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沈向南陪著另一個女人產檢,
我發現後厲聲質問,他卻表情冷漠:
“你不能生,我還不能找別人生了?”
我撲上去和他撕扯,掙紮中卻被他推倒在地。
額頭撞在地上滲出鮮血,他又恢複了往日的柔情。
“晚意,你就拿他當親生的好了。”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毫不留情。
我躺在地上,心痛的無法呼吸。
他不知道,我隻剩一個月可活了。
原以為,我死後他該開心才對。
可是我沒想到,得知我死訊那天,
沈向南哭著在我墓前懺悔,跪了三天三夜。
......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著沈向南小心翼翼摟著蘇甜甜離去的背影。
眼淚不自覺的掉落。
當初剛結婚的時候也是他摟著我說:“晚意,打掉這個孩子吧,我的事業才剛剛起步,不能為了孩子耽誤。”
“孩子嘛,以後還會有的。”
我聽了他話打掉了來之不易的孩子,我剛剛手術結束回到家,突發大出血,可沈向南接到了公司的電話,我求他別走,求他送我去醫院。
為了工作,他狠心的把我扔在家中,等我掙紮著打車去醫院以後,醫生告訴我,“來的太晚了,子宮保不住了,必須做切除手術。”
當晚我一個人睡在冰冷的病房裏度過了難熬的夜晚。
沈向南知道以後,猩紅著雙眼緊緊摟住我道:“沒關係,我不要孩子,我隻要你。”
我緊緊攥著胃癌晚期的通知書,像遊魂一般回到了家。
醫生的話還回蕩在我耳邊,“胃癌晚期,還有一個月的時候,你盡快和家屬溝通好,做好準備吧。”
可沒想到,我打開門,第一眼看到的是蘇甜甜坐在沙發上,沈向南歪頭側著輕輕貼在她的肚子上。
兩個人臉上洋溢的是如出一轍的幸福的笑容,我卻隻覺得十分刺眼。
見我回來,沈向南直起身子,雙手插兜,不耐煩地看著我,“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做飯去!”
蘇甜甜柔柔弱弱的道:“還是我來吧,感覺姐姐好像很不高興呢!”
沈向南跨步上前,猛地甩了我一巴掌,“瞪什麼瞪!甜甜懷著孩子怎麼能做飯?你要害死她嗎!”
我突然想起了遇見蘇甜甜的場景。
有一次我和沈向南在餐廳吃飯,遇上了做兼職的蘇甜甜,一曲鋼琴結束後,沈向南打賞了小費。
他支著下巴解釋,“看到她我就想起來你以前孤身一人打拚的樣子,能幫一把是一把。”
這一幫就幫到了床上。
我的臉被他打得隱隱作痛,我偏過頭,努力不讓他看見我眼睛裏搖搖欲墜的淚水。
飯做好,我剛要端出來,蘇甜甜走過來要端,我不欲跟她搶,誰知,下一秒,她驚呼出聲。
我回頭望去,滾燙的湯灑了滿地,她的手微微有些紅腫。
沈向南衝進來,不分青紅皂白的緊緊抓住我的手放在了剛燒好的開水中。
一股鑽心的疼痛從手心蔓延,我忍不住尖叫起來。
可沈向南冷笑,“你也知道疼啊?”
“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拿命都賠不起!”
“我看就得讓你長長記性才行,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了!”
他並不想聽我的解釋,自顧自的捧起蘇甜甜的手,像捧著珍寶一般小心翼翼的吹了吹。
而後他摟著蘇甜甜出了廚房。
我垂眸看向我的手,一片鮮血淋漓,滾燙的開水把我的手燙出了血泡。
我緊緊咬住唇,把手放到冷水下衝。
可這無異於飲鳩止渴,根本無濟於事。
水龍頭流出的嘩嘩的水混合著我手上的血水一齊衝向了下水道。
不知道是心還是胃,總之一陣一陣的痛意不停地湧上來,蔓延至全身。
我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
撲通一聲,我失去意識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