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尬的扯了一下嘴角,季珣的眼神一直落在我的身上,然後我聽到他沉沉的聲音,“劉、桑、桑?你女朋友?”
此話一出,我突然感覺到空氣都冷了下來,肯定是錯覺。
我咽了咽口水,劉桑桑!你怕什麼,你們都已經分手了,沒有任何關係了!
一陣心裏安慰之後,我調整好狀態,隨後揚起一個笑容,伸出手說道,“你好,季醫生。”
季珣拿著酒杯,遲遲沒有伸手,我知道他肯定不會,這個重度潔癖的人,跟別人握手都能回家洗三遍的人,怎麼可能跟我握手,況且還是我這個可惡的前女友。
我猶記得,我霸王硬上弓後,季珣一臉的震驚,整整齊齊的白色襯衫被我攪的亂糟糟的,嘴唇上還有我咬出來的血珠。
就像是禁欲係男神被人糟蹋了,我一想起來,內心還有點小激動?
餘然見季珣一直看著我卻遲遲沒有伸手,為了緩解尷尬,他伸手想將我的手拉回來,結果下一秒季珣伸手握了上來,“你好,劉桑桑。”
我差點以為季珣要說,好久不見,我可惡的前女友。
更讓我震驚的是,季珣居然跟我握手了!難道兩年不見,這男人改邪歸正了?
我驚疑不定的訕笑一聲,然後迅速抽回手,重新挽上了餘然的胳膊。
餘然哈哈笑了起來,“沒想到一向有潔癖的季醫生居然肯主動握手了啊,一年不見,變化挺大,起碼像個正常人了......”
似乎發覺自己說的話有點不妥,餘然又連忙不好意思的說道,“不不不,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哈哈哈。”
季珣沒有計較,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而是瞥著我說道,“沒事,你說的確實很對。”
我,“嗬嗬、嗬嗬、”
我怎麼那麼不信呢。
季珣沒有聊兩句便轉身走了,我心裏癢癢的,等到無人的時候,我拉住餘然咬耳朵,“你跟這個季醫生怎麼認識的?我之前咋沒聽你說有他這個朋友?”
餘然說,“啊,一年前我在他那邊出了車禍,進了搶救室,然後那時候他嫌棄我,車禍傷口有機油,衣服全是沙子,汗水也臭臭的。我跟你說,當時我暈倒了還能被他氣醒。”
“後來發現他是個重度潔癖者,覺得挺有趣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拿下,做了朋友。”
我差點沒繃住笑出聲,我又問,“那他今天怎麼會大老遠的過來參加你的聚會?他不是很忙嗎?”
餘然目光炯炯的看著我,“你怎麼知道他很忙?”
我一時有些語塞,然後舌頭一轉,“醫生不都是這樣嗎?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緊急病人。”
說道這裏,我又回憶起了心酸史,自從跟季珣表白在一起後,季珣每天都很忙,忙到那種一天可能都跟他說不上幾句話的,我多半時間都是自己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男朋友形同擺設,就這,我還硬著頭皮陪了季珣一年,我也是佩服我自己。
餘然似乎不再懷疑,然後說道,“確實,不過最近幾天,他過來這邊出差了,聽說是為了調崗的事情,省醫院請了他好幾次來著,不過我估計季珣應該不會來這邊發展吧。”
我心驚了一下,調崗?來這邊發展?
這不是要我老命嗎?當年我費盡心思就是為了逃離那個有他的傷心地,這下季珣居然又有機會到這邊發展?
不過請他好幾次都不來,估計是懸了。
想到這裏我的心就又放回了肚子裏,餘然神秘兮兮的湊過來,“怎麼?你看上他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會看上一個非正常人?”
餘然想了想,覺得非常有道理,“哎,看來能看上季珣的估計也是跟他一樣,多多少少有點潔癖毛病的。”
我,“?”
我好像被罵了。
餘然被其他朋友叫去喝酒吹牛,而我不適合那種場景,正好酒喝多了,想去上個廁所,隻是才走出宴廳,我就看到了圍欄上正有一個背影,西裝革履,可在我眼中竟然能看到他身穿白大褂救死扶傷,一邊用他那雙好看修長的手動手術一邊嫌棄病人這兒臟,那兒臟。
我突然沒憋住笑了起來,然後放輕腳步,打算溜出去。
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季珣。
可才挪了兩步,就被一道熟悉的聲音叫住了,“劉桑桑,這回你又打算跑到哪裏去?”
果然,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縫。
我深吸一口氣,然後淡定的轉過身,“哎呀,這不季醫生嗎?我貌似跟你不太熟,我跑去哪裏跟你有什麼關係?”
季珣眯著眼睛朝我走過來,氣勢洶洶的,我感受到了壓迫感,“不太熟?我關心一下我前女友不行嗎?”
關心,這個詞居然會從季珣的口裏說出來,我以為他從來都不會關心人的。
我尷尬的扯出一抹笑,“季醫生,你好像忘記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季珣很高,足足高了我一個半頭,我的眼睛平放隻能看到他的胸膛,一看到胸膛,我又想到兩年前霸王硬上弓的場景,今天他也是一樣穿著西裝,裏麵是白襯衫,還打著工工整整的領結,透著一股禁欲的氣息。
我的內心呐喊了一聲,劉桑桑!我就知道你怎麼可能是那種非正常人,你肯定是因為覬覦季珣的美色,所以才追的。
“你是餘然的女朋友?”
我一懵,沒想到季珣居然還會問出這種白癡的問題,剛才不是剛跟他介紹了嗎?
“是。”
“跟他分手,以後不許在見麵。”
我詫異的抬頭看向他,依舊是那雙桃花眼,隻是這一次,不再是平靜的,不再是毫無波瀾,而是有著慍怒,甚至透著一股生氣。
我一陣來氣,“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治。”
說罷,我不打算在跟他糾纏,轉身欲走,結果下一秒手腕就被季珣捏住,一股大力將我扯進他的懷裏,耳邊響起季珣低沉的聲音,“劉桑桑,兩年不見,你真是長本事了。”
然後,他說完,竟然主動吻了一下我的耳垂,隨後輕咬了一下。
我當即腦子轟的一下就炸開了,季珣今天肯定是有毛病,不僅主動抱我,而且還吻了我。
“季珣!你放開我,你這是什麼意思?信不信我告你非禮有夫之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