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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深陷裸貸的失蹤少女
色|情這個詞背後所代表的產業鏈，是常人難以想象的暴利。長盛不衰的色|情行業背後，其實又轉化成了金錢。
據統計，全球網站整體數量中，有百分之二十都是色|情網站。其中每秒種，就有28658人次在色|情網站觀看。每年各種色|情網站所產生的巨額消費裏，占消費總額最大量的並不是喜歡拍片並且女|優文化發達的日本，也不是韓國，而是對於色|情網站管控最嚴的我們。
比如之前的草榴社區。
草榴社區是一個中文成人網站，裏麵的各種色|情片源，其實都是在各國買的種子資源上傳。
之前聊起這一塊的時候，周文斌當時還摸著下巴，跟別人說草榴社區這麼搞，可能活不久了。結果沒過多久，草榴就傳出了遭遇黑客襲擊，癱瘓了的消息。
後來那個朋友還專門來了電話罵周文斌，說他是烏鴉嘴，“你特麼這麼一咒，草榴沒了，這多少男人淚流滿麵啊！”
周文斌卻隻笑了笑說：“草榴會不會真沒了還不好說，但是網站這東西，不會缺。你得了吧你！”
前兩天，我和周文斌接到南城大學一個男生的求助信息。他告訴我們，他的女朋友在假期過後，就莫名其妙的失聯了！
“不論用什麼方法都聯係不上她！”
陳力說，她女朋友在出事前，好像跟他說過，是去幹什麼高薪職業！
周文斌想了想，“女朋友失聯這事，去女朋友家裏找找。實在不行，報警也可以。”
男生語氣很著急，跟我和周文斌說，“家裏也去過了，但還是找不到人！”
說她家裏向來重男輕女，對她女朋友一直不好。他甚至懷疑是他女朋友家裏人把她弄到哪裏去打工了，不讓繼續上學。因為他女朋友不止一次說過，說家裏不想給錢讓她上大學。
男生哀求我和周文斌，一定要幫他找找。
我和周文斌想了想，這種事確實不好說。處理起來比較麻煩。讓我和周文斌都沒有想到的是，我們還沒有答應他，這個男生居然就把錢轉給了我。
並且還發來一條消息告訴我和周文斌，他發現，南城大學這次還有其他女生失聯！
我和周文斌商量了一下，都覺得女大學生失聯這事，新聞價值高，流量也大，而且周文斌也想著，大學生就那點事，一般都好查。所以我和周文斌就接了這活。
女大學生失聯這事，一般都是失聯好幾天，家裏人才會發現。畢竟上了大學的都是成年人多，家長都比較不限製她們自由。而且也不會太擔心，平時的出入安全。但其實，每年一到開學季，總有大學生失聯類似案件出現。我和周文斌之前還查過一個，女大學生假期去做暑假工，結果被騙，陷入傳銷組織。
第二天，我和周文斌在去南城大學見陳力的路上，周文斌說南城大學附近有一家很有名氣老麵館，要先帶我去那家麵館吃了麵，我們再進南城大學去找陳力。
周文斌告訴我，那家老麵館在南城開了幾輩人，用的是老輩子傳來的湯料，據說十幾年那老湯鍋的爐子裏，就沒斷過火。
結果，剛到麵館，我和周文斌就看見七八個人，正拿著花圈，撒著冥幣，還有一個貼了照片的靈堂，端端的放在了麵館的桌子上。我和周文斌看了看靈堂上的照片，是一個大約二十來歲的年輕姑娘。帶頭的是個一米八的胖子，惡狠狠地看著站在一邊紅著臉，阻止他們放花圈的一個中年男人。
周文斌告訴我，那個中年男人就是這家麵館的老板，周文斌又指著一邊那個帶著哭腔喊叫的中年婦女，那個就是老板娘。
麵館老板正一個勁的對著扔花圈，撒冥幣的那夥人喊：“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帶頭的胖子把手上的花圈扔在地上，看著中年男人，一臉凶相：“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你別以為把她弄精神病醫院去了，你們家就不用還錢了！”
中年男人聽了這話，臉憋得通紅，一腳踢開那些冥幣，居然沉默著不說話了。周文斌觀察了會兒說：看樣子，這家老板是真欠了錢。
我看著靈堂上那個年輕女孩的照片吐槽，“就算是欠了錢，也沒必要拿人家姑娘做靈堂。”
“太缺德了！”
地上的幾張冥幣飄在我和周文斌腳邊，周文斌踢了幾下，指著麵館旁邊的一輛貼著：職業追債，專治老賴的標語，告訴我：“看樣子這夥人應該是討債公司的，職業討債人！”
2000年的時候，就命令禁止這種行為，為了防止暴力討債
周文斌說，這種職業討債人一般都是找當地的地痞流氓組成。討債手段基本都是恐嚇，威脅，逼迫。也有些不怕死的，見錢眼開的，看到高額提成後，動用強|暴力追債。追債得到的提成，也從債務數額的百分之10%，高達百分之30%不等。
甚至他們的團隊裏，還有職業律師，精通法律。合理計算後，規劃哪種討債方式獲利最大，風險最小。
就在我和周文斌說話間，麵館那邊突然傳來驚慌的尖叫聲！我和周文斌趕緊上前去看，因為隔著有點距離，又有人圍著。我和周文斌隻能透過縫隙看到，好像是剛剛帶頭的那個胖子，正拿著一個礦泉水瓶，往麵館的湯鍋裏倒著什麼東西！
胖子倒完東西後，周圍的人一下子就散開了。捂著鼻子跳得老遠。隻有麵館老板撲通一聲跌坐地上，紅著眼睛怒瞪著那夥討債人，兩隻手狠狠地抓著一把倒在地上的凳子。
我這才看清，那個胖子扔在地上的礦泉水瓶淌出的居然是屎尿......
頓時，空氣裏也彌漫著一股濃鬱的煮屎的味道......
周文斌看清後，怒氣一下子衝上了頭頂。淬了一句，太他媽缺德了！暴跳起來，上前警告那個帶頭的胖子，讓他趕緊走，不然我們就報警了！
胖子罵罵咧咧說周文斌多管閑事，小心弄死他什麼的。周文斌也沒廢話，甩了本記者證出來，告訴那個胖子：“沒事，我等著你。”
胖子看了一眼地上的記者證，將信將疑的，站他旁邊的一個幹瘦男的，扯了扯胖子說：“胖哥，今天也就到這合適。咱們先走！”
胖子一臉惡狠狠地瞪了瞪我和周文斌，帶著他的那些人，上了麵包車，一溜煙就走了。
他們走後，不少圍觀群眾捂著鼻子，拉起了麵館的老板和老板娘。又看著爐子上的一鍋湯說，真是可惜了！隻有麵館老板娘，哭哭啼啼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而那個老板，直到我和周文斌走，也一直僵坐在被砸斷靠背的椅子上，沉默著一言未發。
我和周文斌進了南城大學以後，找到求助我們的男生，他叫陳力，是南城工程係的學生。他女朋友叫葉晴，是北城人。
陳力告訴我和周文斌，他女朋友和其他幾個失聯的女生，都是這屆快畢業的學生。他聯係了女朋友的家屬，家屬態度也很奇怪，像是知道他女朋友的去向，具體問又都說不清楚。
我想了想，問陳力，除了他女朋友的微信號碼，他還有沒有其他人的微信或者別的資料？
陳力搖搖頭，他隻有他女朋友的。但是他可以找失聯女生的同學要一個。其他資料的話，他隻有失聯女生的照片。
我和周文斌跟陳力商量了一下，要了失聯女生的照片，結果看到照片的時候，我和周文斌都嚇了一跳，周文斌指著陳力的給其中一張照片說：“這姑娘不就是剛剛麵館裏，靈堂照片上那姑娘嗎！”
我點點頭，“沒錯，就是一個人。”
我拿了準備好的協議合同，跟陳力簽了字。陳力拜托我和周文斌，一定要找到他女朋友。
我告訴陳力，既然我們接了單。就一定會盡最大努力幫他找人的，讓他放心。
陳力走後，我跟周文斌在南城大學裏逛了一圈。周文斌看了看兩張照片，指了指麵館老板的女兒：“我們還是先從這個失聯女生查。”
出了學校後，我和周文斌又找去了那家老麵館。走到老麵館的巷道後，空氣裏依然悠悠蕩著一股屎味。周文斌不自覺皺了眉。麵館的老板正勾著腰在收拾衛生，他抬頭看了看我們，立馬停了手上的活，朝著我和周文斌鞠了一躬感謝我們。
周文斌趕緊扶了老板，說這樣我們可受不起。
我和周文斌想了想，直接開門見山的跟麵館老板說，我們來找他，是有點事想請他幫忙。
周文斌先是試探性的問他，你女兒最近有沒有在家？
我和周文斌本來以為，因為之前我們無意幫過麵館老板，他應該會配合我們了解情況。沒有想到，麵館老板一聽我們提到他女兒的事情，立馬就變了臉。警戒的問我們找白玲幹嘛？
我想了想，簡單說了線人告訴我們的情況，“我們就是想查清楚，這幾個失聯女生到底是什麼情況？”
結果，麵館老板聽完後，態度立即變了，強硬回了一句，“不知道。”就再也不肯說話了，隻悶頭收拾。
我和周文斌看他這副樣子，也就知道他肯定是不願意跟我們聊了。從麵館出來剛走到路口，身後突然有人喊我們：“兩位記者，你們等等。”
我和周文斌回頭，是麵館的老板娘。她眼睛有點紅腫，看著我們有點猶疑的問：“能找個地方說嗎？”
我們找了個學校附近的奶茶店坐下後，麵館老板娘搓了搓紅著的眼睛，她願意把白玲的事告訴我們。
麵館老板娘說，其實今天我們看見的那夥要債的人，也是來找白玲的！
我和周文斌追問麵館老板娘，白玲到底去了哪裏？
麵館老板娘告訴我們，“她在北城精神病醫院裏。”我和周文斌嚇了一跳，麵館老板娘拿了手機，像是想要給我看什麼東西。但眼光飄過周文斌身上，她問我，能不能請周文斌先出去一下？
我看了周文斌一眼，他自覺的從煙盒摸了煙走出了奶茶店，站在玻璃窗前抽煙。
麵館老板娘這才把手機遞給我，我看了看，這些照片居然全都是白玲拿著身份證的裸照！麵館老板娘說，幾個月前，她們接到催債電話。說是白玲借了某某公司幾十萬！要是不盡快還的話，就要把白玲的裸照全部發出去，掛到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