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紀月琳備孕前夕,她突然給了我買了一堆補品。
大刺刺說,這個孩子生下來要送人。
我梗著脖子拒絕,她哭天喊地地控訴我:「咱們送陶海川一個孩子怎麼了,反正又不是你生!」
「我告訴你,你要不借,咱們就離!」
我抹了抹臉上的唾液,轉身給導師撥了個電話:
「老師,下海勘測那活兒我接了。」
......
電話裏老師的聲音一頓,有些不可置信道:
「咋了,你前陣子不是說今年要備孕?」
「這一旦下海做研究基站輻射大,兩年之內可要不了孩子......你們好好商量,別為這事吵架。」
老師語重心長地勸著。
可我身為男人的自尊絕無法開口,說我老婆竟然要給前任生孩子。
隻是為了當初熱戀期分手的前任男朋友,陶海川。
「好的老師,我想想,但流程你先幫我安排吧。」
老師歎了一聲:「我先幫你走流程,你要改變注意隨時和我說。」
「好。」
剛掛斷電話,紀月琳推開門將一大罐奶粉扔我身旁,聲音帶冷:
「這是我特意找醫生問的國外進口奶粉,專門補鈣的,你從今天起每天三杯,直到我懷上孩子為止。」
我攏起眉,死死壓抑著滿心的不耐,好聲好氣地商量著:
「老婆,一旦我借了,生下來就是咱們的孩子,到時候給別人撫養你能舍得?」
紀月琳一聽這話,臉上閃過不快,聲音高了八度。
「怎麼舍不得,咱們身體健康到時候再生就是了。」
「再說,那怎麼是別人?那是陶海川!」
說那個人名時,她眼底罕見地劃過一絲溫柔,可轉瞬望向我的目光又是慣常的冷漠。
我抿直了唇,心底最後一絲僥幸徹底熄滅。
複雜的視線死死盯著眼前的女人,腳底升起一股滅頂的涼氣,幾乎將我整個人凍住。
紀月琳見我不說話,眼裏的冷漠徹底轉為升騰的怒火。
「你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做主!」
「今晚海川生日他邀請你過去,你好好說話別給臉不要臉!」
話音一落,她怒氣衝衝地摔門而去,隻剩下陽台上的幸福鈴叮叮當當地響。
心裏一痛,像是同時有幾把鋼刀在狠狠地紮,腦海裏和她所有的甜蜜時光刹那間崩個稀碎。
我怔怔望著窗外。
無聲地說了一句:「紀月琳,既然你這麼愛他,我成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