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災當天,消防員妻子丟下火海中的我,帶擦傷的竹馬離開。
被救後,我毅然加入了導師提出的核武器研究。
他很驚訝,“這次研究不知道要去多久,你家裏那位不擔心嗎?”
我點頭,“請老師放心,為國家效命義不容辭,又豈是小情小愛能比的。
導師很欣慰,“可以,不虧是我帶出來的學生,半個月後見,最後一段時間好好陪陪家裏人。”
我嗯了一聲,心裏卻想,半個月,足夠安排好所有事!
......
“核輻射十分危險,你剛剛被火燒,確定能堅持?”
導師皺緊眉頭,一雙眼裏寫滿了不讚同。
在他看來,我愛妻如命,這次不過是被丟下,一時心熱。
但他不好多次拒絕,隻能以核輻射和火災勸退。
“老師,請你相信我,我是認真的。”
我彎下身子,大片的肌膚被火燒過,尤其是左手臂,燒過的肌膚縮在一起,麵目可憎。
“老師,不管我去不去,就我這個樣子,在現實中生活不也是被人嘲笑,不如去做些有意義的事情,請老師放心,為國家效命義不容辭,又豈是小情小愛能比的。”
我說的慷慨激昂,就連原本難過的心情也全都被衝淡,導師心酸的紅了眼睛。
“你一直都是我最優秀的學生,我沒想到,你會被傷成這個樣子,舒明,既然決定好了我也不攔你,你一定要平安歸來,否則我對不起你的父親。”
說到傷心處,導師擦了擦眼角的淚。
他是我父親的朋友,十年前,我的父親在秘密任務中悄然犧牲,是導師資助了我的學業,他討厭我追在妻子身後,又無時無刻不在慶幸,我有人所愛,便不會輕易參加項目。
我是父親最後的血脈,亦是他好友生命的延續。
現在這個決定,讓他既欣慰又心酸。
“謝謝老師。”
鞠躬時,我的傷口扯動,疼的我麵部抽搐,導師的眼睛瞬間更紅了。
“可以,不虧是我帶出來的學生,半個月後見,最後一段時間好好陪家裏人。”
說完導師背過身體,推了推身後的東西,這是參加項目給予的補貼。
每個人都有,算是對家庭最後一點貢獻,因為去了的人大多都沒打算活著回來。
我沉默的拿起朝外走,直到走出很遠,才聽到導師壓抑的哭聲。
我並沒有回頭,把手裏的東西捏的更緊了些。
“你去哪了?”
到家時,徐夢正在煲湯,她沒有去上班,身上隨意的披著圍裙,我剛想把東西拿出來,就聽到那個縈繞在噩夢中的聲音。
“小穎,誰來了?”
是劉勝疆,我用眼神詢問妻子他為什麼在這,妻子很坦然的聳聳肩膀。
“勝僵生病了,他不在這能去哪?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不知道傷患需要人照顧嗎?”
傷患需要照顧?如果有什麼東西能讓時光回溯,我很想讓徐夢看看,我在醫院的日子。
那幾天,我受盡了苦楚,全身大部分皮膚由於燒傷流膿,感染,經常疼的我半夜睡不著。
而那個時候,徐夢在哪?她在照顧她擦破皮的白月光。
就連醫生都替我憤憤不平,他們沒見過這麼不負責任的妻子,也沒有聽說過,誰受那麼嚴重的傷還一個人住院。
要不是護士看我可憐,或許我都能給自己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