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的五六個兔崽子可憐兮兮地擠在一起。
許是三百年滋養母體的緣故,這一窩小兔不似其他剛生的孩子般身上隻有稀疏的胎毛。
而是個個皮毛柔順發亮。
可是,全部都是黑兔崽子!
蕊琴原型亦是通體雪白的白兔,怎會生出一窩黑兔來?!
蕊琴卻恬不知恥道:
“是啊,這便是我與大王期待了三百年的孩子,大王可是和我一般高興?”
看著蕊琴努力支起身子,溫柔地傾身去看那窩黑兔,我隻覺諷刺。
“我高興什麼?蕊琴,你可知道我祖上從未生出過黑兔!”
蕊琴眨了眨圓圓的眼睛,似乎也想起這一茬:
“欸?是啊,怎麼會是黑兔呢?”
“興許是我祖上有黑兔基因吧。”
三百年來,我每日晨起親自為蕊琴收集晨露。
又四處搜羅天材地寶,厚著臉皮磨著太上老君學了煉藥之術。
隻因蕊琴不放心把這些事情交給隨從,便要我親力親為。
可她隻把我當傻子般糊弄!
蕊琴見我明顯不信的模樣,便像往日一般癡纏撒嬌:
“夫君,人族有個說法,把這種情況叫隱性基因。”
“咱們這回便是中頭彩了,你若不喜歡黑兔,我為你再生一窩便好。”
這話乍一聽合情合理,可我聞言更是火大。
蕊琴顯然是提前找好了借口。
兔族近年來講究優生優育,在族中也開了不少課程教育族兔。
蕊琴的人類學和基因學成績可是一塌糊塗,怎會找出這般托詞?
一定是她和那奸夫提前想好了搪塞我的理由。
可千年的相伴,數百年的同床共枕。
蕊琴背叛我便罷了,她卻還能在油鍋邊放聲大笑,仿佛沒有心一般。
我竭力壓下火氣:
“好,那咱們再生一窩便是。”
蕊琴在肢解我時,還剜了我的雙眼,我並不知道那奸夫是誰。
但以蕊琴的性子,又能藏住多久?
屆時,我定要將這對奸夫淫婦都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