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挨了這麼一腳,加之剛剛被蘇心喬給惹惱了,歐陽密此刻異常的惱火。
他從地上爬起來,滿臉扭曲猙獰罵罵咧咧道,“誰他媽......”
話沒說完,後背又挨了結實的一腳,這一腳比先前的力道大得多,直接讓他整個人飛撲在地毯上。
就像被人用力的在地上碾壓過一般,他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受到了極大的壓迫,連呼吸都帶著灼痛。
“林,林殊?”
蘇心喬靠在牆上,頭暈得厲害,但還是從朦朧的視線中,看到那個人是林殊。
林殊臉色陰鬱如同狂風暴雨將至,眼裏翻騰的怒火,足以將一座宮殿都燃燒成灰燼。
他用力的扯開自己的領帶,渾身圍繞著一股駭人的戾氣,快步朝歐陽密走過去,將還沒反應過來的他從地上揪起來。
如鋼鐵般堅硬的拳頭狠砸在他的臉上,打得他整個人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
牙齒掉落了一顆,連鼻血都流了下來,可見這一拳的威力有多大。
歐陽密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到一手血的時候,神情頓時變得扭曲癲狂了起來。
“你他媽的找死!”他嘴裏發出暴怒的吼叫聲,不顧一切的朝林殊衝了過去。
林殊輕鬆避開了他的所有攻擊,再次將他打倒在地。
他昂貴的手工皮鞋踩住了對方的手,用力的碾壓了一下,歐陽密再次發出難聽的慘叫聲。
“不調查清楚是誰的人,就敢亂動?”林殊的嘴裏扯開一抹嗜血的笑容,“你是不知道死這個字怎麼寫?”
“你他媽到底是誰啊!”歐陽密憤怒的吼叫,“我跟那個女人的事情,關你什麼事?是她主動勾引我的,為了跟我借十萬塊錢!”
林殊的臉色瞬間變得陰鷙,回頭看著蘇心喬,卻發現那個女人已經滿臉緋紅,癱坐在地上,醉得不省人事了。
歐陽密還在繼續憤怒的控訴著,“她就是個不要臉的賤女人!以前在學校的時候看不起我,現在知道我有錢了,就借著跟我借錢的名義,過來勾搭我......”
話沒說完,林殊腳下加重了力道,狠狠的碾壓他的手背,他的慘叫聲頓時充斥了整個房間。
“勾搭你?”林殊仿佛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嘴角的冷笑帶著諷刺的意味,“你以為你是誰?我林殊的女人,需要去勾搭別的男人?”
“林殊?”歐陽密聽到這個名字,渾身不由得一震,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和不可置信,“你是林殊?”
他抬頭朝林殊看去,卻被林殊一腳踹在臉上。
人還沒看清呢,他就被踹到了牆邊,倒在地上痛苦不堪。
林殊沉聲道,“你給我聽好了,蘇心喬是我的女人,以後再敢動她,哪隻手碰了她,我就砍你哪隻手!”
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林殊轉身走到蘇心喬身邊,低頭看著倒地不省人事的女人,心裏翻騰著滔天的怒火。
蠢女人!
他一言不發將人抱起來,大步離開了房間。
歐陽密捂著自己的臉在地上翻滾著,心裏卻不停的默念著林殊這個名字,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林殊這個名字,在商業圈裏的分量,是圈內人皆知的,並且為之感到恐懼。
林家的下一任繼承人,林氏企業執行總裁,商業界繚繞升起的一顆巨星。
以狠厲的手段,殺伐決斷的行事作風出名,心狠手辣,冷血無情,同時兼具無人可及的商業才華,讓許多人大為警惕。
他就像是突然出現的一匹孤狼,野心極大,一旦瞄準了目標,就會以雷霆手段出手,打得人措手不及。
自從他上任之後,林氏在商業界的地位,一下子躍升至第一,收益倍增,讓其他商業精英頭疼不已。
沒想到蘇心喬這個女人,竟然搭上了林殊這種大人物,早知如此,他怎麼還會對她下手?
果然是個嫌貧愛富的賤人!在他麵前裝出一副清高的模樣,轉眼就跟這種大人物勾搭上了!
不過她也隻配做個玩物罷了,那等人物,能看上她這種貨色?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
林殊剛抱著蘇心喬從電梯出來,一旁的助理就連忙跑了過來,看到他陰沉得嚇人的臉色,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助理鼓起勇氣對林殊道,“總,總裁,肖總那邊......”
林殊一個陰鬱的眼神看過去,嚇得助理腿一軟,差點就跪在地上了。
“告訴他們會談臨時取消了,下次找機會再談。”
說完,就抱著蘇心喬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助理在原地欲哭無淚。
他該怎麼跟那些老總們解釋啊?
林殊粗魯的將蘇心喬扔進車後座,臉色陰沉的上了車,發動車子猛踩油門,車子就飛了出去,在路上狂飆了起來。
路上的車子紛紛如同躲避瘟神一般,慌忙給他的車子讓路。
等車子在別墅停下的時候,後麵跟著的狂喊不已的交警也追了上來,手裏揚著一張張像鈔票一樣的罰單,追到林殊跟前。
管家一臉茫然的站在門口,林殊抱著蘇心喬經過他身旁的時候,低聲說了句,“你處理一下。”
管家愣了一下,隨即滿臉笑意的將交警攔下,“各位,罰單交給我就好......”
林殊抱著蘇心喬上了樓之後,直接抱她來到浴室,動作粗魯的將她扔在浴缸裏。
打開水龍頭的開關,拿著花灑,毫不憐惜的將她從頭澆了一通。
蘇心喬立即驚醒了過來,一臉茫然的抬頭自言自語道,“......下雨了?”
“下雪了!要不要我把你扔冰庫裏,給你清醒一下?”林殊臉色陰鬱的狠聲說道。
這個女人著實讓他惱火,他甚至懷疑她到底有沒有腦子!
一點都不會保護自己,被人欺負這件事,被他撞見了好幾回了,若是他不是正好在場的話,真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事情!
蘇心喬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從浴缸中站起來,有些生氣的一把將花灑奪了過來,“你又發什麼瘋?”
“我發什麼瘋?”林殊被她氣笑了,臉上布滿戾氣,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蘇心喬,你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