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行了你別無理取鬧了,一點藥而已,你不用又死不了。”
“但是謝隨和你可不一樣,他的腿比你有用多了。”
江竹一邊說著,一邊將抽屜合的框框直響。
她的眼神裏有些心虛,可我卻沒有搭理她。
隻是低頭按摩著自己的腿,希望疼痛可以快一些過去。
江竹見我不理她,開口就要罵我。
好在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江竹看見來電顯示人的那一刻,眼神頓時變得無比的溫柔。
不用問我也知道,打電話來的人隻可能是謝隨。
“什麼?!你撞倒腳趾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在醫院等我我馬上過來。”
江竹的聲音裏滿是擔憂和急切。
那著急的樣子,好像謝隨不是撞到腳趾了,而是腿斷了一般。
曾經,江竹也是這樣擔心我的。
那個時候的她,隻要我輕輕皺了眉毛,她便會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來照顧我。
就算人不在我的身邊,也會每天給我發消息。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江竹,好像再也不屬於我了。
“我去一趟醫院,家裏在我回來之前收拾好,每天在家裏一點事情都不做,你以為你是祖宗嗎?”
江竹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看向她,可江竹隻是腳步匆匆的走到了門口,沒有給我一個多餘的眼神。
她可能忘了,自從腿受傷之後,我便成為了江竹的保姆,每天在家裏打掃衛生研究菜譜,隻為了她可以在舞台上發揮出自己全部的實力。
可這些話,我卻不想說了。
“江竹。”
我開口叫住了她。
江竹回過頭來,看向我的眼神滿是不耐煩。
她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我打斷了。
“小心地上的玻璃渣。”
江竹臉上的神情一頓,下意識低下頭去。
在江竹的前方,是碎了一地反著光的玻璃渣子。
也許是心虛,她難得的主動和我解釋起了與謝隨之間的關係。
“你知道的,謝隨現在在舞蹈屆的地位很高,他的腿不能受到一點傷害。”
“作為他的朋友,我隻是去醫院看望他一下而已。”
朋友。
這樣的話,大概也隻有傻子會相信了。
可我並沒有戳穿江竹的謊言,因為現在的我已經沒有精力和她爭吵了。
關門聲響起,我低下頭看向了自己的手心。
手心裏的血液正在緩緩流淌而出,我伸手,麵無表情的拔出了那塊碎片。
這是剛剛摔倒的時候嵌進去的。
隻是比起腿上的疼痛來說,這一點傷害實在是不算什麼了。
抬起頭來,陽台的玻璃窗戶倒映出了我慘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