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先生,您確定要委托我們團隊,十天後幫您縱火假死嗎?”
容煜沉默了一瞬,正要回複消息時,卻忽然彈出來一個視頻通話。
“姐夫,你快看!我姐又為你豪擲千金了!”
視頻裏,是一場正在進行的拍賣會。
坐在前方那個清冷幹練的女人,毫不猶豫地就拍下了幾個過億的古玩藏品。
現場早已沸騰:“江小姐對先生真好啊!特地買這麼多古玩回去,就為了博先生一笑!”
“四個億算什麼,聽說她先生是位文物修複師,江小姐就特意給她先生弄了個宅子,專門存放為他買的各種古玩,還取名莫離居。嘖,莫離莫離,光聽名字就知道他有多愛老公。”
一旁的富商不屑地笑。
“不過是裝場麵而已,誰知道私底下玩得有多花?”
此言一出,頓時引來一陣炮轟。
“江小姐最出名的畫就是那幅《出塵》,她說她先生是她唯一的靈感繆斯。”
其他人也附和著,說著江小姐有多麼愛老公。
聽著他們的竊竊私語,容煜苦澀一笑。
他和江韻是豪門聯姻,第一次見麵就是領證的時候。
他原生家庭沒給他多少疼愛,本以為以為聯姻之後夫妻應該也沒什麼感情。
可沒想到,他卻在江韻這裏獲得了獨有的偏愛。
她會記得他花生過敏,會記得他乳糖不耐,會在他生日的時候準備好昂貴精美的禮物。
他慢慢動了心,帶她去見了自己早逝的母親。
墓碑前,江韻肅穆莊重地起誓,“媽,我發誓這輩子我要是負了阿煜,就叫我永失所愛。”
容煜自嘲一笑。
一切是什麼時候開始變了的呢?
大概是從他知道她其實有白月光,隻是早早去世,而她把白月光的弟弟接回來照顧的時候。
或者是周誌回國那天,她放任他親昵地撲到她懷裏的時候。
亦或是周誌堅持叫他哥哥卻不叫姐夫,她寵溺縱容的時候。
又或者是她襯衫鎖骨下微弱的齒痕......
他終於還是無法再自欺欺人下去。
“江小姐,能不能給我們透露一下,這些是您給容先生準備的生日禮物嗎?”
思緒被視頻中的聲音拉回,畫麵裏,響起江韻幹淨清冽的聲音。
“不是,隻是些平常的小玩意兒,我給容先生準備的生日禮物有更好的。”
這句話又是激起了一眾富家少爺的豔羨。
容煜準備掛斷時,隱隱約約聽到了那邊兒揶揄的聲音。
“姐,你真的準備十天後,給姐夫補辦盛世婚禮啊?”
“當然,你姐夫的事情就是頭等大事,給我好好的辦!”
“得嘞,沒問題,那......明天晚上小誌的慶功宴,要不要叫上姐夫?”
“不用,別讓他知道。”
江韻還說了什麼,容煜聽不清了。
他掛斷了電話,望著剛剛征詢他最後一次意見的消息,緩慢卻堅定地打出幾個字。
“我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