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開始嘰嘰喳喳,一邊說著,一邊看向我。
“稻草,你昨天半夜是去廁所了吧?”是君君的聲音。
“是......是啊。”天啊,難道大家懷疑我?可是我什麼也沒幹啊!
這一刻,我又想起了那張紙條。我是不是應該把那個紙條的事告訴大家呢?
最後,我還是沒把紙條的事告訴大家,她們不會相信我的,何況我什麼也沒做,清者自清嘛。
接下來幾天,我明顯感到大家對我的敵意一下子多了不少,這讓我很是苦惱。本想找機會重新得到大家的信任,可是沒想到,不久後又發生了同樣的事情。
這一天,學校的文學社開社慶party。君君是文學社的成員,她一直到晚上11點半才回來寢室。
阿茸已睡下了,小晶白天去了她表姐家,不知道還回不回來睡覺。隻有我一個人,還在看著一本小說。
君君那天特別美麗,回到寢室裏還不停地照著鏡子。
白天的時候,君君是把頭發盤起來的,現在,她把頭發拆下來,看樣子是要睡了。
我看到她拿起木梳,猶豫了一下,開始慢慢的梳頭。
好吧,我也要睡了,輕輕對君君說了聲晚安,就側身睡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突然醒了。看看我手腕上的夜光表,才剛到12點半,怎麼才睡了這麼一會兒就醒了?
我翻了個身,頭衝外又接著睡。
剛閉上眼睛,一個畫麵閃過腦海,我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勁,於是我又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寢室裏依舊沒有開燈,借著月光,我看見鏡子前麵坐著一個人,正在慢慢的梳著頭發。
是君。
她視線直盯盯地看著鏡中的自己,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一隻手機械地拿著梳子從上到下地擺動著,一下又一下。
那種節奏有一種讓人沉淪的壓抑感。
君就這樣梳了一個小時的頭發嗎?
從我現在的方向是看不到鏡子的,自然也看不到君的臉。我輕輕地下了床,慢慢地走向君君的背後。
“君君?你沒事吧?怎麼還不睡呀?”君的臉被頭發擋上了,我還是看不到,於是,我又抬起頭看向鏡子。
鏡子中,君君的臉同樣被頭發擋住了,我根本看不到。
突然,像是心臟的節奏漏掉了一拍,我不禁打了一個冷戰,恐懼刹那湧上心頭。
同樣的事情又發生了!
第二次了嗎?
這是第二次了!
不幸的是,都被我現場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