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感覺有人摸了摸我的額頭,在我耳邊呢喃了一句:
“嗯,不燒了。”
我條件反射的睜開眼,望進沈淮還沒來得及移開的眸中。
他見我醒了,本來要給我掖被子的手收了回去,眼中的溫度一點點下降,聲音涼涼:
“醒了,知道錯了麼?”
我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
“沈淮,我真的是林語。”
他緩緩皺眉,極其不耐煩的站直身子,聲音更冷了:
“你是安寧,不是林語,不要想著冒充她,挑戰我的忍耐極限。”
我又重複了一遍:
“我真的是林語,我知道你們的所有事情,你從小有自閉症......”
“我們的事你可以打聽到,那不能證明什麼。”
沈淮快速的打斷了我的話,他明顯已經開始煩躁。
可視線掃過我受傷的手又頓了頓,緩和了語氣:
“安寧,我救你一命,寵著你,慣著你,但不意味你什麼都可以做,別太過分。”
我終於沉默下來。
見我不說話了,沈淮歎了口氣,俯身摸了摸我的頭,軟了語氣:
“我今天還有事,你好好休息。”
說著,他掃了一眼陽台邊的鋼琴,睫毛輕顫:
“琴我今天搬走,以後別彈了。”
我和從前一樣乖順的點了點頭,好像十分不在乎能不能彈琴這件事。
這樣的表現讓沈淮不由得勾了勾嘴角,笑容裏帶著幾分欣慰。
畢竟他知道,林語是最愛彈琴的。
又站在窗邊看了我一會,見我已經閉上眼準備再睡一覺,沈淮輕著步子出去了。
然而,等關門聲一響,我立馬睜開了眼。
下床,穿衣,出門,不帶一絲猶豫。
門口的保安看見我並沒有阻攔,畢竟這五年我乖得很,在他們眼裏,就算是沈淮趕我走我都不會走的。
我很順利的出了別墅,然後打了車,直奔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