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韋惟,一名記者。
前不久,我和周文斌接到了一群女中學生的特殊求助,這群女中學生找到我和周文斌的時候,磨嘰了好一會兒也沒說到底什麼事。也難得周文斌這次好耐心,居然也不急。溫和地跟我說出去抽支煙。
周文斌出去以後,坐在一邊的中學生才紅著臉告訴我,她們找到我,是因為她們學校小賣鋪賣的衛生巾全是假的!
我聽完愣了一愣,這事兒不是找工商嘛。
我想了想,還是問了她們具體情況。她們都是南城一所寄宿製中學的學生,平常學校一個月隻放兩天假。所以很多人都是在學校的小賣鋪裏買衛生巾使用,一直都發現小賣鋪的衛生巾質量不太好,但是因為學校是封閉式的所以也沒辦法。
沒想到的是,最近有好幾個同學使用小賣鋪的衛生巾後,身體各種不舒服,後來一查發現很多姑娘得了婦科病。
直到最近一處,有個姑娘使用衛生巾的時候,居然還發現衛生巾裏居然鑽出來了一條白色蠕動肉蟲,當時就把那姑娘嚇得摔廁所裏了。
後來幾個膽子大的女孩,撕開了剩下的衛生巾後發現,好幾個衛生巾裏都出現了正在蠕動的肉蟲,甚至衛生巾裏還發現了未孵化的蟲卵。
聽完這幾個姑娘的話後,我腦補了一下,頭皮發麻。瞬間氣到爆炸,接了這活。
這群學生走的時候,幾個人還湊了幾百塊錢給我,說這是她們存下的零花錢。
我笑了笑,跟這幾個姑娘說沒事,她們算是提供了線索,要是以後有新聞價值賣了,說不定我還得付她們消息費。然後送走了這群姑娘。
周文斌回來的時候,看人走了才開口問我,什麼情況這是,神神秘秘的?
我搖搖頭,把剛剛她們說的假衛生巾這事告訴周文斌。他聽完也挺氣的,吐槽現在的奸商真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第二天一大早,周文斌就拉著我找到了昨天求助的那幾個學生的學校。
門口保安倒是挺負責的。我和周文斌編了個去看妹妹的理由想要混進學校裏去,卻被門衛攔住了。門衛看我倆幾眼,說不能讓我們進。要電話聯係班主任,確實情況才能放行。
我和周文斌傻眼了,想了想,打算想別的辦法的時候,忽然來了輛小貨車停在了校門口。
我和周文斌看了一眼,小貨車上貼著廣告紙,司機人也沒下車就對著門衛按了幾聲喇叭後,門衛就把電動門打開了。小貨車順利的開了進去。我看了周文斌一眼,立馬拿手機拍下了這輛小貨車的車牌保存好。
從學校門口出來後,周文斌帶著我在中學附近轉了半天,居然沒發現一家超市。直到我和周文斌找了一家學校附近的文具店老板聊了聊,老板跟周文斌抽了支煙。
周文斌問老板說,他想在這學校附近開個小超市,不知道這裏學生消費怎麼樣?
文具店老板一聽,立馬搖搖頭,“兄弟不是這片的人吧。”
周文斌點點頭,文具店老板才告訴我和周文斌,這所寄宿製中學平時學生管得嚴,以前有做飲食的做小超市的開店在附近,用送貨到校門口的方式方便學生。結果學校裏承包食堂和小賣鋪的人都不舒服被搶了生意。結果沒過多久,學校就出了禁止令。嚴禁外麵的餐廳飯館送餐,也嚴禁外麵的超市送貨。
至於禁止原因,老板甩了周文斌一個眼神,淡淡說了一句:“這年頭,什麼事都得有關係,才做得久啊!”
正想多問點什麼的時候,剛才開進學校的小貨車就出來了。我讓周文斌趕緊開車跟著這小貨車走。
跟車的時候,我還跟周文斌說,這小貨車來得正是時候,不費勁跟著它說不定就能找到那些帶蟲衛生巾的來源。
結果跟了半天,這小貨車居然在南城一家足療店停下來,正納悶的時候,小貨車上就下來了一個挺著肚子,戴著金鏈子的男人。那男的下車後,莫名其妙的用自己的左腳使勁踩了踩自己的右腳,還跳了跳,好像腳上有什麼東西非常不舒服一樣,然後他夾了個包就進了足療店。
我和周文斌有點懵,周文斌指了指停在足療店附近的車子,問我:“這,難道這司機是要去泡個腳?”
我好脾氣的笑著跟周文斌商量,要不他跟著進去泡個腳,看看能不能和進去那司機搭話,找到點線索?
周文斌這家夥有點潔癖的毛病,一聽我讓他進去泡腳,立馬就黑了臉。不過他磨嘰了會兒,還是不情不願進了那家足療店,進去的時候,周文斌跟我說,如果剛剛那個貨車司機點了個大保健什麼的,他是不是也得點個大保健去搭話?
南城很多足療店和足療會所,表麵上都沒什麼。其實背地裏都做一些和色、情“擦邊球”的生意,比如“波推”,“打飛機”等色、情服務來謀取暴利。
我大方豪氣回周文斌,“沒問題,你點大保健的錢,我還給報銷!”
結果,周文斌的臉黑得更陰沉了。整個人都用一種幽怨的目光瞪了我,才走進了足療店裏去。我在外麵用微型藍牙耳機跟周文斌保持了語音通話,聽到了周文斌在足療店遇見的事。
周文斌進足療店以後,很快就有一個服務員上來問他,需要什麼服務?周文斌看了一圈後,發現這家足療店和別的有點不太一樣。很多足療店都是選擇使用包間服務,一個包間幾張按摩床和沙發椅。但是這家足療店進去以後,是在大廳裏擺放了很多的足療盆。之前進來的那個貨車司機就在大廳左邊的一個沙發上,正坐那泡腳呢。
周文斌跟女服務員點了個基礎的泡腳套餐,挑剛剛那個小貨車司機旁邊坐下來,有個女技師坐在小板凳上,給那司機修腳。貨車司機見旁邊坐了個人,還抬頭看了一眼周文斌,周文斌笑了笑,湊上去遞了支煙和這司機搭話。
兩人聊了沒兩句,就互相談到了職業,周文斌順口就說自己是開小賣部的,就在南城北街一個小區裏,用一樓的房子改了一個小超市。
送貨司機一聽周文斌是開小超市的,眼裏閃了光,告訴周文斌,好巧,他就是幹超市配送的。
周文斌想著,先轉個話題,再慢慢套消息,就悄悄問了貨車司機是不是常來這店?
這店裏有沒有什麼其他特色的服務?
貨車司機笑了笑,一臉邪笑的告訴周文斌,這店是正規的:“除了泡腳修腳,啥也沒有!”
然後這司機揚了眉毛,低聲告訴周文斌,他叫李大強,這店就是他女朋友開的,李大強還告訴周文斌,要是他想體驗點不一樣的,那就晚上過來,報他的名字,才有人專門帶。
說話間,李大強的腳就已經修好了。李大強和周文斌講了兩句,就先從足療店出來了。
周文斌也趕緊借著上廁所想走,女服務指了廁所的位置給周文斌,他假模假樣的進去了。出來後發現另一件怪事,有個技師端著一盆泡腳的熱水進了廁所邊一個貼著雜物間牌子的房間,很快這個技師又端著這盆熱水出來了,周文斌趁著沒人注意,溜進了雜物間看了一眼。
雜物間裏麵確實是擺了一些亂七八糟的雜物,但這屋子裏有一股惡臭,周文斌捂著鼻子看了一圈,發現味道是從牆角邊上一個桶裏傳來了的,這個桶裏裝滿了一桶不知道是什麼的水,泛著青綠色,桶裏放著一個舀水的小瓢正在滴水,看桶旁邊還有剛剛滴水的痕跡,應該是剛剛有人動過這桶惡臭的水,周文斌想了想,還是忍著惡心用隨身攜帶的液體提取袋和手套,從這桶水裏抽了一點保存帶走。
走的時候,服務員利落的給他結賬,還告訴他,她們店裏現在正在搞活動,辦卡消費可以多重優惠。並且服務員還一再提起,她們足療店是這附近最便宜的一家。
周文斌懶得理她,趕緊結賬出來了。回到車裏後,周文斌趕緊把車上攜帶的小藥箱裏的消毒水拿出來,手腳厚厚的塗了一遍,我看他那樣子,也隻能憋著笑,告訴周文斌我剛剛趁著沒人,給那個小貨車上安了一個硬幣定位器。
硬幣定位器是我和周文斌常用的工具,這種定位器是磁性粘粘,待機時間也長,體積小不容易被察覺。
我在貨車駕駛室裏發現了一個小相冊,相冊裏都是那個司機和不同女人的親密合影。周文斌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誰還沒幾個前女友或者朋友什麼的。”
我白了周文斌一眼,相冊裏那些和司機合影的女人都有一個特征,她們都是殘疾人,都是隻有一條腿,拄著拐杖的,有一個還坐著輪椅。
這貨車司機李大強從足療出來後,並沒有再開車出去。
我和周文斌想了想,周文斌說這李大強遲早要開車配送,到時候看定位找到他們的倉庫,隻要找到假貨倉庫就好辦了。
回家以後周文斌先把之前在足療店裏取的惡臭液體送去了檢驗,然後足足洗了一個多小時的澡後,我倆才去吃飯。
沒想到的是,一直到了半夜淩晨,我手機上的定位器軟件才發出了警報,車子已經啟動。我和周文斌考慮了一下,沒有立馬跟上去。而是坐著等,等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我發現定位器上的路徑顯示,貨車又停回了足療店附近。
我和周文斌猜測,這個貨車應該是半夜去拉完貨了!
周文斌趕緊開了車,跟著手機上顯示的路徑一路找過去,找過去的路越來越偏,最後繞到了南城北區的一處廢棄工業園,這個工業園區我和周文斌上次查馬戲團畸形秀的時候,也在這附近發現了一個殺貓剝皮謀取暴利的黑廠。
跟著路線最後停在了一處寫著塑膠模特廠的大門口,這個廠子裏大門鎖著,黑壓壓也沒有一盞燈,我和周文斌看了一圈後發現,這個附近基本沒有人。這個廠裏也沒有守廠子的人。
還是習慣性的帶了微型電棍和紫光燈後,我倆才從這個廠子後麵找了個地方翻了進去。
我開了手機電筒燈,摸了周圍環境,發現廠房門口放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各種品牌衛生巾配送,和一個聯係電話,聯係電話旁邊還注明了個王先生。進了廠房後,裏麵堆滿了各種牌子的衛生巾紙箱,看了一下,箱子裏是空的。一路往裏麵走,發現這裏除了衛生巾紙箱以外,剩下的就是各種牌子的衛生紙類物品還有一些飲料。
找了一圈都沒有其他發現。
就以為這裏隻是個假貨倉庫的時候。周文斌身後堆著的一個箱子忽然掉了下來。剛剛好落在周文斌腳邊。我嚇了一跳,讓周文斌注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