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婉知道後立刻趕往醫院,眼裏滿是擔心。
我磨蹭了一陣,估摸著手術做完祁蕭差不多醒了才動身。
VIP病房中,祁蕭右腿被吊在空中,骨折的左胳膊吊放在身前,脖子上套著固定器。
即便如此,他依然用沒骨折的那隻手打掉沈婉婉給他遞來的水。
看得出他想咆哮,但條件不允許。
我上前拿走所有水壺,對他說道:“不想喝就永遠別喝了。”
祁蕭頓時瞪大眼,眼珠費力地轉動看我,似要噴出火來,我視若無睹。
外麵,沈婉婉哭著對我說:“他不讓我照顧他,為什麼?”
沈婉婉一碰祁蕭的被子祁蕭就應激。
還能因為什麼,不想被發現唄。
我讓她回去,自己留下“照顧”祁蕭。
我很尊重他的意願,他不吃飯,我替他吃。
他不喝水,我替他喝。
他不願睡覺,我在他耳邊循環播放搖滾樂,自己戴著耳塞睡覺。
負責這個病房的醫生護士背後偷偷議論我,說我是祁蕭家裏人請來的惡毒護工,要告發我。
終於,祁蕭恢複的能說話了。
他說的第一句話是:
“宋曉!你他媽去死!!”
我掏了掏耳朵,抓住他的被子問:“你說什麼?剛才有耳屎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他臉上青紅交錯,最後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給我找個護工!你,滾!”
我笑著道:“我就是啊,我是管家,請自己做你的護工,記得給我把這些天的薪水結了。”
“算了,用不著你,我自己會給自己結。”
“我殺了你!”祁蕭在病房發瘋,無差別對待進去的所有人。
豎著進去差點橫著出來的護士醫生恍然大悟,再也沒在背後蛐蛐我。
見我進去後再出來一根頭發絲都沒斷,他們看我的眼神敬若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