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江晴乖巧聽話,溫柔賢淑讓她麵上有光。
而我頑劣不堪,盡給她丟人現眼。
上輩子她甚至怕江晴難過,在新廠開業時直接當眾宣布她才是千金接班人,而我是撿來的叫花子。
在眾人的譏笑聲中,她找人將我打了出去。
渾身青紫的我在街頭奄奄一息,看著他們在最大的國營飯店大擺宴席。
熱烈慶祝著江晴這第一位女企業家誕生。
而我卻被江晴安排的人扔進了寒冬水潭裏,活活溺死。
等數天後,我媽才終於想起找我時,我早就泡在水底凍成冰塊了。
這一世,看著依舊對我惱怒的媽媽,我不禁嗤笑一聲:
“媽,爸爸慶祝我下鄉回來為我開的廠,你真的要這麼偏心嗎?難道你不怕爸爸生氣嗎?”
爸爸本來是要親自接我回家的,但是縣領導臨時過來視察廠子,他忙著去那邊了。
我懶得麻煩他,便先獨自回家了,誰料,卻被當做冒牌貨了。
江晴剪彩的時間掐得這麼準,想來也是我媽的安排,好趁著我爸不在場,抓緊時間宣布江晴才是廠子的繼承人。
此時江晴緊抓著開業彩帶,委屈巴巴地看向我:
“姐姐,我知道你是想要這個食品加工廠,可是,這是爸媽給我的一份心意,你要怪就怪我吧,千萬別怪咱媽!”
此話一出,立馬就有個卷發時髦女為她鳴不平:
“江賤笙,你算哪門子東西?要不是江家把你從街頭上撿回來,你到現在還是個臭要飯的叫花子,別人給你口飯吃,還真當自己是大小姐了?”
“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配嗎?”
我轉頭看去,是從小跟在江晴身後的小乞丐張舒香,自從江晴被我爸收養後,她就靠著對江晴拍馬屁討生活,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狗腿子。
想到上輩子被她帶著一群混混欺負,葬身寒潭。
我瞳孔一縮死死攥緊了拳頭,冷笑道:
“我要是叫花子,那你張舒香又是個什麼東西?一個沒爹沒媽靠著拍馬屁討飯吃的狗腿子?我要是你早吊死算了,哪還有臉學城裏人燙發?”
張舒香被我戳中痛處,頓時麵紅耳赤。
見狀,劉秘書對著我媽諂媚道:“江太太,別為了這瘋女人耽誤新廠開業的吉時。”
我媽哄著江晴說:“對,快把我送給晴晴的禮物拿來。”
下一秒劉秘書雙手奉上一個小木盒,打開一看裏麵竟是紡織廠的地契!
我瞬間雙眼通紅。
那是爺爺一手建立起來的,全國最大的紡織廠。
他去世前曾將地契塞到我手中囑咐道:
“這個紡織廠以後就等孫女長大留做嫁妝,要是你不喜歡把廠子關了在地上種菜都行。”
但現在卻被媽媽偷出來哄江晴開心。
“張玉芳!那是我爺爺留給我的遺產,你真的要給這個來路不明的乞丐嗎?”
我媽將地契塞進江晴懷裏,瞪著我:
“沒大沒小的野種,這是留給江家我寶貝女兒江晴的,你又想說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