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死了嗎?打這麼多電話都不接。”
怒罵聲刺破我的耳膜,驚得連忙坐起,鏡子碎在地上,映射出無數個我。
我就像從夢中回到現實一般恍惚:“我在做美容......”
“美容?”
“你就是這樣敗老子血汗錢的嗎?吃喝拉撒都靠我的蛀蟲,不折不扣的拖油瓶!真是眼瞎才娶你這麼個不中用的東西。”
“別的女人賢惠體貼,心疼老公。你恨不得把我錢送給人家,不要臉的賠錢貨,一天到晚就知道花錢!”
臉上的細胞突然變得厚重難以呼吸,負罪感壓得我紅了臉。
我就是今天錢花得比較多而已。
手機裏的沉默讓時間變得很慢,這是齊晟雲慣用的施壓手段,好久他才繼續道:“轉五百萬過來,丁柔看中一個包。”
他語氣放柔,把這視為給我的台階。
可我沒有像先前那樣趕忙爬上去,而是笑了出來。
之前想花九塊九換個買菜的包,他把我罵得狗血淋頭。
而現在五百萬的包,他扭頭就給丁柔買了。
確實挺好笑的。
我沉默的這會,齊晟雲又開始罵了:“說話啊,啞巴了?”
剛想開口,婆婆一把奪過手機,罵罵咧咧:“追個女人還得從前妻這拿錢,那個丁什麼的知道你軟飯硬吃嗎?”
“你跟枕眠離婚了,存款是她的個人財產,求人幫忙這個態度?”
“滾遠點兒,別再打電話來。”
婆婆掛斷電話,扭頭心疼的摟住我:“枕眠乖,咱不哭,是他配不上你。”
“恭喜你解脫,咱們下一站!”
我破涕為笑,心情在婆婆的安慰下變好,被領去下一站。
我穿著特製的晚禮服,做好造型,站在落地鏡前看了很久。
婆婆將我帶到海邊,推上遊艇。
遊艇裏正在舉辦宴會,輕快的舞曲飄蕩,中間是舞池,端著酒盤的服務生穿梭在人群中。
這裏的每個人都貴氣,我攥緊婆婆的手,緊張的左腳絆右腳,差點兒摔跤。
我想往角落裏躲,卻被婆婆牽著穿過人群,走到舞台上。
音樂戛然而止,舞動的人也停下來,紛紛看向我們。
這時,不知從那走出一眾長腿歐巴,打扮風格各不相同。
但個個腿長兩米,五官立體如刀刻,隨便一個顏值拉出去都是娛樂圈頭牌的節奏。
這些麵孔基本我在電視上見過,要麼是行業巨頭,要麼就是集團公子。
此刻他們活生生的站在我麵前,有意無意的擺著姿勢。
合身的衣服包裹著健碩肌肉的同時,勾勒出完美的線條。
感覺到我的注視,甚至直接撕破衣服讓我看個徹底。
我當場紅了臉,趕忙收回目光。
婆婆卻一臉平靜,甚至有些嫌棄。
下一秒,他們整齊鞠躬,對著婆婆叫姨。
“雷姨好!”
他們叫婆婆......雷姨?
我嘴巴驚訝的張大。
婆婆到底是做什麼的?
怎麼能讓各行各業的大佬都給她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