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琴聽見我的聲音,驚慌地回頭。
“大王?!”
我以為她要狡辯些什麼,或者羞愧地認錯。
可我終究還是低估了她的惡心。
隻聽她惡人先告狀道:
“你竟然跟蹤我?”
“大王,我真是對你失望透頂了!”
“難道我們夫妻這麼多年,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她一聲比一聲更淩厲地控訴後,雙眸中竟蓄起了眼淚。
若非我被她親手殺死一回,恐怕真的要以為是我有錯在先了。
黑曜挑了挑眉:
“何必與他廢話?”
“你們白兔一族軟弱無能,憑什麼稱王稱霸?”
他嗜血的目光掃過我和身後的幾個親衛。
“就憑你身後幾個廢物,能護住你的性命嗎?”
黑兔一族嗜殺好戰的名聲並非虛傳。
而黑曜更是其中翹楚。
隻見他持法器,便騰空而起,直衝我而來。
身邊的親衛們亦迅速合成陣法,將我保護起來。
眼見黑曜已經持鞭傷了其中一個親衛。
我厲聲嗬止道:
“兔族一向崇尚和平,你要為了一己私欲,當眾大開殺戒嗎?”
黑曜不臣之心已久,但我沒想到,他竟會如此膽大妄為。
隻聽他不屑道:
“和平?不過你們弱者的冠冕堂皇。”
“待我接手兔族,勢必要將兔族發展強大。”
正我遲疑的這個呼吸間,黑曜已經出鞭傷了其中一個防守不嚴的親衛。
而後,雙眼通紅的他掠身而起,直擊站在陣眼位置的親衛。
我帶的隨從不多,俱站出陣法保護我,更無力抽空反擊黑曜。
可白兔的陣法最擅防守,黑曜又是如何一瞬找出陣眼位置的?
陣眼的親衛生生受了這一擊,吐出一口血來,卻仍然屹立不動。
我沉聲命令變陣。
親衛們迅速調整位置。
而這一次,黑曜隻是狐疑地打量法陣片刻。
他發覺找不出陣眼後,惱羞成怒,試圖用蠻力破陣。
力氣倒用了不少,陣法卻一點無傷。
我也想通了黑曜剛剛能破陣的竅門,不由詰問蕊琴:
“他的破陣之法是你教的?”
方才被破解的陣法是我常用的守護陣,蕊琴自然也知道。
她不以為意道:
“是我教的又如何?”
“你死後,我嫁給黑曜,仍然是王後。”
昔日溫柔的解語花終於撕下偽裝,變成了我陌生的模樣。
我喉間像有一根始終咽不下也吐不出來的刺一般,發出的聲音也晦澀起來:
“你這千年來的溫柔小意都是偽裝的?”
“可你背叛我又有什麼好處?黑曜就會真的對你好嗎?”
黑曜顯然不喜歡這樣糾纏的戲碼,直接掐住蕊琴的脖子:
“你們在廢話什麼?快教我破這個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