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那扇門後,我大口喘著氣,仿佛重生一般。
出門後第一件事,我去建材市場看了看門鎖,打算買兩套重新換上。
空著的次臥我也買了一張單人床,裝了一副窗簾,中午隨著送貨工人一起回了家。
鄭雨吟正在主臥睡覺,被安裝聲音吵醒了。
她睡眼惺忪的爬起來看了一眼,剛想數落我擾了她的好夢,卻在看見那張單人床的時候愣住了。
“林炎,你買單人床幹什麼?”
她一靠近,我不自覺退了兩步,喘了口氣才說話。
“沒什麼,最近身體不太舒服,夜裏覺少,我打算睡次臥,免得打擾你睡覺。”
借口沒什麼可挑剔的地方,但卻讓鄭雨吟很不高興。
“你怎麼沒和我說?”
“買張床而已,沒必要什麼都說。”
我冷冷回了一句,催促工人繼續安裝,迅速換了兩個房間的門鎖。
然後我把我的東西搬到了次臥,鎖上門,鑰匙自己保管好。
“林炎,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見我這番舉動,鄭雨吟蹙著眉和我鬧了幾句,我都沒搭理,無視了她,氣得她換了衣服,摔門走了。
她走後,我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下來。
連呼吸都順暢了。
不知道為什麼,那晚過後,在她身邊我就有了一種窒息感。
處理好這些瑣事後,我就趕到了公司忙工作。
上次出差我失約了,在領導麵前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為了彌補我的過錯,我主動加班,接下同事們都不願處理的單子,一心紮進工作中忙碌起來。
我接連忙了一個星期,應酬了四次,喝醉了三次,終於談下了這個難啃的大單子。
那一刻,連我的同事都不由得為我豎起大拇指。
“林炎,你小子深藏不露啊!應酬能力這麼強?”
“是啊!以前叫你去應酬,你就說不能喝,晚上都沒在外麵和我們聚餐過,一下班了就隻知道往家跑。”
“現在怎麼全變了?”
聽見同事的話,我也笑了。
隻不過是自嘲的笑容。
確實。
以前我的世界裏,我的生活中,鄭雨吟就是中心圓點。
我的任何一件事,以她為中心散開,全部都要以她為主。
她不喜歡我喝酒,我就沒敢碰過酒。
她不喜歡吃外賣,我就洗手學做飯,每天變著花樣給她做。
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她的心如泛濫的水一樣。
澆滅了我所有的熱情。
而她的熱情,都交給鄧凱了。
自從她的初戀鄧凱回國後,她對他更崇拜了。
字裏行間,有意無意都在拿我和鄧凱比較。
我努力過。
卻不得不承認那句話。
努力也幹不過天賦。
鄧凱就是她的天賦,不用努力,自然而然就能被她愛上。
所以我放棄了。
不想再努力了。
我笑了笑爽朗道:“誰還能永遠一成不變呢?”
“現在改變也不算太晚!”
同事們哈哈大笑,又拉著我喝了一頓。
直到淩晨兩點,我才醉醺醺回到家,幾乎是摸著門框才沒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