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五十八萬,我做了影帝未婚妻的替身,訂下兩年婚姻協議。
沈氏千金回國宣示主權那天。
包廂眾人拍下我濕身跪地的狼狽模樣,隻為替他們心目中的嫂子出氣。
我身上滿是紮進血肉的玻璃碎片,而顧逸塵隻是瞥了一眼,旁若無人與未婚妻甜蜜擁吻。
“顧哥,這麼狠就不怕小模特傷心離開?”
“替身就是替身,我隻需要關心一條給錢就能上的哈巴狗?沒錢的時候還不是屁顛屁顛跑回來。”
“顧哥調教有方啊,她還真的為了錢毫不反抗,一聲不吭。”
他不知道,這五十八萬是我母親的救命錢。
兩年期限將近,我提前離開。
最厭惡我的顧逸塵卻慌了神。
“不是還有三天嗎?我可以加錢。”
......
身上的白色衣料被潑灑的紅酒浸濕,緊貼著肌膚。
四周環境昏暗,閃光燈晃著眼,落在身體上的數道視線卻如同實質。
“模特的身材還挺有料,顧哥不如賞我們玩玩。”
“顧哥,她可是你的合法妻子,你一點都不心疼?”
“得了吧,為了迎接沈大美女早離了,對她心疼還不如多施舍一條狗。”
他們躍躍欲試的模樣仿若惡鬼,而一旁的顧逸塵被簇擁在中心,一臉戲謔。
“奚晗,你不是很能喝嗎?怎麼在我麵前就喝不了?”
已經過了幾個月,他仍是不信那場酒會我被故意設計。
那晚我的房卡被掉包,進了海市著名紈絝的房間。
被強迫掙紮之時,顧逸塵如同被約定好似的進了這間房,室內混亂的樣貌一覽無餘。
他怒火中燒將紈絝打了一頓。
雖然無事發生,但這場酒會來的都是他朋友,沒誰會不經過顧逸塵的允許就打主意在我身上。
他隻相信他的眼睛,沒有懷疑過我被陷害的可能,隻認為我懷著醉酒獻身的心思。
他最不能容忍背叛,盡管我隻是一個小小的替身。
我避開那些趁機作亂的手,果斷拿起酒,“我喝。”
兩年前簽下協議的時候,我就知道這錢不是普通人能拿的,如今的苦果該我吞。
一瓶接著一瓶,酒灌了進了肚。
“逸塵,我們不要管這個姐姐了,不是說好的送戒指來再求一次婚嗎?”
顧逸塵懷中撒嬌的女人是他剛回國的未婚妻沈穎然,指尖挨著他的胸膛比劃,毫不遮掩他們的關係。
顧逸塵的發小聽了,用酒瓶懟開我的臉,下一秒卻砸上胳膊。
我吃痛酒瓶脫手,玻璃碎裂一地。
猝不及防下,被壓著肩膀跪在玻璃碎片上,膝蓋連著撐著地麵的手被紮得一陣鑽心地痛。
他們都知道我是模特,卻毫不猶豫在我身上留下傷疤。
“哼,她這種下流貨色占著嫂子的位置,稍微懲戒一下讓她認清自己的身份,還不去送東西!”
顧逸塵也在旁漠然一切針對我的行為。
我不敢動身上的玻璃碎片,顫顫巍巍起身。
小心翼翼將保護好的戒指遞給他。
“說好的送戒指來會所,拖了一月的錢就結......”
顧逸塵臉色驟然陰沉,惱怒踢了我一腳,手裏的戒指已經不知道飛往哪個角落。
“你還真是隻愛錢,賤得慌。”
我摔倒在地,細細密密的傷口沾上酒精開始泛疼,一張卡施舍般扔在我的身上。
沈穎然嬌滴滴地埋進顧逸塵懷裏,一副被嚇到的模樣,“逸塵,全是血好可怕。”
顧逸塵抬起眼,看見我狼狽的樣子,表情晦暗不明,扔了一件大衣在我身上。
“礙眼,我們然然看不得臟東西,我們走。”
包廂漸漸沒了人,我在拐角處聽見了將我貶進塵埃裏的對話。
“顧哥,這麼狠就不怕小模特傷心離開?”
“替身就是替身,我需要關心一條給錢就能上的哈巴狗?沒錢的時候還不是屁顛屁顛跑回來。”
“顧哥調教有方啊,她還真的為了錢毫不反抗,一聲不吭。也就遲一個月拿不到錢,不知道在急什麼。”
突然胃裏掀起一陣翻湧,我跑去洗手池吐了個昏天黑地。
紅酒和鮮血混在水池,眼前漸漸駁雜模糊。
快暈過去時,一道輕柔的力道將我抱起。
一遍一遍喊著我的名字,“奚晗!奚晗!”
“不願意就不喝啊,逞什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