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停轉前48小時,我獲得了兩個登上飛船的資格。
正要將這兩個名額贈予我最在乎的人時,卻聽見一段話。
“昭然,其實你與沐伊晴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是我以弱精的名義,誆騙她做試管嬰兒。”
說話的人是我老公霍明城。
他口中的沐伊晴正是我。
我摸著肚皮上長達十幾厘米的剖腹產傷疤,倔強地不讓眼淚流出來。
原來,那個口口聲聲說愛我的老公,把我當成他跟別的女人的生育工具。
原來,那個讓我失去子宮的孩子,與我沒有任何一絲血緣關係。
我愣在原地,屋裏的談話聲還在繼續。
“太好了,沐伊晴這個滿臉皺紋的老毒婦,我早就不想叫她媽了。”
“當初不是她棒打鴛鴦,我怎麼會跟聞景分手。”
“要不是念著她還能洗衣做飯,我早將她千刀萬剮。”
事情已過3年,女兒霍昭然還在恨我。
沒錯,是我拆散他們。
但那時的她才5歲,怎麼能結婚生子。
何況這叫聞景的人還得了HIV。
作為一個母親,我怎麼眼睜睜看著她往火坑裏跳。
裏麵傳來一陣歎息聲,是霍明城發出的:
“昭然,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都怪我懦弱,等你外公外婆死了,才敢告訴你真相。”
霍昭然說:“你不是懦弱,而是臥薪嘗膽,不忍著,那兩個老不死的萬貫家財怎麼會落到我們手中。”
話落,兩人心照不宣笑出聲來。
應是在笑我蠢吧。
六月的天是那麼的暖和,卻也暖和不了我如墜入冰窖般的心。
我的肺就像被人按壓的一樣,連呼吸都變得很困難。
霍明城的聲音再次響起:“你親媽今天回國了,十八年了,我們一家三口是時候聚一下。”
“對了,在我跟沐伊晴離婚之前,這事你一定要守口如瓶。”
“我知道。”霍昭然悠悠說:“誰叫她也有那麼多錢,不把她榨幹,怎麼能甘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