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全部身家幫助老公創業,他功成名就後許諾我這一生一世隻愛我一個人。
可他的手機裏卻彈出小助理的微信消息,“哥哥,明天還要嗎?”
如此曖昧的消息,讓我開始懷疑身邊這個平日裏寵愛我的模範丈夫到底是真是假。
等我終於看清他的真麵目失望離開後,他卻痛哭著求我回到他身邊。
“老婆我錯了,你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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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季聞還隻是一個一窮二白的大學生,他說他想要創業。
於是拿出我家全部財產作為他的啟動資金,果然他成功了。
我們的公司越辦越大,他心疼我讓我退居幕後,深情地許諾我這一生一世隻愛我一個人。
他為我舉辦了盛大的婚禮,我們更是成為帝都商圈裏人人羨慕的完美夫妻。
我也以為沒有人能打敗我們風雨同舟的這十年,但是這一切都被一個叫做陳若夢的年輕小姑娘打破了。
昨晚看完小助理的消息後,我徹夜難眠早上起床後臉色蠟黃,毫無精神。
季聞心疼地揉揉我的腦袋,“又失眠了?安眠藥對身體不好,我是真的不想讓你多吃。”
“我叫朋友從國外買最好的安眠香薰給你,還是不行咱們再吃藥好不好。”
我點點頭,他才放心地去上班。
看吧,這樣關心我的人怎麼會背著我出軌呢。
可我內心始終不得安寧,最後還是帶著一罐養生湯來到季聞的辦公室。
我輕車熟路地走到季聞無人的辦公室,和我相熟的老員工告訴我,他還在開會。
於是我便默默等他回來,門還沒有打開就聽見年輕女孩的嬌笑聲從外麵傳來。
“我真笨。”季聞推門進來,身邊的女孩拽著他的衣袖撒嬌,“下次我一定會準備好會議資料的。”
從前我擔任季聞助理時,他可是最厭惡犯這種低級錯誤的人。
可現在他卻笑著回答女孩,“要吃一塹長一智。”
那張溫柔淺笑的臉在見到我的那一秒僵住了,但是季聞不愧是總裁馬上就調整了表情。
他立刻換上驚喜的表情向我走來,“你怎麼來了,昨晚不是失眠了嗎,怎麼不在家補覺?”
跟在季聞身後的陳若夢眼神有一瞬間的哀怨,但又馬上化身天真小女孩。
她用開玩笑的語氣抹黑我,“姐姐肯定是不放心季總才來的吧,姐姐真多疑,誰不知道季總最愛姐姐了呢。”
“男人就是這樣的,你越抓得緊他就越想逃哦。我要是姐姐,才不會這樣呢,對不對啊?”
聽到她這樣的茶言茶語,我的嘴角緊繃,季聞也立刻察覺到我情緒的異樣。
他像個好丈夫一樣站出來維護我,“別胡說八道。”
這時他看到了桌子上的保溫盒,笑著說:“你姐姐來給我送湯。”
季聞含情脈脈地握住我的手,“你對我真好。”
他擺擺手讓陳若夢出去,小姑娘走的時候還氣呼呼的,季聞隻是用餘光瞟了一下她。
可是當我被季聞送出公司大門,開車過了幾條街才發現我的口紅落在了他的辦公室,回去取時。
在他們公司大樓的樓梯間裏,我聽到了季聞正在安撫吃醋的陳若夢。
“哥哥......”
“吃醋了?沈冉就是個老女人,她根本比不上你。”
“湯也難喝。”
我失魂落魄地離開公司,就連自己是怎麼開車回到家的都不記得了。
裹著被子我躺在床上默默流淚,難道季聞之前的所有愛意都是假的嗎?
幾乎是頭疼欲裂,我昏昏沉沉之間進入了夢鄉,再次醒來已經是傍晚。
手機裏全是季聞的未接來電,還有他的微信消息,“怎麼不回我消息?晚上公司的年會你別忘了。”
看完這條消息他的電話又打來,“你睡了一下午?年會馬上就開始了,我來不及去接你,你自己開車來吧。”
他那邊好像亂哄哄的,我隻是輕聲說了句好他便馬上掛斷了電話。
等我趕到年會時,他們的聚餐已經開始了,幾個好喝酒的客戶臉上已經泛起了潮紅。
他們看到我遲到了,端著酒杯站起身就說,遲到的人要自罰三杯酒。
我看著眼前的飯桌,季聞身邊的位置已經坐了公司的大股東,另一側竟然坐了陳若夢。
以前我在公司時,無論我到多晚他都會留下身邊的位置給我。
我隻好坐在了唯一的空位置上,最靠近門口也是地位最低的一個位置。
那幾個客戶是出了名的難纏,此時已經舉著酒杯繞著桌子走到了我身邊。
“想當年誰沒被你喝趴下過啊,來讓我們看看嫁人後酒量長沒長?”
我以前確實是很能喝,為了能讓季聞保持清醒去簽合同,每次勸酒都是我來擋。
這些年我的胃早就被喝壞了,季聞應該是知道的,我帶著求助的眼神望向季聞。
可這一次季聞卻隻是說:“老婆,給王總一個麵子吧。”
季聞臉上還掛著標準的商業微笑,但聽到這句話的我如墜冰窟。
他怎麼能這樣對我?
我遲遲不接過酒杯,客戶有點動怒,氣氛一時間僵持住了。
一直乖乖呆在季聞身邊看戲的陳若夢眼珠一轉,她站起身裝作識大體的樣子舉起酒杯。
“您別生氣,這杯酒我來喝。”
季聞卻突然地站起身搶過她手裏的酒杯,語氣裏有責怪也有心疼,“不能喝,你酒精過敏。”
“這杯酒我幹了。”說完季聞仰頭幹了那杯酒。
陳若夢挑著眉毛勾著嘴角看向我,她堂而皇之地挑釁,連藏都不藏了。
酒過三巡,年會終於結束了,季聞將客戶、員工一一安排好回家的車。
最後餐廳的門口就隻剩下了我們三人,我的身體微微發晃。
失去季聞的保護,剛才酒桌上還是被迫喝了幾杯酒。
滴酒未沾的陳若夢這時不知為何也臉色發紅,她靠在季聞身邊,“季總,我剛才好像不小心喝了酒,我現在熱啊。”
季聞一聽馬上摟住她,拔開她的衣領看她有沒有過敏。
“你也太不小心了,又要過敏了。”
季聞攔住一輛出租車,體貼地為陳若夢打來車門,被冷落的我這時抓住他的衣服。
“那我怎麼辦呢?”
他轉身為難地對我說:“她是我的員工還是個小姑娘。你什麼大場麵沒見過啊,你先自己回家好嗎?”
這時我的胃開始劇烈的疼痛,冷汗從我的額頭滑落,可是季聞注意不到這些。
“季總,我好癢啊。我得快點回家吃過敏藥呢。”
季聞輕輕甩開我的手,“別鬧,我馬上回家,乖乖在家等著我吧。”
我看著出租車的尾燈消失在了拐彎處,這時我的胃痛讓我難以忍受。
打開手機想要預約網約車可是前麵還有十幾個人排隊,轉眼間街上的出租車也都載客離開了。
我隻好捂著作痛的胃,想要走路前往最近的醫院。
還沒等我走幾步,我便眼前一黑暈倒在了路邊。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醫生告訴我是好心的路人將我送進了醫院,她已經通知了我的丈夫來接我,叫我不要擔心。
我虛弱地躺在病床上,護士來幫我拔針拿走了吊瓶。
不知過了多久季聞帶著陳若夢來到了我的病床。
他看著毫無治療痕跡的我,擰著眉毛好像很失望。
陳若夢故作驚訝地說:“姐姐你連吊瓶都沒有,不會是在裝病吧?真是為難姐姐還要買通醫生陪姐姐演戲了。”
“不像我是真的生病了,渾身都發癢難受死了。姐姐沒有安全感我能懂,但是這樣耍季總可就不好了吧。”
“我沒有騙人。”我想伸出手給季聞看手掌上還有血跡的止血貼,可是他卻冷冷地轉身。
他扶住身邊光彩耀人的陳若夢,“沈冉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我陪若夢輸完液後再來接你回家。你好好反省一下吧。”
淚水浸滿了我的眼眶,我拚勁全力才沒讓淚水留下來。
季聞是不會回來接我的,我在醫院的病房裏獨自過了一整夜,我再次失眠。
第二天一早我拖著疲憊的身軀交好醫藥費,走出醫院大門,看到對麵有一家餛飩店。
剛走進就看見季聞和陳若夢坐在裏麵,陳若夢親昵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嘴上還在撒嬌。
“我就是不想吃香菜嘛。”
“好,那就不吃。”
季聞耐心地幫她撿走碗裏的香菜,全部都放進自己的碗裏。
可我認識的季聞有很嚴重的潔癖。
他從來不會為別人夾菜,更別提是吃別人碗裏的東西。
就連我在家裏誤喝了他的水杯,他都會直接扔掉換新水杯。
回到家,我看著全是我們旅遊合照的照片牆,我突然覺得無比諷刺。
我將那些承載過去美好回憶的照片都扯下來,丟進鐵桶裏燒成灰。
之後我聯係自己的離婚律師起草離婚協議,收拾自己的行李。
我把自己的衣服、鞋子、包包全部收拾起來,塞滿了兩個大行李箱。
打包東西時才發現這個家裏全是我的物品,季聞從來不對這些上心,他從不布置這些。
我一直忙到中午季聞才回家,回來時他的手裏拿著我最愛吃的奶油泡芙。
他將泡芙放在茶幾上,看到對麵空空的照片前,他問我:“牆上的照片呢?”
“想換新照片了,就把舊的都拿掉了。”
季聞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問,喊我坐在沙發上。
“昨天是我冤枉你了,今早我去醫院接你才知道你真的生病。讓你受委屈了,這是你最愛吃的奶油泡芙。”
我打開泡芙的蓋子,捏起一個泡芙,冷冰冰的而且酥皮也不脆了。
明顯就是蛋糕店剩下來的。
我將奶油泡芙全部都扔進垃圾桶裏,季聞皺著眉頭,語氣有些怒意,“你幹嘛?”
我淡淡地笑了,“泡芙不新鮮了,我吃了會生病的。”
“不光是泡芙,人也是。”
季聞愣了一下,他應該也意識到了什麼,可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思考。
我清楚地看到來電顯示是陳若夢,他接起電話走到隔壁房間接聽。
出來時他提著旅行包,臉上是藏不住的春風得意,“公司有個項目,我得臨時出差。”
如果是之前我一定會問他去哪裏出差、要去多久,可是這一次這一切我都不關心了。
我的臉上依舊保持著淺笑,“路上順利。”
季聞出差的這幾天我也沒有閑著,離婚協議書已經打印出來。
我簽好字將放在一個禮物盒子裏,擺在了床頭櫃上,這應該是我送給他的最後一份禮物。
三天後他出差回家,我已經躺下入睡。
聽到他帶著一群人回家,有男有女一群人吵吵鬧鬧的。
季聞走到臥室門口推不動門才發現我反鎖了。
“嫂子睡了?”聽聲音像是季聞的發小,“咱們這樣會不會吵到她休息啊?”
季聞無所謂地說:“沒事,咱們好久沒聚聚了。”
陳若夢也在,她抓住機會表現自己,“姐姐睡著了?那我來給大家做飯吧。”
門外的人絲毫不顧忌我是否在休息,他們聊天喝酒,是不是哈哈大笑。
這時人群裏不知道誰突然說了一句,“若夢真勤快,和聞哥真般配啊。”
“對啊,若夢要是嫂子我們肯定能天天在聞哥家裏吃飯。”
季聞隻當他們是開玩笑,“瞎說什麼呢?沒有你們嫂子就沒有今天的我。”
這些話我在臥室裏麵聽得清清楚楚,被他們吵醒之後我幹脆起身推開門,站在了他們麵前。
大家都沒想到我會這樣直接出現,陳若夢穿著我親手做的圍裙也愣在了原地。
季聞最先反應過來,“你醒了?我們吵到你了?”
“你忘了,我最近失眠了嗎?”
季聞一拍自己的腦袋,“對不起我最近太忙了。你還失眠呢?我馬上讓朋友去買香薰。”
“大家都散了吧。”
他看似體貼我的舉動,實際上隻會讓他的兄弟們更討厭我。
陳若夢更是咬著牙將圍裙解下來,她穿過的我再喜歡也不能要了。
我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季聞在浴室洗澡,我的手機收到一條陌生來信。
“別以為他有多愛你。”
下麵是一張圖片,季聞裸著上身睡著了,他旁邊躺著一個看不見臉的女生。
女生鎖骨上的紅色吻痕,兩人剛才的激情不言而喻。
我默默保存照片,留作離婚證據。
季聞身上還帶著水汽走到我的床邊,輕輕啄了一下我的額頭。
“還在生氣呢?多虧他們公司才拿下一個大項目,他們鬧著非要來家裏吃飯。”
“而且我真的沒想到這麼早你就休息了。”
我悄悄向遠處移了移,“沒生氣,你看床邊我還給你準備了禮物。”
他扭頭看到了禮物盒,興奮地想要馬上拆開,我按住他的手。
“不著急看,等你的香薰到了再看吧。”
他笑著點了點頭,我借口想要好好休息哄他去睡了隔壁客臥。
看他離開房間後,我立刻反鎖房門,嫌棄地擦了擦他親過的額頭。
第二天他準時去上班,我的行李也已經快遞到國外,隻剩下一個拉杆箱。
我定了一張前往M國的機票,臨出發前,我給季聞發了一條短信。
“我們離婚吧。”
發完之後將電話卡扔在了家裏的垃圾桶裏,我乘坐最早的一趟航班飛向了M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