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凱走了之後,白婉深呼吸了幾口氣,緩和了語氣問道:
“老公,之前的事考慮得怎麼樣了?明朗今天又去做檢查了,情況不太樂觀,急需要換腎了···”
之前顧明朗回國後不久,查出了腎炎,當他拿著檢驗單出現在白婉麵前的時候。
我能感受到白婉渾身在顫抖,滿眼的震驚與慌張。
這表情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
那是即將與愛人永別時才會出現的表情。
此時此刻白婉滿臉期待的看著我,希望我能答應捐腎的請求,而我搖了搖頭說道:
“白婉,不好意思,我不能捐,我需要完整的身體去工作,工作也很需要我···”
沒等我說完,白婉忽然煩躁地擺擺手:
“你說的都是借口,把你領導電話給我,我親自給他打電話,不就是一個腎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明朗如果不做手術,你會死的,你知道嗎?他會死的!”
我搖了搖頭說道:
“領導的電話我不能給你,根據保密原則···”
白婉又打斷了我,滿眼失望地說道:
“老公,我跟你結婚五年了,當年也是你追求的我,你這麼愛我,難道就不能滿足我這個小小的心願嗎?你是在嫉妒明朗嗎?我們兩個清清白白,隻是互相欣賞,你能不能大度一點?”
見我沉默不語,她忽然慘笑道:
“你贏了,我答應你了,隻要你給明朗捐個腎,我就同意跟你生孩子,這回總可以了吧?”
我直接掏出離婚協議:
“白婉,我不要孩子,你先看看這個···”
白婉看都沒看,直接把協議打在了地上,一臉失望的看著我。
就在這時,顧明朗又給她打來了電話。
“婉婉,你能過來一趟嗎?囡囡一直哭鬧,不肯睡,我也有些難受,好像發燒了。”
白婉轉身推門就走,氣促地說道:
“老公,你再好好考慮考慮,如果你想要孩子,那就必須給明朗捐個腎!”
咣!
房門被重重關上。
我彎下腰撿起離婚協議,放在了臥室的床頭。
白婉可能不知道,在囡囡叫她媽媽那一刻,我忽然也不想要孩子了。
因為我已經不愛她了。
我默默收拾自己的物品,意外發現白婉手上的鑽戒放在了盒子裏,不知道多久沒有戴了。
我拿起鑽戒,凝視了許久,然後連同我自己手上的戒指一起丟進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