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洲被他們架著像死狗一樣丟在醫院門口。
林洲看著我越來越蒼白的臉,不斷的拍打我的臉頰,想讓我打起精神。
我努力睜開眼睛想回應他,可眼皮千斤重,我睜不開分毫。
隻能感覺到他摟著我的身體不住的顫抖。
他絕望的嘶吼:“他真的要死了,你們快來救他呀!”
醫院的保安看不下去,猶豫地說:“這人是不是真的不行啊?我看他不像裝的。”
緊接著就蹲下拚命的捏著我的人中。
我被強烈的痛意刺醒。
不知道是回光返照還是被他捏的太痛。我竟然稍微能喘上一口氣。
見我大口喘氣莊展皮笑肉不笑的諷刺。楊嚴華你還真是會裝啊,不是裝死嗎?怎麼又醒了?”
“保安大叔還是不知道人心險惡,被這個人給騙了。”
林洲怒不可的指著莊展的鼻子罵到:“嚴華今天可是出了車禍,你作為醫生不救人就算了,還把我們趕走。”
“我姐夫今天要是有一個三長兩短,我要你拿命去賠”
看林洲言辭鑿鑿不像瞎扯的樣子。
有人開始為我們求情。
急忙的催促莊展:“你看他是不是真的要不行了,你是醫生,你趕緊給他看看呀。”
“是啊,他都到急診了,你不給他看,出了事可得負責。”
莊展看我的眼神多了一絲探究,正猶豫不決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
他急忙接起電話打開免提,是老婆打來的電話。
對麵還傳來她和何文的調笑聲。
她滿不在乎地交待著。
“不用管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騙得我哥哥跟著他瞎胡鬧,何文手破了個口子我得帶他去手術室縫兩針。”
我老婆明明是外科專家,卻對我冷漠至極,她明明知道車禍的患者為了活命都在排隊等著手術,卻為何文破了手大動幹戈。
和他結婚多年。卻沒有一絲夫妻之情。
林洲怒不可遏的撲上去搶走手機咆哮。你還是人嗎?姐夫都快死了。何文隻是破了手而已。誰輕誰重你都不知道嗎?
就算一個普通人出了車禍,你作為醫生也不能見死不救吧。
對麵語氣凜冽:“哥哥你太傻了相信他,看到新聞有連環車禍,就說自己出車禍了,他就是和何文爭風吃醋。”
“你再跟著他瞎胡鬧,信不信我不認你這個哥哥?”
何文故作大方:“沒事的我隻是出了一點血而已。還是去看看嚴華吧。別為了我影響你們夫妻感情”
這番話說的老婆心疼不已。對著莊展下了最後通牒。
“趕緊把他給我趕走,我馬上就回去了,等我到了直接給何文安排手術。”
說完竟然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全身的血液都如凝固了一般。雙手頹然垂落在地。
我就要死了。
意識逐漸模糊。真不甘心啊,我拚命瞪著眼睛,居然就這樣站起來了。
一步一步都在消耗我的生命。
我站在莊展麵前恨不得化作厲鬼撕碎他的皮肉。
我眼前一陣眩暈,朝他徑直倒了過去。
急診主任衝過來大喊一聲。
“快來搶救,病人休克了。”
我開始噴射出大量的血液。
莊展站在跟前猝不及防。
他全身的白大褂都被我鮮血染透。
呼吸停止前,最後的聲音是莊展的慌張。
“喂,林姐,不,不好了,姐夫是真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