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我不由得被氣笑了。
“我道歉?你自己去調調監控看看,我究竟該不該道歉!”
我沒想到傅宇年連監控都沒調就認定了是我想推江夏下樓。
“夏夏是一個病人,還是一個孕婦,難道她還會故意傷害自己的身體嗎?”
江夏眼裏閃過一絲慌亂。
“算了宇年,楠楠姐生氣這樣對我也是正常的,我們走吧。”
傅宇年卻不肯。
“不行,她今天必須給你道歉!”
我也絲毫不退讓。
沒做過的事我不會承認。
江夏擔心再糾纏下去傅宇年真的去調監控,這樣她就暴露了,於是捂著肚子說自己不舒服。
傅宇年怒氣衝衝的臉瞬間變為擔憂,連忙打橫抱起江夏去找醫生。
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無盡的澀意忍不住在心中蔓延開來。
二十年的陪伴,五年的日夜相處,卻換不來傅宇年對我的一丁點信任。
好在,我現在已經清醒過來,還能及時抽身。
這天傅宇年沒再回來。
我想他現在應該忙著照顧不舒服的江夏吧。
離開前最後一天,我將收拾好的行李寄去了實驗室,隻留下了一個行李箱。
晚上,傅宇年回來了。
他的臉上依舊帶著憤怒。
“夏夏現在還躺在醫院,她是個病人,現在肚子裏的孩子也不穩,就算你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能大度一點讓讓她嗎?非要這麼計較幹嗎?”
大度?
我覺得自己已經很大度了。
讓出了原本屬於我的婚紗和攝影師給江夏拍婚紗照,讓出了即將成為我丈夫的男人和江夏生孩子。
現在,傅宇年身邊的位置我也要讓給江夏了。
傅宇年餘光注意到日曆本上大大的紅圈,表情緩和了不少。
“行了,明天就要結婚了,我也不跟你吵。”
“等婚禮辦完你再去向夏夏道歉吧,之後我們再去度蜜月。”
“蜜月的行程你計劃好了沒?”
我沒有應聲。
如果傅宇年稍稍上點心就會發現屋子裏根本沒有關於婚禮的任何裝飾。
“我們......”
坦白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傅宇年的電話就響了。
電話那頭傳來江夏的聲音,傅宇年的神情緊張起來。
“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後傅宇年立馬起身朝門口走去。
“夏夏有點不舒服,我去看看她,我會在婚禮前趕回來的,明早你記得等先去酒店等我。”
等傳來關門聲,那句在我嘴裏打轉的話才說了出來。
“我們分手吧傅宇年,婚禮取消了。”
聲音消散在空蕩的房間裏。
隻有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地發出聲響。
我在客廳從晚上坐到了淩晨,看著外麵從黑夜到白天。
手機嗡地一聲發來提醒。
距離登機時間還有兩小時。
我起身走進臥室拿出早已裝好的行李箱,又拿出馬克筆,在日曆上那被重重圈起來十號上打下一個大大的叉。
隨後寫下一句話。
“傅宇年,我們分手吧。”
我將日曆擺在最顯眼的位置,拉起行李箱,最後看了一眼這個生活了五年的地方,然後出門打車前往機場。
再見了,傅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