,沒跟父親說一句話,抬腳就走。
可到門口,父親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從此之後,我們徹底斷絕父女關係,我沒有你這種女兒。”
沈知秋的心還是不可避免的抽痛一下,她沒回頭,語氣淡漠。
“叔叔,我從來不覺得你給過我任何父愛,更哪裏談得上有父女關係呢?”
沈知秋抬腳就走,毫不留念。
父親在身後氣的差點站不穩,怒吼著叫她回來,她的腳步卻沒停頓過一瞬。
…
晚上,顧之宴吩咐傭人叫沈知秋打扮好去參加宴會。
沈知秋有些詫異,畢竟自從姐姐走後,顧之宴再也沒跟她一起出現在公眾場合了。
但她什麼也沒問,順從的穿上顧之宴為她準備的禮服,去赴約。
她已經體會過很多次不聽顧之宴命令的下場了。
到達宴會廳,她剛要挽住顧之宴的手臂,卻被他躲過。
沈知秋還沒反應過來,顧之宴就招呼著林盈盈過來,牽住她的手。
察覺周圍看好戲的目光,沈知秋垂下眼睫,看來顧之宴是存心要讓她難堪。
宴會上大多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其中有不少人,當初嘲諷過沈知秋一個土包子,竟然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嫁給顧之宴。
現在沒了顧之宴的庇護,這些人譏諷的目光,毫不掩飾的落在她身上。
顧之宴的好兄弟過來敬酒,故意略過沈知秋,朝顧之宴招呼。
“顧哥,嫂子。”
那聲嫂子當然是叫林盈盈的。
沈知秋不願再待在這自取其辱,轉身想走。
卻被顧之宴的兄弟喊住,“這不是沈小姐嗎?”
見沈知秋沒反應,他又道。
“聽說沈小姐以前的舞蹈一絕啊,我和兄弟們都想見識一下。”
連忙有人附和道,“對啊,我們都想看看呢。”
沈知秋剛要開口拒絕,顧之宴便命令道。
“去台上,跳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