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邵錦歌加快腳步,衛瀾想追,夏怡搶先一步開口。
“瀾哥哥,我們一起走吧。”
衛瀾掙紮不得,眼睜睜地看著邵錦歌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第二天,義診還在繼續。
昨天忙了一天,邵錦歌有些疲憊,她起得比平時晚了一點,於是匆匆趕去醫院。
離義診還有十來分鐘。
她正舒了一口氣,夏怡話聲響起:“因為你一個人,耽誤了所有人的時間。”
邵錦歌看向緩緩走來的其他護士,忍不住反駁:“可還有十來分鐘才正式開始....”
“畢竟你是想方設法都想做護士長的人,來早點有什麼問題嗎?”
夏怡的內涵讓邵錦歌有些不舒服,她正要開口反駁,腳步聲傳來。
緊著著就是衛瀾的話聲:“夏怡說的也沒錯,你好好想想吧。”
“護士長不是隨隨便便靠奉承別人,走人情就能當的。”
衛瀾的話聲很大,越來越多的視線落在邵錦歌身上,她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扔在人群中央,漲紅了臉不知所措。
直到問診開始,排隊的病患擠了過來,這一茬才被揭過。
因為有了昨天的宣傳,今天排隊的居民多了一倍。
由於人口基數過大,不知是誰撞倒了桌子旁的指示牌。
人群混亂,很快有人被推到了衛瀾和夏怡麵前,險險將兩人衝散。
驚慌失措的夏怡第一時間扯住衛瀾的衣擺,邵錦歌也被人群推到衛瀾身旁。
人流推搡,衛瀾看了眼邵錦歌,牢牢把夏怡護在懷裏,一時間三人成了兩個世界。
保安來的很晚,邵錦歌在推搡中跌倒在地。
有好心人想要幫扶,卻被後麵的人撞到腰,直直地摔在邵錦歌身上。
邵錦歌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接著又感覺到一陣疼痛,人群像是多米諾骨牌,紛紛跌倒。
邵錦歌一連被砸了好幾下,她的胳膊已經使不上勁了。
鑽心的疼痛迫使她差點暈過去。
她本能地伸手向衛瀾求助。
“衛瀾,幫幫我。”
這時,夏怡兩眼一閉再次暈倒在衛瀾懷裏。
他看了眼顫巍巍的邵錦歌,接著便將夏怡抱起放在了簡易病床上,拿出聽診器檢查。
“你照顧好自己。”
在醫護人員和保安的幫助下,邵錦歌被攙回到病床包紮。
她擦傷太過嚴重,這裏的設備又簡陋,消毒水沾著傷口,疼得她眯起眼睛。
然而她卻透過縫隙看到衛瀾彎著腰,仔細幫夏怡檢查。
他神情專注,如同看待一顆珍視的瑰寶。
“我從來沒見衛醫生這麼緊張過。”小護士打趣。
“是啊,不像衛醫生那位...”
小護士話聲一止,突然才想起自己旁邊的人就是癡纏衛醫生五年的“未婚妻”。
邵錦歌微微側目,雙拳緊握。
秩序很快恢複,問診繼續,因為剛才的事故,邵錦歌和夏怡單獨留在了這裏。
“邵錦歌...”
夏怡走來,笑著打翻了邵錦歌桌旁的酒精。
邵錦歌沒想到夏怡會這樣做,酒精淋到傷口上,密密麻麻鑽心地痛感傳來。
聽到聲音的衛瀾靠近,夏怡先一步崩潰地抱著衛瀾的胳膊大哭起來。
緊接著,就是衛瀾的斥責聲:“邵錦歌,我說了很多次了,你不要針對夏怡。”
針對?不知是酒精的刺激還是衛瀾的話,她喉嚨哽咽,竟說不出話,一時間特別想哭。
“你在這裏,除了添亂,還會幹什麼?”
邵錦歌忍痛揉了揉眼睛,衛瀾這才注意到邵錦歌的另一隻手,酒精順著那隻手的指尖滴在地上。
他一愣,下意識伸手想去幫邵錦歌查看傷口,邵錦歌卻忍著疼痛倔強地躲了過去,走向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