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不是你提的嗎?我答應你了,我們現在就去辦理離婚。”
李奇看了半天,然後笑著說道:“沈之我告訴你,欲擒故縱是沒用的,小心玩脫了。”
“隻要你和嫂子道個歉,我就原諒你。”
王麗也在一旁假惺惺的說道:“弟妹,別說氣話,你剛生完孩子,和李奇離婚了誰還願意要你?”
李奇聽完這話也更加堅信我是在欲擒故縱,畢竟他最擅長用這一招了。
這時病房的門被一腳踹開,走進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誰說沒人要她?就算沒人要她,我們家又不是養不起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
“哥。”我叫了一聲。
李奇站直了身體,問我:“是你把他叫來的?”
李奇是個山溝溝裏飛出來的窮鳳凰,因為長得好看,做事也吃苦耐勞,我便看上了他,說什麼也要和他在一起。
我家有錢,李奇最開始欲擒故縱對我冷臉,說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這個世界上哪個還有這樣不被金錢所動的人?我更加堅定了要和他在一起的決心。
所以我像個舔狗一樣,為李奇花錢,讓家裏給他資源。
李奇總是冷著臉抿著對我說:“這些我都會還給你的。”
甚至還給我寫下了欠條。
對我如此,對我家人也是如此,表現的不卑不亢,一身傲骨,說話從不客氣。
父母開始還覺得李奇或許不是那種典型的鳳凰男,相處久了才發現他空有傲骨,卻無才能,便不許我和他在一起。
李奇要和我分手,我像鬼迷心竅一樣和家人斷絕關係也要和他在一起。
家裏拿我沒辦法隻得答應,但是好在他們留了一手我們現在住的房子用的車子都是寫的我父母的名字。
“走吧,去離婚。”我說道。
我哥拿出一頂毛茸茸的帽子給我戴上,又把輪椅推過來。
李奇見我們來真的,他急了:“沈之我說離婚隻是一時氣話,我們兩個經曆了那麼多,你真的舍得和我離婚?”
“快點吧,再不走民政局該下班了,你不會是舍不得我們家的錢吧?”
李奇最恨的就是別人說他和我在一起是為了我家的錢。
一聽這話,他表情猙獰,恨聲道:“離,現在就去離,誰不離誰是狗。”
他現在公司已經小有成就了,有兩個項目正在實施,隻要項目完成,至少能賺兩個多億。
他是想要我家的錢,隻要等到兒子長大,我名下的財產照樣是他的。
財產分割的很快,他當著我哥的麵假惺惺的說要給我股份。
我可不敢要,因為他們公司馬上就要暴雷了,上一世因為我找了家裏的關係,這才把事情成功解決。
這一世我看沒有我幫他,他這破公司還怎麼經營下去。
回到家我叫人將他和他嫂子的東西統統清理出去,然後又請了專業的產後護理來照顧我。
我哥讓我回家去住,拒絕了。
李奇知道我把他們的東西扔出去氣得要死,連忙開車回來要拉東西走。
我讓人將他攔下。
“沈之,我們已經離婚了,你這是幹什麼?我可告訴你就算現在你反悔也晚了。”
我坐在輪椅上對他說:“把車留下,那是我父母買給我的。”
李奇黑著臉將車鑰匙扔給我:“誰說我要你的車了?我就是把車給你送回了。”
當天下午李奇就開著豪車帶著王麗就買下了我隔壁的房子,得意洋洋的搬了進去。
我估計他們是想近距離看他們的孩子。
我也不在意,讓他們看吧,我也想看看李建這一世在自己父母手中能過成什麼樣子。
不出所料當天晚上,隔壁就突然傳來一陣嬰兒的爆哭聲,王麗蹬蹬蹬跑來敲我家的房門。
用力拍門的聲音吵醒了睡夢中的兒子,將我的兒子也嚇得哇哇大哭。
我不滿的開了門。
王麗穿著一身真絲睡衣站在門口,臉上帶著一點不耐煩的說道:“我兒子受傷了,李奇不在家,你能開車送我去醫院嗎?”
她偷窺我的神情,似乎想要從我臉上看到心疼的表情。
見可我從頭到尾都麵無表情,她失望極了。
我淡淡的說:“行,你去把孩子抱出來吧。”
她回家去將李建抱出來,我才發現他右小腿不知道怎麼斷掉了,骨頭戳破皮肉,流了不少血。
我雖然恨這個孩子,但是這麼慘烈的場麵放在麵前,還是不可避免有些後怕。
我二話不說,拿起車鑰匙帶她母子二人朝醫院開去。
一路上李建都在哇哇大哭,我不耐煩的將車載音響聲音調大。
到了醫院之後,李建被送往急診室。
不一會兒醫生從急診室出來,說李建失血過多急需輸血,但是醫院的A型血不夠了,問我誰可以獻血。
王麗連忙搖頭:“不行,我是他母親,直係血親不能輸血。”
我也搖頭:“我是B型血。”
“B型血?沈枝你不是A型血嗎?”王麗突然一臉驚懼的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