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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和沈淮敘結婚的第六年,我跟他提了離婚。

他抬起隱匿在電腦屏幕後的那張臉,眼神裏沒有一絲感情。

“為什麼?”

我把那杯不加奶不加糖的咖啡放在他的手邊:“硬要說的話,就是我家破產了。”

破產了的林家,對沈家和沈淮敘也沒有用了。

“而且我知道,邱漾回來了,你大衣外套上的香水味道,不是我常用的那款。”

潔身自好的沈淮敘是不會允許別人靠近他身邊的,能讓香水沾染到大衣外套上,無處不在昭示著那個人對沈淮敘有多重要。

我和沈淮敘的婚姻本來就是從一場交易開始的,盡管這六年來,我對他有了或多或少的喜歡。

可我比誰都清楚,沈淮敘是有白月光的。

沈淮敘說過:“林穗初,我們的婚姻隻是一場交易,你最好別妄想我們能有感情。”

那麼,我就把他還給他的白月光。

--------

知道林家破產的時候,我比想象中的平靜很多。

我媽在電話那頭哭著跟我說林家被破產清算,就連禦苑的那套別墅都被收走了。

她隻能拖著兩個28寸的行李箱低聲下氣地回到外公那裏。

薑家雖然也富裕,可比起林家還是差了些,更不用說是江城排得上號的豪門沈家。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住慣了禦苑那套別墅的我媽,回到薑家那套有些小了的別墅裏,總歸是不舒服的。

更何況,過去她引以為傲的丈夫,奮鬥大半輩子最終敗光家底成了一無所有的窮光蛋。

我知道,小姨大概沒少明裏暗裏諷刺嘲笑她。

大概是我的語氣太過平靜,我媽沒能得到她預想之中的反應,她開始在電話那頭說我白眼兒狼,冷酷無情。

我歎了口氣,寬慰她我隻是太震驚所以看起來沒有情緒而已。

林家的破產是在我意料之中的,畢竟兩個月前我那個走投無路的父親讓我把自己手裏的林氏集團的股票賣出去的時候,我就隱隱想到了結果。

我的視線落在被我隨手放在梳妝台上的那個小手包上。

“媽,我這裏還有這麼多年家裏人給我的壓歲錢,我還有些奢侈品,我會找人掛出去賣了。”

“不夠的,穗穗,你那點錢對於你爸爸來說隻是杯水車薪。”

我歎了口氣,揉了揉眉心:“拿去填補一點也行,我明天就拿去給你。”

掛了電話,我整個人脫力倒在了臥室裏那張價值不菲的椅子裏。

我開始後悔為什麼最初要為了一場交易的婚姻而同意了沈家提出的條件。

婚後做個依附於丈夫的花瓶。

我的視線落在沈淮敘那件深灰色的羊毛呢大衣上,盡管它離我太遙遠,我還是能聞到那一股又一股的香甜味道。

我想,我大概可以和沈淮敘做筆新的交易。

如果說知道沈淮敘出軌了之後我還不難受,其實多少有些假了。

盡管這是一場源於交易的婚姻,可相處六年,沈淮敘在我心裏還是占了些位置的,他的確是個合格的伴侶和丈夫。

他會盡可能地在這段婚姻中給我應有的尊重和安全感。

我的生日、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他記得比我都清楚,也會送我喜歡的花和禮物。

他知道我不愛吃香菜、知道我海鮮過敏、知道我習慣睡前喝一杯熱牛奶。

會喜歡上沈淮敘,也不是什麼很稀奇的事情。

我沒能一頭熱地栽進去,大概還是源於六年前我和沈淮敘新婚之夜他的那句話。

“林穗初,我們的婚姻隻是一場交易,你最好別妄想我們能有感情。”

沈淮敘是在晚飯後才回到的家,他換了身舒服的家居服就鑽進了書房。

我接過保姆送來的咖啡,然後推開了沈淮敘的書房門。

“沈淮敘,我們離婚吧。”

我的語氣平靜就像在說今天的天氣一般。

他這才施舍一般地抬起頭來看我,他那金絲邊眼鏡的藍光鏡片上反射著電腦的光,他語氣冷淡似乎還帶著些慍怒:“為什麼?”

我把那杯不加奶不加糖的咖啡放在他的手邊:“硬要說的話,就是我家破產了。”

破產了的林家,對沈家和沈淮敘也沒有用了。

“而且我知道,邱漾回來了,你大衣外套上的香水味道,不是我常用的那款。”

“今天早上新聞推送,邱家大小姐回了國,而且我看到裴昊的朋友圈,你們昨天給她辦了個接風宴。”

沈淮敘好看的眉眼皺了起來,我沒等他說話,就將早就打印好了的離婚協議書放在他的手邊:“你先看看,關於財產分配的部分,如果有異議,我就再找律師擬。”

沈淮敘骨節分明的手,拿起那幾張薄薄的紙張,依舊皺著眉頭翻看著。

“當然,我也可以淨身出戶,隻要你幫我爸一把,當然,我不是在敲詐你,這部分錢就算我借的,我會分期還給你的。”

沈淮敘將離婚協議書扔到一旁的桌上,我以為他覺得這份離婚協議有什麼不妥,打算開口的時候,卻被他眼底的慍怒刺激得吞了回去。

“林穗初,我們是夫妻,你沒必要因為林家出了事就把我撇幹淨,我們分明可以一起麵對的。”

我歪著頭看了看沈淮敘,實在不太明白他這話裏的意思。

“沈淮敘,你不愛我不是嗎?”

他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終於露出震驚的神色。

我輕笑一聲開口:“你不愛我的話為什麼不簽下離婚協議?我放你去找你的摯愛不好嗎?”

他摘下鼻梁上的眼鏡,然後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我沒有摯愛。”

他甩給我五個字。

“你父親的事情,我會幫你處理,以後別提離婚的事情了。”

我不太理解沈淮敘這兩句話的意思。

當然我也不會把這兩句話歸類為他其實喜歡我。

畢竟我的手機裏還靜靜地躺著他和邱漾在那場所謂的接風宴上摟在一起的照片。

裴昊說,他們這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我有自知之明,我該讓道。

沈淮敘的朋友向來不太喜歡我,和沈淮敘剛結婚的頭三年,他的那些朋友見到我幾乎沒有一個人願意正眼瞧我。

用裴昊的話來說,就是我用一場交易逼得沈淮敘交出了後半生的幸福。

在他們眼裏,我哪裏都比不上邱漾。

邱漾有引以為傲的事業,有我比不上的家世,比我長得好看氣質出眾。

但他們不記得,我在因為這場交易嫁給沈淮敘之前,也是清北大學畢業的高才生。

我的人生還沒開始就因為和沈淮敘的這場婚姻而徹底被扼殺。

看到邱漾的照片時,我才恍然間明白當年為什麼當年即便林家算不上一個好的聯姻對象,沈淮敘還是同意了這場交易。

邱漾和我的確很像,準確來說,是我和邱漾像,尤其是那雙眼睛。

可我和她又是不一樣的,我的唇還要比她更薄一些,她的山根比我高一些。

但是隻要我和邱漾有幾分相似,就足以讓我成為沈淮敘名正言順的妻子。

邱漾是他錯過的白月光,而我是白月光的替身。

第二天我起來的時候,沈淮敘已經出門了,我獨自坐在餐桌上吃完了早餐,盤算著再跟沈淮敘推心置腹談一次。

至少,我得讓他把離婚協議真的簽了。

其實,他出軌是一回事,隻是我僅剩的自尊不允許我再掩耳盜鈴地成為別人的替身。

晚飯前,我接到了我媽的電話,那頭她說話的語氣都帶著興奮。

“穗穗,你爸的公司有救了,淮敘幫了他一把。”

“我就說你和淮敘結婚六年了,他怎麼可能還不喜歡你。”

我沒說話,點開裴昊發來的視頻。

視頻裏,邱漾挽著沈淮敘的胳膊,兩個人簡直是一對璧人,大概是怕邱漾冷,沈淮敘還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邱漾身上。

我見到邱漾羞紅了的臉,和她和沈淮敘的相視一笑。

邱漾笑著在沈淮敘的唇角落下一個吻,他眼底帶著震驚,但沒有拒絕。

裴昊發過來的消息都帶著些嘲笑:

「林穗初,你這個贗品怎麼比得過邱漾呢?」

我笑著敲敲打打給他發了句話過去:「我覺得你說得對,所以你能不能勸勸沈淮敘把離婚協議簽了,我給你們真正的嫂子騰位置。」

我關了平板,在我媽一疊聲的叫我的名字時開了口:“媽,你別想多了,你可以看作沈淮敘這是發善心吧。”

我找了律師重新擬了份我淨身出戶的離婚協議,然後親手寫了欠條。

我看著我那些滿牆的奢侈品包,拖出來一個箱子把所有之前的東西全都扔進去,打算拿去賣掉。

嫁給沈淮敘這些年,我的嫁妝盡管沒動,但也不夠還沈淮敘的錢。

我開著車把東西送到二手賣行,談好了價錢,收了快兩百萬後,我回到了臨水灣的別墅。

我到家的時候,沈淮敘的母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茶。

我整理了心情上前,然後畢恭畢敬地開口:“媽。”

坐在沙發上的貴婦人此刻才願意抬起頭來施舍給我一個眼神,盡管眼神裏帶著的都是鄙夷和不屑。

沈淮敘的母親不喜歡我這件事幾乎是人盡皆知。

我和沈淮敘的這段婚姻在沈母眼裏就是我走了狗屎運,所以當初才會提了很多苛刻的條件,例如讓我婚後做一個無所事事的花瓶。

她的本意是希望我能知難而退,但彼時的林家太需要沈家的支持,所以她那些苛刻的條件我全都接受了下來。

所以在她的眼裏,我不過就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而已,這樣的女人,不值得她給我任何尊重和好臉色。

她將一份文件夾扔到我的麵前:“你也知道,過去你和淮敘的婚事我本來就不同意,如果不是老爺子執意要選你當他的孫媳婦兒,我是絕對不會讓你進沈家門的。”

“你嫁給淮敘六年,沒有給沈家添個一兒半女,淮敘說他忙,沒時間,我也就不計較什麼了,但是,你們林家這爛攤子還得讓淮敘給你去擦屁股。”

她冷哼一聲,摸了摸她無名指上那枚翡翠戒指。

“如今漾漾回國了,你們林家的那幾個億,就當作是沈家給你的補償,我希望你能明白,如今你已經配不上淮敘了。”

我拿起那份離婚協議書,沈母還算有些良心,還給我留下了一套臨海灣的別墅。

我沒說話,手機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是裴昊的消息。

沒有文字,隻有一張圖,是邱漾攙扶著喝多了的沈淮敘去酒店,甚至還有視頻,邱漾和他進了同一個房間。

裴昊發了一句話:「你要不要猜猜,今晚邱漾和沈哥會不會修成正果?」

即便我沒有那麼愛沈淮敘,可我的心上依舊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一絲疼痛。

“怎麼?是覺得沈家給你的補償不夠多?你說吧,想要多少?”

沈母從包裏掏出一張簽了名的支票放在那份離婚協議上。

我呼出一口濁氣,拿過一旁的筆,在女方那一欄裏洋洋灑灑地寫下「林穗初」三個字,然後把支票和協議書一起還給了沈母。

“不用了,已經夠了,您願意不計較那兩個億我已經很感激了。如您所願,我以後不再是您的兒媳,沈淮敘也不會有我這樣一個妻子成為他人生的汙點。”

我笑了笑,忽然有些如釋重負。

“希望您能轉告沈淮敘,讓他盡量空出些時間來,我們去民政局辦手續,您知道的,現在還有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如果您不想節外生枝的話,請您敦促您的兒子盡快和我辦理手續。”

我朝她俯身鞠了躬,然後轉身上樓收拾東西。

直到這一刻我才發現,我能帶走的東西,也不過就是一個28寸行李箱能裝完。

下樓的時候,沈母已經不在了,隻剩下保姆陳媽站在客廳裏有些躊躇。

我拖著箱子上前:“陳姨,房間裏的東西,您找個時間讓人去打掃了吧,橫豎留在這裏也沒什麼用。”

陳媽沒說話,我朝她點了點頭拖著箱子就去玄關換鞋。

“太太,你不跟先生說一聲嗎?”

我停下換鞋的動作,想了半晌,然後笑了:“不必了,我和他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以後別叫我太太了,叫林小姐就好。”

好在我停在車庫裏的車是我婚前買的,我開著車去了南景苑,那是婚前我外公買給我的一套小別墅,雖然是聯排別墅中的一棟,但我住著足夠了。

和沈淮敘離婚後,我有了大把的時間可以思考自己日後要幹什麼。

我畢業之後的GAP期太長,我現在去找工作,即便我有名校畢業證,人家也會因為我沒有經驗而不要我。

何織織建議我,讓我重新拿起畫筆,畫插畫也好,自己畫點漫畫也好。

我沒想過能在這樣的場合下見到沈淮敘和邱漾。

何織織讓我陪著她一起去見客戶,橫豎我也沒事幹就同意了,但她如果跟我說她的客戶要給她介紹的人是沈淮敘的話,我大概是不會來的。

邱漾穿著一身香奈兒的套裝,深栗色的長卷發看起來整個人溫柔又得體,我下意識地看了看我身上的那件miumiu外套和短裙,還好,也不狼狽。

沈淮敘是在她身後進來的,見到我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

不隻是沈淮敘驚訝,何織織也驚訝了起來。

那個被何織織稱作李總的男人把沈淮敘和邱漾介紹給她,邱漾朝何織織伸出手,何織織隻是看了看,沒握。

氣氛僵了下來,我推了推何織織,何織織才握住她的手。

隨後,她又笑著朝我伸出手,我抬手握住:“你好,我是林穗初。”

我看著沈淮敘替她拉開椅子,又貼心地給她夾菜,我開始慶幸,還好是我先簽好的離婚協議。

李總喝大了拿著杯子就對著沈淮敘笑:“沈總和夫人還真是鶼鰈情深,以前沒見您夫人,今日一見果然氣質非凡。”

坐在沈淮敘身旁的邱漾紅了臉,低頭隻說:“哪裏哪裏,李總你過獎了。”

我看著沈淮敘那張古井無波的臉突然覺得胸口有些悶,我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借口出去上廁所離了席,何織織也跟在我後麵出來了。

“懶得看渣男賤女秀恩愛,煩。”

我笑了笑,撩起耳邊垂落的發:“那你不怕你不回去接著應酬,你爸生氣?”

“他愛生氣不生氣,反正他又不缺這一個合作對象。”

我和何織織在飯店門口侃大山吹風,陪著她等何家的司機開車來接她。

“走吧,穗穗,我送你回去。”

上車前一秒,我被沈淮敘抓住了手腕,我轉過頭去看他,帶著狐疑的眼神:“有事?”

“林穗初,跟我聊聊。”

我示意何織織先走,然後任由沈淮敘把我拽到角落裏,我甩開他的手,和他拉開距離。

“你有話就直說吧,別讓人家姑娘等太久。”

他皺著眉頭看我:“林穗初,你能不能說話不要這麼夾槍帶棒?”

我歎了口氣,換了種口氣開口:“好,你有什麼話想說就說吧。”

“你為什麼要簽離婚協議?”

我沒想到沈淮敘會問我這樣的問題,所以下意識地開口:“怎麼了,難道不對嗎?”

沈淮敘大概是不滿意我的態度,他的臉色沉了下來:“我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我不會因為你家裏的那些事就和你離婚。還有,我和邱漾沒有出格的關係。”

我看著沈淮敘,隻覺得他這話說得好笑,什麼叫沒有出格的關係。

如果心甘情願讓人親他不是出格,如果喝醉了酒和另外一個女人進了同一間房不是出格,如果剛才有人認錯了他和邱漾的關係他也沒否認不叫做出格的話,那什麼是出格?

非要我親眼看到他們倆滾到一張床上去,邱漾肚子裏揣了他的種才算做出格?

我不打算質問他,本來我和他之間就是貌合神離的關係。

“不重要了,沈淮敘,重要的是我已經簽了字,你也快點在上麵簽字吧,我們好趁早去民政局辦手續,你媽媽等著邱小姐進門當她的兒媳婦。”

我轉身要走,沈淮敘卻再一次抓住了我的胳膊:“林穗初,我不會簽字的,我不會和你離婚,我的妻子也不會是邱漾。我媽左右不了我的決定。”

我轉過頭去看他,覺得他很是奇怪,明明還愛著邱漾,卻為了那狗屁麵子還死死守著貌合神離的婚姻,任由邱漾做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沈太太。

我甩開他的手,冷哼一聲:“你不簽字也沒關係,我們起訴離婚也可以。”

他看著我,神色冰冷:“林穗初,你真要跟我離婚?”

我看著他,眼神堅定:“是,我要跟你離婚。”

那天沈淮敘是沉著一張臉離開的,而我把他這一行為歸類為我脫離了他的掌控讓他很不爽。

我相信陸女士的能力,在她的兒子擁有了更優質的對象時,她會不遺餘力地讓沈淮敘丟下我這個一無是處的包袱。

沒過幾天,陸女士身邊的人就打電話告訴我,我可以和沈淮敘去走離婚流程了。

進入離婚冷靜期,比我更興奮的是何織織,我被她拽著出入各種KTV和酒吧,美其名曰,獵豔。

但我對此並不感興趣,我的漫畫最近進入了連載,訂閱量呈直線上升趨勢,這讓我覺得日子都有盼頭了。

我還是被何織織生拉硬拽去了蘇家小女兒的生日宴上。

沈淮敘和邱漾的事鬧得滿城風雨,慣會見風使舵的豪門太太小姐們看向我的眼神裏都帶著些嘲笑。

甚至還有人想要給我介紹二婚優質男,何織織氣不打一出來,我拽住她的手,笑意吟吟:“不勞陳太費心,您滿意的話,可以讓他做您的女婿,畢竟潛力股嘛,買了就漲。”

何織織看著那人一臉菜色,笑我的嘴是管製刀具。

我沒想過會在這種場合下和顧肆白見麵。

他站在那裏,手裏拿著一杯香檳以一種極矜貴的姿態和所有人寒暄,他平等地看不起這裏的每一個人,而他也有這樣的資本。

我的視線和他相撞,他眼裏噙著笑朝我走過來,他身上那股雪鬆味道就這麼猝不及防地鑽進我的鼻腔。

我聽見他聲音溫柔地叫我的名字:“穗穗,好久不見。”

何織織捅了我兩下我才回過神來,我伸出手去和他的握住:“好久不見,顧肆白。”

我本想一觸即放,可他卻用了力氣將我的手包裹在他的手心裏,帶著十足的侵略意味。

氣氛一時間曖昧不已,我側過頭去躲避顧肆白眼神中毫不掩飾的占有欲。

我聽見身側傳來熟悉的陰測測的,帶著怒意的聲音:

“林穗初,你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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