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嬌竹馬強行帶去天庭成親後,他寵了我整整十萬年。
可我卻無意中瞧見,他在後院的溫泉中養了個凡人女子。
他抱著女子躍入池中的秘境,從錦榻到竹林,縱情纏綿。
事後,女子撫摸著他的胸膛,嬌嗔道:
“你真壞,就因為我不小心用霜寒劍捅傷了你的好夫人,你就這般欺負我,都弄疼我了。”
繼兄冷著臉,掐住她的脖子:
“你敢再傷她一次,我絕對讓你生不如死。”
女子被他掐得幾乎窒息,卻笑容嬌媚。
“那你現在就來懲罰我吧。”
他的呼吸瞬間粗重。
二人再次放下帷幔。
我用他親自教的隱身術藏在暗處,看完了全程。
無邊的涼意在心頭蔓延成苦海。
原來,曾跪求著非我不可的男人也會變心。
我沒哭,也沒鬧,隻是卸去一身神力,重返人間。
自此,天地迢迢,他再也別想觸及我一抹衣角。
......
我就站在他們身後。
可沈玉宸沉迷於身下的人兒,完全沒有發現我。
他用金鏈子將那個女人的雙腿綁在床頭,再次威脅:
“謝無憂,我警告你,不要被讓我夫人發現你的存在,否則我一定會把你剁碎了,扔進池子裏喂魚。”
謝無憂壓抑著低泣,乖巧求饒,這才讓他稍微放緩些。
被翻紅浪,汗如雨下。
石楠花的氣息縈繞在鼻畔,讓我整個身子都發顫。
我不敢再多看,怕自己忍不住衝過去,隻好狼狽地逃離。
一路跌跌撞撞地回到房中,還不小心嗑了一下桌角。
侍女雪芸連忙來攙扶我:
“夫人,小心些,待會星君看見您受傷,肯定會扒了我的皮。”
我苦笑道:
“無妨,我會護著你們。”
仙界皆知他有多在意我,可是......
罷了。
讓雪芸退下後,我顫巍巍地解開衣裳。
胸口處,有一梅花印記,那是我和沈玉宸結契的標記,同生共死。
在那旁邊,橫亙著一條猙獰的劍傷,從肩膀一直蔓延至腰間。
看得出,行凶之人下了死手。
十日前,神魔大戰,混亂之中,我被砍了一劍,差點命喪黃泉。
沈玉宸用了半數仙力為我修複心臟、重續仙骨。
之後又為了壓製我體內的霜寒之氣,不眠不休地趕路,去請閉關數萬年的南海老尼來給我醫治。
功力減半的他差點死於魔族刀下,據說到了南海時,已奄奄一息,隻會重複同一句話:
“求......救救我夫人。”
南海老尼問他:
“你就不怕死?”
他卻嘔著血笑了,答:
“隻要夫人能活,我死又有何妨。”
被他的深情感動,早已立誓不再出山的南海老尼破例救我。
四海八荒都說他愛我愛得如癡如狂。
我也這般認為。
然而此刻,再次撫摸著冰涼的胸口,卻覺過往種種皆成笑話。
難怪,他說要找凶手卻怎麼也沒有蹤跡。
原來是他的小情人。
方才,那個叫謝無憂的女子拔霜寒劍時,我就認出來了,這劍我早就在七萬年前的一場拍賣會上見過。
我隻看了一眼就想要,第一次主動央求他。
他笑著應允,用五萬枚靈珠的高價拍下贈我。
可第二日,他卻又說不小心把劍弄丟了。
彼時他低垂著頭,一副自責樣子。
我還心軟不已,抱著他親了一口。
“沒關係,你就是我最好的劍。”
嗬嗬。
的確是一把好劍啊,出鞘無聲,將我刺得遍體鱗傷。
沈玉宸回來時,聽雪芸說我受傷了,快步走過來掀起我的裙擺,心疼地揉著淤青,還用上了仙力。
他無可奈何地道:
“夫人,你這般不小心,離了為夫可怎麼辦呢?”
是啊,我從小就被他照顧著長大,真的能離開他嗎?
可我抬起頭,看見他後頸的痕跡,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那裏有兩個吻痕和一個牙印,甚至吻痕還是對稱的,似是在故意對我挑釁般。
聞著他身上不屬於我的香味,竟有種想幹嘔的感覺。
而他揉出了幾分情欲,又見我衣衫半敞,便傾身過來吻我。
我側頭避開,在他微愣時,抱著最後一絲期待問:
“夫君,你真的沒有查出是誰要殺我嗎?”
他呼吸微滯,仍舊在我頰邊吻了吻,輕笑:
“應該是魔族人,可能已經死了吧。沒事,我會保護你,絕不讓你再受傷。”
說完,他若無其事地與我親昵,讓我難受得想哭。
直到我低低地叫了一聲,他以為弄疼我了,停下來,如同兒時那般拍打我的背輕哄道:
“乖,是我錯了,睡吧。”
我止住淚意,不想讓自己顯得脆弱。
迷迷糊糊時,還能感覺到他俯下身子,在我膝蓋上輕柔地吻了一下,如同對待稀世珍寶。
末了,他有些偏執地在我耳邊道:
“夫人放心,沒有人能將我們分開。”
熟悉的霸道令我戰栗,心裏卻湧起更多的酸澀。
他既這般愛我,為何還要去碰別的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