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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家裏已經沒有薑暖的身影了。
隻留下了滿地的狼藉,她的衣服也到處亂扔。
在薑暖的認知裏,這些東西都應該是我來幹的。
手機傳來了幾聲震動,一打開就是薑暖給我發的消息。
“冰箱有昨天的剩飯,然後把家裏打掃一下,那麼臟你住著不覺得難受嗎?”
“孟時樂水土不服,吃壞東西過敏了。你幫我把桌上的資料送到公司的前台。”
我的目光瞥向桌上擺放的文件,一翻開入眼的就是孟時樂的就職報告。
我的嘴角微微抽搐,手指瞬間收了回來。
當初和薑暖結婚後,為了不讓她有太多的壓力,我提出去公司幫助她。
但薑暖總是果斷的拒絕,她從來不讓我進公司的大門,哪怕在外,也沒幾個人知道我和她結婚。
“你和我結婚就是惦記我的公司嗎?那些事我能處理,你把家裏的事情處理好就行了。”
可現在作為小三兒子的孟時樂,卻能直接進入公司,連考核期都沒有。
人心是杆秤,喜歡哪邊便偏向哪邊。
冰箱裏確實有沒吃完的剩飯剩菜,但我一眼就知道,那是孟時樂不喜歡吃的東西,薑暖才留給我。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把注意力從薑暖身上移開。
我沒有厲害周圍臟亂的環境,隻是開車獨自前往了醫院。
在等待叫號的時候,我碰見了薑暖。
她一臉焦急地詢問醫生過敏的後續治療。
這讓我想起從前我被查出哮喘病後,她皺緊著眉頭嘟囔著。
“生了這種病你也太矯情了。”
我跟在薑暖身後,來到了孟時樂的病房。
透著病房的窗戶,就看到薑暖耐心地為孟時樂擦拭著額頭的汗水。
我本來覺得自己習慣了,但麵對這樣的場麵,心臟還不斷抽痛著。
隻是一個小小的過敏,都能讓薑暖這麼上心。
薑暖回頭時發現了我,她柔和的神情僵了下來。
“不是讓你幫我把資料送去公司嗎,來醫院做什麼?”
我側頭看了一眼還在病床的孟時樂,眼神黯淡了幾分。
“醫生讓我來複查,我哮喘藥是不是被你扔了?”
薑暖這才想起了我的傷勢,她輕咳了一聲,順手拿起我手裏的檢查報告。
語氣放軟了些。
“還有什麼需要檢查的,我陪你去好不好?”
我沒有理會薑暖,隻是把報告扯了回來,眼中帶著疏離。
“不用了,你不是還要陪孟時樂,我自己來就好。”
這還是我第一次拒絕薑暖,換做從前,她隻要給我一點小恩小惠我都能感恩戴德。
“哥,好久不見。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的......”
孟時樂突然開口,臉色泛白,一副柔弱的模樣。
這副樣子讓薑暖瞬間憐惜起來。
看著眼前的人,如果不是他的母親,我也會有一個完整的家。
厭惡在胃中翻湧,讓我覺得惡心至極。
“真惡心。”
在我說出這句話後,孟時樂的笑容瞬間僵住,薑暖氣得直接揮了我一個耳光。
“孟林安,你發什麼瘋?時樂是你弟弟,你怎麼能這麼說他?”
我舔了舔嘴角,泛著血腥味。
薑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她顫了顫瞳孔,伸手想撫摸我的臉。
“對不起林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