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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活人祭”

上一次關於查南城餘江撈屍人老嚴女兒失蹤的案子,我們發現了有獵影者蘭琪死在了南城。並且她的死和被封屍在水泥牆裏嚴曉琴一樣,被人砍下了四肢和頭顱,以及在南湖底下發現的白骨案。

李琛他們有了新的發現。通過對黑人麥克手機的活人祭祀視頻,鎖定跟蹤了麥克生前的關係網絡追查發現,麥克有一個印度的朋友曾在網絡上曾貼出了在印度的一種神秘古老的巫術,並且自稱是印度的巫師傳人。

在印度,一些巫師殺人案件時常發生。印度有個性力教就曾根據古籍記載以活人鮮血為祭,祭祀迦梨神,還舉行盛大活人祭儀式。

後來印度政府出台了法令,明文嚴令禁止任何人打著宗教的旗號搞“活人祭”。

但有數據顯示2014到2016年期間,印度的29個邦中仍然有14個邦共發生了51起“活人祭”事件。這些都隻是被報警並且破案的事件數據,還有更多農村民間的孩童因為宗教因素或者暗地裏被非正常死亡,由於各種原因而不為人知,或者無法定性為“活人祭”。

周文斌看完這些資料,麵對著那些血淋淋的照片,臉都氣青了。一個勁罵著封建愚昧無知。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幾乎失控。緊接著老木就來了消息,說是要來南城。

老木到南城的時候,我和周文斌正在南城的餘江上查一個“挾屍要價”的事。餘江上有個姑娘跳江自殺了,撈屍人找到了屍體後把女子的屍體用紅繩子拴住,沉在水裏跟家屬討價還價。

我們的線人也是一個撈屍人,他叫李明陽是老嚴的徒弟。早之前他就和我們說過餘江上有群撈屍人,帶著專業的設備撈屍後專門挾屍要價。周文斌黑著臉交待李明陽要是再碰見這種人,就第一時間告訴我們消息。

李明陽爽快的應下,沒想到過了幾個月,等到我和周文斌都忘了這件事後,他居然來了消息告訴我們餘江上又見著那夥挾屍要價的“撈屍人”了。

周文斌得了消息,馬上帶著我找到了餘江上。

我和周文斌到了以後看見了自殺的女子,屍體已經浮腫,好在還沒有腐爛。然而挾屍要價的撈屍人卻已經拿了家屬的“高價”撈屍費,跑得沒影了。

我和周文斌撲了空,一旁的李明陽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抱歉的說:也不好攔別人。

李明陽雖然沒有攔住挾屍要價的撈屍人,卻告訴我們另一個匪人所思的消息,他說他在旁邊聽了半天,好像聽到了這個自殺的年輕女孩是因為吃了一頓豬肉後,想不開而自殺的。

周文斌眉毛緊了緊,一臉認真的問道:“難道是回族?”

李明陽搖搖頭,告訴我們他當時就問了一句,家屬情緒不太好,哭著罵了他一頓以後還是告訴了他,並不是回族。何況回族也不會因為吃了一頓豬肉就去自殺的。

我和周文斌想了想,決定跟進這個案子的時候。

老木的電話響起了,他已經到了南城,我和周文斌又趕緊去了機場接老木。

老木飛來了南城,吃飯的時候,老木告訴我們蘭琪的生前並沒有專門接觸什麼邪教,反而是曾查過南城一家豬場。周文斌看著老木問:“怎麼會跟豬場又扯上了關係?”

老木搖搖頭,說他並不清楚。但他告訴我們蘭琪生前使用電腦和手機都沒有半點信號。應該是被人銷毀了。

我挑著一塊回鍋肉剛剛喂進嘴,老木就接了一句,說讓我和周文斌把蘭琪的案子查下去。周文斌沒有說話,想了想點點頭。

回了家裏後,我坐在沙發上翻了翻老木給我們留下的蘭琪案子的一些線索。周文斌點了支煙,探頭看院子裏開得燦爛的滿天星。我剛剛翻了幾頁,李明陽就來了電話告訴我:“韋惟姐,我找到今天那個死者的聯係方式了!”

好看麼?

拍的比較渣

第二天,我和周文斌根據李明陽給的聯係方式找到了死者家裏。

死者叫吳雅,剛剛大學畢業,在一家會計公司上班,主要是通過打電話接外麵公司的會計活來做。

靈堂的照片上,是一個笑容明媚的女孩子。死者的母親抱著女孩生前的遺物正在痛哭,來的路上遇見了一家花店,我進去買了一把黃菊。我裝作是女孩生前的朋友遞了黃菊,家屬收過後連聲說了謝謝。

我安慰了家屬幾句以後,問了吳雅的媽媽,“也從沒感覺吳雅有什麼不對啊,怎麼就想不開自殺了呢。”

吳雅的媽媽頓了頓,眼裏騰起怒氣,她拉著我說警方把吳雅的死定性為自殺。但她覺得,吳雅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因為吳雅生前最後一個晚上,曾半夜爬起來扣著喉嚨,瘋狂嘔吐。她正好起來上廁所,拉開燈就看見抱著馬桶吐得一臉痛苦的吳雅。

吳雅告訴她媽媽她可能是晚飯吃得太撐:“把那些肉吐出來就好了。”

可第二天,吳雅就跳江了。

我想了想告訴了吳雅媽媽,我可以試著幫她查查吳雅的事情,但得她寫個書麵授權書給我,並且把吳雅的手機給我。吳雅的媽媽一下子就拽住了我,問我是不是騙子?

我愣了一下,周文斌上前來站在我旁邊趕緊告訴吳雅的媽媽他是記者,本來就想調查一下吳雅的事情。後來我們折中,吳雅媽媽給了我們授權書,我們把吳雅生前使用的手機用市場價交了押金給吳雅媽媽。另外保證不收取她一分錢費用才算讓吳雅媽媽相信我們。

周文斌用技術撬開了吳雅手機的密碼鎖後,我們在吳雅的微信裏發現,吳雅的好友大部分備注的都是某某某公司老板。各行各業的都有。吳雅和他們的聊天,噓寒問暖,其實都是為了簽單子。

我疑惑的問吳雅媽媽,吳雅都是在哪裏找到的這些人的聯係方式的?

吳雅媽媽搖搖頭,說她不知道也不懂吳雅工作上的事情。但她馬上想到了一個人,走到外麵的靈堂上拉了一個年輕小夥子過來,告訴我們他叫王星,是吳雅生前的同事。

王星有些訕訕的和我們打了招呼以後,告訴我們他們的客戶資料都是買的。通過一些特殊的渠道在網絡上買來的“精準專項客戶”。其實就是那些小老板,剛剛注冊了工商那種,自己並沒有規模和會計師。所以他們公司才找一些年輕的女孩子,專門打電話找這種“老板”忽悠他們簽單子。(網絡各種販賣個人信息。違法,判刑較重。)

周文斌抬了眼皮看了看王星後,繼續翻著吳雅的手機,扒拉了一通並沒有什麼發現。直到在吳雅的打招呼裏,才發現了一條奇怪的消息。一個昵稱叫“撒旦”用著一個黑暗魔鬼頭像的人,在打招呼裏最後一句是:你敢報警告訴別人你吃了什麼嗎?

我盯著“撒旦”頭像問周文斌:“這太奇怪了。”周文斌點點頭,想了想,決定把這個人添加回來。然後用數據恢複大師恢複回了吳雅的和對方聊天記錄。

我和周文斌發現在吳雅和“撒旦”的聊天中,吳雅跳江前一天,就是去這個人的公司簽單子。回來後的第二天,就跳江了。王星看了看“撒旦”的微信,驚訝的告訴我們這個人他認識。是他的一個大學同學,聽說前不久辭職回老家做了生豬養殖。發了大財,聽說在南城別墅區買了幾套房,還經常開著各色豪車出入南城。

王星把豬場的地址發給了我們,我和周文斌決定先去豬場看一看。在去豬場的路上,我隨意的翻了翻老木留給我的資料。忽然想起老木之前說過一句:蘭琪死之前曾查過一家豬場!

我在老木給的資料裏找到了那家豬場的地址和名稱,居然和王星給我的地址一模一樣!我和周文斌都背後一涼,莫明心中一緊。

周文斌把車停在了路邊,從後備箱拿了些防身的微型電棍和噴霧迷藥交給我。

豬場的位置很偏,靠著餘江的一個回流彎邊上。到了豬場後,我和周文斌離得遠遠的繞了一圈,發現四周隻有靠著餘江邊上有一排矮房子。我用小望遠鏡看了看窗戶和院子,看樣子並沒有人居住在這裏。

在離豬場後邊不遠的地方,周文斌拿出手機看了看,告訴我:“有人在這裏安了信號幹擾器。”我拿了我的手機看看,果然和周文斌的一樣,信號非常差。這還是距離豬場較遠。

暮色四合,遠處的夕陽落盡。周文斌看了看我,還是決定先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我們看見從豬場那邊的江邊上飄著一件女式的外套和一隻涼鞋,我和周文斌拍了照片,從豬場悄悄離開了。雖然夜色已經罩住了整個江麵,但在我們經過那排矮房子的時候,我居然發現有一個人從一隻小船上下來,正朝著矮房子走去。

後來被打撈起來

周文斌看了一眼,把車停在了隱蔽的地方,想了想皺著眉交待我留在車裏。他出去看一看。他拿了彈簧刀(屬於管製刀具)和一把微型電棍下了車。

我拿著車鑰匙,看著時間。想著要是半小時後他還沒有回來或者消息,就把車裏背著的“警笛”安在車頂,打開警笛去找他。好在,沒到十幾分鐘他就回來,還有個人跟他並排走在一起。走近了我才發現,這人居然是我們的線人——李明陽。

周文斌和李明陽上了車,周文斌邊開車邊告訴我:“幸好你沒去,那一屋子裏全是死人!”

周文斌告訴我,他也是走近了房子才發現那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竟然是李明陽。

李明陽抹了一把汗告訴我們:他是跟著之前那夥挾屍要價的“撈屍人”找到那排矮房子的,聽說他們把沒人認領的屍體放在了這裏。等著認領的人來。一般來說,過了一定時間後。屍體還是無人認領,撈屍人就應該把屍體交給警方處置。但李明陽發現這夥人撈起來的無人認領的屍體從來沒有交給警方過。所以李明陽才跟了很久,找到他們的停屍房。想要看看,停屍房裏是不是有很多屍體。

我問李明陽:“那些屍體都在停屍房嗎?”

李明陽搖搖頭,告訴我他跟周文斌摸進去以後發現:“停屍房的冷凍櫃裏雖然有屍體,但看掛在櫃子上的計時牌子上的打撈時間來看,都是最近的。並沒有幾個月以前,甚至半年前的。”

周文斌忽然轉頭告訴我:“凍在冰櫃裏的屍體,眉毛都是白的。”

我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麵,搖搖頭看著車窗外漆黑的夜空。周文斌說明天帶上休假的李琛,再去一次豬場。隻有進了豬場我們才有可能找到吳雅到底是因為吃了什麼而選擇跳江自殺。

第二天我和周文斌在南城大廈等李琛,結果等了半天李琛都沒影。周文斌黑著臉打電話催他。過了一會兒,李琛跑得一頭大汗的來了。

周文斌踹他一腳,遞了支煙過去,“你這是跑馬拉鬆來的?”

李琛擺擺手,踹著粗氣回我們:“吃早點的時候遇見鄰桌好像在相親,聽了會兒......”

我們一起上了車,周文斌照著昨天路往豬場開去,我轉頭問李琛:“沒想到警察也八卦哈,是不是姑娘漂亮把你給迷住了?”

李琛看了看我,摸著下巴裝作認真思考狀回了我一句:“漂亮,但比你差一點點。”

周文斌忽然轉了彎,差點沒把李琛的甩車玻璃上。我捂著嘴笑,李琛揉揉臉吐槽道:“周文斌,你信不信我告你小子襲警!”

周文斌眼皮都沒抬,看著車裏的後視鏡挑了挑眉繼續開車。李琛吃癟的搖搖頭,說道:“說回來,其實是相親那妹紙說話有些奇怪。好好的非要拉著男孩下午去參加一個什麼“共贏大會”。”

“還說這是絕對機密事件,我這一聽就手癢了,想著恐怕是個新冒起來的傳銷組織。可惜被周文斌昨兒預定了,不然我今兒就可以收一波了。”

很多傳銷組織都打著暴富共贏的噱頭

周文斌懶懶的看李琛一眼,笑道:“李琛大警察,別人好不容易談個戀愛,你就別想抓人了行不。”

李琛隻笑笑,沒有接話。他抬眼看了窗外,路邊楊樹慢慢倒退。

一路到了豬場我和周文斌傻眼了,昨天荒無一人的豬場今天掛滿了橫幅,門口還停了不少車子。我拿望遠鏡看了一下,院子裏圍著幾個大圈坐滿了人。

我們下車以後,正好碰到門口一對年輕人往裏走。李琛看著前麵的年輕人,跟我們說道:“我去,這不是早上我遇見那倆相親的嗎?”

我和周文斌看著豬場有些發蒙,我們三個跟在兩個年輕人後麵進了豬場,找了個靠角落的位置坐著。好在也沒有人注意我們,不一會兒,我們發現有個穿襯衣打領帶的站在了圓圈中央開始講課。

周文斌拿出手機看了看,發現手機信號已經完全被屏蔽了。周文斌告訴我們這裏至少有五台大功率信號幹擾器。

一直到圈子中間的講師講課完了以後,我們才發現這個傳銷組織主要是拉人頭賣一些保健磁石內褲(據說可以治療陽痿早泄。),杯子(長壽。)和一些亂七八糟的蜂膠(美容養顏。)。

講師對著我們說現在隻要買了保健品的,晚上就可以留在豬場吃烤乳豬大宴,買的越多,享受的特權和待遇就越高。還有更高級別的講師給大家講解和傳授營銷手法。過了一會兒,他又興奮的喊道:朋友們,今天我們南城區的老總到了,正是他讓我們我們磁能褲以及這家生態養殖場在南城落地紮根,今天讓我們用最好的“成績”迎接他吧。

我和周文斌想了想,在散場的挑著貴的保健品買了,順利的加入陽光會員,留在了豬場裏。隻要見到了老板,我們再想辦法接近他。應該就能找到吳雅跳江自殺的原因了。

走進豬場後麵我們才發現,原來豬場後麵建造的是大片的農家院式的花園,還有幾個交了大錢也跟我們安排在一起。

我和李琛留在花園裏四處走著,我們在花園裏轉了一圈看了個遍也沒有什麼發現。

就一院子

周文斌從外麵回來,一身怪味。我問他去了哪裏,他黑著臉告訴我說他剛剛去了豬圈。發現整個豬場,其實隻養著十幾頭豬而已。我想起那天在吳雅家的王星,我記得他當時告訴我們他的同學是開了這個生豬養殖場暴富,購置了多處別墅和豪車來著。

李琛看了一眼四周,說現在很明顯了:“這些錢不是生豬養殖來的,是他搞傳銷式賣保健品來的。”

周文斌點點頭,壓低了聲音說:“但我發現豬場的一個黑房子裏,我估計應該就是信號幹擾器的位置了。”

我們想了想,決定還是先見到豬場老板再說。

到了晚上有人生了篝火,又是圍成圈互相跳舞和鼓勵,鬧了半場那個豬場老板才出來。是一個中年矮胖男人,姓朱。講師帶頭叫他朱總。

到了開飯前,那個朱老板和他的司機卻悄悄朝著廁所走去,我和周文斌順著跟了過去發現朱老板悄悄從廁所繞了一圈朝著大門口走去。跟在旁邊的司機正在和朱老板說:“那些傻逼,還想發大財呢。”

朱老板白他一眼,手裏把玩著一支雪茄坐上了車。

李琛本來還想跟上去的,我和周文斌拉住了他。我拿手機拍了朱老板車子照片後,跟李琛說:“你明天找交警查一下。我們先別打草驚蛇,眼下我們也追不上那車。”

周文斌嘿嘿笑了兩聲,揚著鼻孔對李琛說:“這我們經驗就比你豐富了。”

李琛懶得理周文斌,李琛問我接下來我們是先回去還是?周文斌不懷好意的笑著問:“難道你還想回去吃烤乳豬不成?”

我們徑直往大門走去,門衛卻攔下了我們,說是讓我們一定嘗嘗這裏的烤乳豬。滋味絕對是一絕。我和周文斌皺著眉頭,走回了花園。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要賣什麼關子?

走到一半多的時候,周文斌看了看左邊的一條小道輕聲告訴我們:“那邊就是那個小黑屋,信號幹擾器應該就在那邊。”

周文斌用鐵片捅開了小黑屋的門後,房間裏的桌子上果然亮著幾台信號幹擾器。周文斌悄悄把信號幹擾器關掉後,李琛第一時間通知了警局的人。

我們在小黑屋看了一圈,整間屋子除了信號幹擾器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過了一會兒,周文斌吸了吸鼻子後問我們:“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怪味?”

我和李琛嗅了嗅,似乎確實有股奇怪的味道。周文斌抬頭一看,一下子退了幾步,指著天花板一處暗角沒有說話。我和李琛轉頭去看,都嚇了一跳。

天花板的暗角上有一塊橫板,上麵擺著一個塗滿血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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