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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尾九狐

第一章 中州有東城

中原浩大,廣袤無垠。人城無數,仙山不數。在這廣闊浩大之地,又有兩座仙山最是出名。東有蓬萊,上有雲燒仙宮,震宮仙劍天陽,倒插宮頂,迎光而亮,照射一方。西有昆侖,山中瑤池仙城,護城仙劍天陰,埋於城下,震於幽域,守護中原。俗說天下二勢,各掌東西,除妖降魔,鋤強扶弱,盡顯二家氣派。中原東西南北,名山無數,修仙練道者也盡於山中。各家法門紛紛現世,呈中原仙家繁榮之世。立七百年來之冠絕......

東宇黎看著手中野孤小本,不知是什麼材質,非紙非布。裏麵盡是一些仙俠趣事軼聞,名川大山大城。地域人文,頗覺有趣。這是在老爹的藏寶閣找到的,說是藏寶閣,其實就是專門堆積過時不要的玩物罷了。

東宇黎出生富家,老爹一方富貴。常說和氣生財,正是驗證了這點,他老爹善財布施,碰到天災人禍,他總是能多少都拿出一些救濟鄉裏,隔壁鄉鄰。顧使名聲在外,生意也做的大了。鄉鄰都叫他東善財。可東宇黎不是老爹的性子,內喜安靜,不喜交際,不是非常熟稔著成不了至交好友或是貼心親朋。顧使得鄉鄰們總是說善財大人怎麼就生了個東二悶。為何叫二悶,因為有個哥哥十多歲就早逝了。顧使得相親們歎息不已。

東宇黎雖生富貴,可不是執拗浮誇少爺,不消金敗銀。對於其他人的的看法也更一不削一顧,人生親者有三四者足以,不比龍攀鳳,不欺男霸女,不惡名滿城,東宇黎記得先生教過這些。人做自己隻有天在看,其他的都是浮雲罷了。這也是宇黎最喜歡聽先生講的內容。

收好小本,東宇黎想著最近先生的教習,之乎者也,胸悶難當。這小本可比先生教的有趣多了,滿意的笑笑,又輕輕拍拍小本藏於胸前。

推開小窗,拿起窗沿邊窗定棍支起窗扇,穩穩妥妥的放於窗槽之中。一股清新氣息輕輕入屋,熏得的人身軟酥麻,好不快意。宇黎端深深吸一口,轉身端起臉盆緩步出屋。

“少爺,怎的又自己幹這些,咱這些下人怕是又要被訓了,敏丫頭這妮子又死哪裏去了?看我不扒了她的皮!”說話的是一老者,前謙後嚴,自有一股子威勢。說完快步走向宇黎,彎腰便要接過宇黎手中臉盆。

宇黎側身讓過,把水倒入院中花叢之下,轉身對老者說道:“東老爺子,這些小活也就不要計較了。人都是有胳膊有腳,自己幹些能有什麼?再說這麼一大清早的,喊打喊殺不好。”

東老爺子本不是東家人,隻是宇黎的太爺爺當年路邊撿回來的一個小孩,沒名沒姓,幹脆給了個東姓。那時東家不是大戶,隻是偶有些小錢,養得起幾個閑人。太爺當時還沒有成婚。便撿了個兩三歲的娃,也是遭了一些閑話頭的。東老爺子也是爭氣,七八歲時就非常沉穩懂事,十歲就可以拿幹練來形容。宇黎的爺爺出生之後,可以說是東老爺子一手帶著的。太爺看得是直點頭,出門都是抬頭不看地的。東老爺子十二歲便當了管家,這一管就是八十年。就是現在東善財看見東老爺子都是彎腰先行禮,也不知道他嘴裏的“下人”是怎麼出來的。

“少爺,你這話不好說。東家家業已大,三十鄉四百裏的,東家可是頂上門,有些規矩還是守著的好,免得外人說三道四。”東老爺子走近宇黎,伸手拿過臉盆,三步便進了屋,放於架上。

“老爺子是不是聽到些什麼了,和以前說的不一樣啊。您不是說小不習大時廢麼?”宇黎進屋準備搬椅子,老爺子推手止住,徑直自己搬椅子坐了。宇黎看老爺子今天強硬,便乖巧的坐於旁邊,抬手給老爺子倒了杯茶,繼續說道:“再說了,我爹不是給您買了莊子,好好過老爺子的生活多好。這管家的事情早些摘了吧,真是辱了您的身份了。您那孫子現不也是風生水起,十裏八鄉的也是名人啊,您回去了還不好好孝敬著您。”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老爺子抬手就一巴掌拍在桌上。茶杯亂跳,水灑滿桌。虎的宇黎一個激靈,愣是站了起來。心裏嘀咕著:打自己懂事起都沒有見老爺子發過火了啊,今兒來這發火來了?不由的看向老爺子,不看不要緊,一看嚇得宇黎站得筆直,再也不說話,隻拿眼睛死死望著門邊。心裏卻是記起傳言說老爺子發火似龍獸出山,紅眼、紅臉,頭發倒長,滿嘴獠牙,耳往後長,那是要死人的。以前還不信,這人還能變身不成,還真想見識見識。現在卻是打死不在這麼想了。老爺子雖不像傳說中那樣這個臉都變形,可這紅眼紅臉卻是真的,尤其是那紅眼,竟是滿眼的鮮血,看著不要說有多慎人。

東老爺子看著宇黎站得筆直,四肢僵硬,怕是真的被嚇的不輕。趕緊收斂心神,按下火氣。走到宇黎身後輕輕把他按下,手卻一直放在宇黎肩頭久久沒有拿開,半晌之後才輕輕歎息一聲,說道:“少爺,我自小打東家長大,雖說你爺爺你爹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可我卻沒有半點的不敬東家之心,沒有東家便沒有我。東爹養我教我,十二歲便當了東家管家,一管就是八十年了,這是打哪裏都沒有的事情。你要知道我畢竟隻是撿來的孩子。”宇黎抬頭想反駁老爺子說辭,卻被老爺子按了下去,接著說道:“我知道你想說,這東家也是我的東家。你和你爹都是這樣,隻看這世道繁華,五彩紛呈,萬物皆起於善。卻不知道這世道也是凶險異常,人心叵測,陰險狠毒。我若真要執掌了東家,這東家真的還是你的東家麼?我在顧還是,我若不在,也不知去哪裏找尋少爺的屍身了。”宇黎聽到冷汗淋漓,想反駁卻又不知從哪裏反駁,隻覺得老爺子今天太異常了,這些話可是從來沒有聽過的。若要照老爺子這樣說辭,難道是宇謙哥?“宇謙這孩子我帶的少,小時隻覺他乖巧懂事,嘴甜喜人,卻不知他內心叛逆、喜張揚。你沒生之時,你爹可是天天捧在手心裏的,當自己的孩子一樣照看。現在背地裏卻......唉......”

宇黎算是懂了一半,老爺子隻有這一個孫子,怕是心疼都來不及。宇謙肯定是做了或者是說了些什麼,才惹得老爺子生如此大氣,這家事還真是事啊。剛想開口安慰一下老爺子,老爺子像是下定什麼決心,倒滿一碗茶一口喝盡,坐下盯著宇黎的眼睛說道:“我還能活個一兩百年你信是不信?”

宇黎被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噎了半晌,才猛的點頭答道:“信!”宇黎見老爺子緊緊盯著自己,緊張兮兮又答了一聲:“信。”

“能吃得苦頭否?”老爺子繼續問道。

“能!”宇黎幹脆答了聲。

老爺子起身出屋,大步而去,聲音卻傳來:“好!明天你就出發去東城!”

東城!又名鐵桶城、鐵塔城。城牆便是塔,塔高九層,每層高三丈,精鐵鑄造。塔又六角。每層六角均不對稱,像一條六角瓜被人生生擰成很多節。塔連塔圍城一圈,僅東北西南留兩門。塔牆之內八十裏方圓,塔牆之外百裏開闊。什麼時候有的塔無人知曉,但什麼時候有的城卻是有記載。一千多年前,塔牆百裏開外的村落中陸陸續續有人遷居於牆內,人口不多,僅有百八十戶,生活百年也不過多出幾十戶人家。說是城不如說是村。又過幾十年,遷居於此的人突然猛增,僅僅二十年時間,牆內幾乎無地建居所了。東城不是南北要道,也不是東西主幹,人流都沒有必要非要走這條道,卻在短短時間內把塔中村建成了塔中城。於是才看到現在的繁華街道,車水馬龍。

東城都是外來人口,剛剛遷來的時候怕不是現在的模樣,人來的地方不同,建房樣式自然也不同。傳說哪時候的東城如大雜燴,經曆千年時光,老房子估計都被時間磨礪完了,居住於此的人同化通婚,也形成東城的獨特魅力,房屋基本都仿塔而建,帶著本來的地方特色加入塔上,或房角掛鐘、或房麵畫龍、或房頂頂珠、或房簷嵌獸,各有特色百裏不一。有錢的建個十七八層,沒錢的建個兩三層,高低錯落,別有韻味。

宇黎打西南進城,一路坐著馬車,撩開窗簾,看得滿眼生花。這不是宇黎第一次進城,來過很多次,但每次看到都會覺得新奇。之前來都是直接去東城本家店麵,呆個兩天又回城外居所,說起來對東城還是一無所知。所知道的隻是自家店麵,可這次不是去店麵,而是自己也不知去哪裏。想到昨天見到爹,也隻聽到爹大笑說了一“好”字就把自己給轟了出來。收拾衣物,生活用具,整整讓下人們忙活了一天,自己卻坐在房內發了一天的呆,早早睡下,天還沒又起了床。路上百裏路途兩個時辰顛簸,剛剛進城不久,看花雙眼,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轉頭看向對麵靜坐的老爺子,心不跳氣不喘,安靜穩坐如山。顛簸兩個時辰對老爺子老說就像沒事似的,這九十多的老人家可比我這十二三毛頭小子強多了。也不知道這次是要去哪裏,想問問老爺子,看到老爺子安坐養神,愣是沒有問出聲來。

突地車外叫賣吆喝聲、孩子哭聲、女人罵聲,人聲鼎沸,一片嘈雜。宇黎望向窗外,正好看見一旗,上寫“東城南集”。進得集口,車速放慢,宇黎正好看得明白,車旁人流如織,馬車如龍。路邊攤販商鋪連成一線,什麼賣拖米的、販菜的、賣肉的,什麼織布的、染色的,裁衣的,什麼打鐵的、磨石的、補鍋的,什麼玉石、金銀、妝紅真是應有盡有。宇黎何時看過如此景象,內心歡喜至極,一下子就把其他的心情全部拋出腦外,恨不得立馬下車,在這跑不開的街上使勁奔跑撒歡。

“鱧魚餅誒!鱧魚餅誒!......”宇黎遁聲望去,見一個賣餅的攤販在吆喝,卻不知這鱧魚餅又是啥玩意,微微站起身子想去瞧瞧張得啥樣,也不知道好吃不好吃。

“餓了麼?想吃就吃點,還有段路程,舟車勞頓顛簸,吃點也好。”老爺子突然出聲,似宇黎一切動作都看在眼裏。抬手一錠小銀甩出窗外,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餅販子攤上。那小餅攤販拿起銀子掂了掂,抓起用油紙包好的三個餅抬手就給甩了回來,那餅進窗就被老爺子接住,“這鱧魚產自北方黑水,肉質鮮嫩,打碎了和入麵中,做餅是挺好吃的。”老爺子伸手遞給宇黎一麵介紹道。

宇黎想起小本所記,這鱧魚產自黑水,又叫黑魚,其實很多地方都有,但是沒有黑水裏的好吃。這黑魚生命力強,很好運輸。想起這些,便覺得手中鱧魚餅不是很新鮮的東西了,但是嘗嘗也算不失。咬了幾口,回了神,想著老爺子也開了口,便問道:“老爺子我們這是去哪,從昨兒起我就一直懵懂到現在,咱們去做什麼,總得告訴我吧。”

“少爺,自當年你爹親自送宇謙上山學藝,時已過二十多年。還記得那天宇謙返家之時,家裏都高興得緊,尤其是你哥,見得兒時玩伴回家,興奮之情難以自持。還記得你哥問宇謙學了些什麼,宇謙也不答話,隻捏了個訣,人便飛天而起,停於半空,又捏一訣,背後長劍出竅,絲絲雷芒奔湧,直直從天而降,插於你哥腳前,地慌三動,震得你哥一個撂蹺摔倒於地,你哥也不生氣,站起拍手大笑叫好。宇謙卻隻是立於空中,麵帶微笑。哎,當年之事曆曆在目,現在回想宇謙回家演法,怕不就是來給下馬威的。你哥之死怕也不是那麼單純了。”老爺子不答宇黎問話,卻說起了當年之事。

宇黎隻覺老爺子說話有過,自己孫兒學藝歸來演法顯藝,也隻是表現表現,怎地又跟自己哥哥的死有關。老爺子左右懷疑自己孫兒,終究引宇黎不服道:“宇謙哥可是自家人。......”

老爺子抬手止住宇黎,雙眼望向窗外高塔,疼惜,疑慮,哀歎之情溢於言表。輕輕說道:“是不是自家人,待日後自然知曉,是,固然好。若不是,還是要早做打算。畢竟是我孫兒啊。”老爺子說完滿臉落寞,想到自家獨子獨孫,血脈至親,若真是懷疑不錯,那......

宇黎算是弄明白老爺子的說法,可跟自己去哪沒有半點關係啊,難道去驗證宇謙哥是否存不軌之心還需要我一個毛孩子不成?宇黎看老爺子神情怕是不好打擾,幹脆什麼都不想了,到了地頭自然知道來龍去脈。索性把頭伸出窗外看世界繁華。

馬車緩緩過南集往城東,一路大街小巷穿插而過,於城東塔牆邊一個鐵匠鋪子而停。宇黎下車觀望,這鐵匠鋪子不是塔房,而是普通山野民房,跟其他房屋格格不入。門上牌匾書寫“打鐵鋪”三字,真真好笑這,就是招牌了。站門外往裏看一片漆黑,隻感覺屋內熱浪襲人,吹身上就覺口渴。可這鋪子有熱浪卻不聞打鐵之聲也算是新奇。

老爺子叫下人把宇黎生活用當拿下馬車,便叫車夫下人一眾趕馬車而回。老爺子拾起包袱便叫宇黎進屋。

宇黎進得屋內,見這隻是前廳,一麵牆掛鋤,鐮,耙等農做工具,一麵掛勺,盆,鍋等生活鐵器,卻還有一麵掛的是斧劍刀叉等兵器,屋內無人隻有這些,裏麵有一鐵質屏風,後有一門。老爺子四處瞧了瞧後往門內而去。

宇黎緊跟老爺子,可見老爺子到門口時又回頭看了看自己,似笑非笑,莫名其妙。等宇黎反應回來,老爺子抬手掀開門簾已近進去了。宇黎不明所以,也掀開門簾一腳進屋,“叮嗙嗙叮嗙......”突然猛得一片巨響,嚇得宇黎坐倒於地,抬頭望去,卻是驚呼不已,這鐵鋪內是另有乾坤,裏屋方圓不下七八十丈,三丈長短一熔爐,一丈長短一鐵砧,一鐵砧兩人,整個屋內不下百人。“嗙嗙”之聲全是打鐵之聲,敲擊太多,整耳欲聾。宇黎猛地回頭,想到為何門簾之外未聞敲打之聲,這聲音如此之大,在外是不可能聽不到的。這屋子奇怪的東西太多,弄得宇黎都有些慌神,這是才想起老爺子。想起身尋找,卻腿腳不聽使喚,被這些奇怪事情嚇得不輕。這時一雙手抓起宇黎,夾於肋下,大步朝裏而去。宇黎抬頭望去,見這人光著膀子,虎背熊腰,雙臂似野猿,肌肉橫陳。從後看肯定會認為是一中年大漢,看臉才知是一少年,頂不過十五六。少年雙手有力,宇黎被夾肋下動都動彈不得。

那結實少年帶宇黎穿過打鐵區,進得一間小房。宇黎聽到打鐵之聲忽然遠去,像是從來都沒有聽到過一般。又見老爺子正跪在屋中,頭伏於地。正前是一鐵製靠椅,椅上坐一中年漢子,方頭方臉,身穿汗衫,腳上拖遝的一雙布鞋。雖隻是坐著,卻比一般人站著都要高。可想也是一肌肉猛漢。

那結實少年把宇黎放於地上,對著中年漢子行禮道:“師傅,帶來了。”

那漢子揮手示意少年下去,雙眼打量宇黎,上上下下看了個通透,才對老爺子說道:“就是這個小子?不行啊,不說我教不得,就這身板也學不來。你還是起來吧,帶這少爺回家,該幹嘛幹嘛去。”

老爺子抬頭看向漢子,臉上急色道:“師傅,您就教他吧......”

漢子揮手說道:“不要叫我師傅,當年我看你受欺負,就隨口教你一些,後卻被師傅差點整死。再說你這麼大年紀了,我教你的你也學的小有所成,教給這個小子也不算是我教的,師傅拿不住話頭,也不來尋我的晦氣......”

宇黎算是明白了過來,老爺子是帶自己尋學藝師傅來了,還是一打鐵的,看那全身肌肉糾結,怕不是自己學了也是那樣,還說自己學了來。再看老爺子卑躬屈膝的叫聲師傅,人家還不認。這氣就不知道打哪裏來。站起身來就去扶老爺子,邊說道:“老爺子,這本事咱們可學不來,何必死皮賴臉的硬要學,還要伺候人家,回家多好,吃飽穿暖得好好過日子。”拖住老爺子就要走。

“不可,少爺。這是高人,一身本事驚天動地,隻要肯教。不出十年,你就可安坐東家,守得幾百年安平。”老爺子反拖住宇黎,不讓離去。

宇黎聽罷有些猶豫,又見那中年漢子還不在意這邊,硬是來了硬氣,轉身便走。不料老爺子手穩,人沒有走動,衣服卻被扯開了。那野孤小本“啪”的掉地上。

三人都看向小本,宇黎抬頭左右看看,彎腰拾起又貼胸放好。老爺子歎息一聲緩緩站起說道:“唉,怪不得最近那教書先生說你學沒幹勁,三心兩意。原來你喜歡這些身外讀物,也罷了,回家好好過幾年,等你再長一些就出門野遊去吧。東家由我看著吧。”說罷牽起宇黎往外走。

“慢著,小子的東西可給我看看。”中年漢子突然出聲止住,站起身來走到宇黎身旁,蹲下身子問道宇黎。

宇黎回頭看這高大魁梧壯漢,猶豫一刻,伸手那出小本遞給漢子。

漢子接過仔細翻閱,直至最後一頁時,又緊緊盯著宇黎看了半晌,然後才長出了一口氣,把小本遞給宇黎。站起身來說道:“收你為徒是可以,不過不是我,我現在隻能代為教習一些。有些事情還得等師傅他老人家回來再說。”又轉身對老爺子說道:“你先走吧,這小子怕是不想學也要學了,以後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宇黎看這漢子突然轉變,心裏突的感覺不對,不由的後退一步,對著老爺子說道:“這打鐵我可不學啊。”

老爺子麵漏驚喜,摸摸宇黎的頭:“不是打鐵,是真本事。”說道這裏又有些不舍“少爺,我這就回去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也不等宇黎說話,大步出門徑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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