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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麼胡話。”藺修在門外氣極反笑:
“我和你解釋過了,白夏她有心臟病,況且我離她離得近......”
“藺修,你的嘴就像樓下的翻蓋垃圾桶,一打開就是一陣臭氣。”
“需不需要我提醒你,這棟房子是我買的,房產證上隻寫了我的名字。”
“而且我們還沒有領證。”
在和我談戀愛後,藺修曾反複和我保證,不會再和他的白月光有任何聯係。
而在我買下這套房子後的一個月,白夏就在小區門口開了花店。
現在的我真是無比慶幸,慶幸他總是找各種借口拖延和我領證,慶幸房產證上隻有我的名字。
隻是可惜我在他身上浪費的那些時間和金錢,為了他的事業發展,我為他付出了何止這一套房子?
門外的藺修短暫地安靜了片刻,終究歎了口氣道:
“別鬧了,我工作一天,很累了。”
“這次是我太衝動了,是我的錯,你開門,我給你道歉,行不行?”
衝動?
在地震這樣的事關生死的天災麵前,他都可以如此輕飄飄地用衝動兩個字解釋自己的行為。
我真是瞎了眼,看上這樣的男人。
我不再理會他在門外的各種表演,而是悠悠然地坐回沙發,一手擼貓,一手倒了杯果汁。
藺修在屋外說得口幹舌燥,物業卻帶著保安找上了他。
“這位先生,這套房子的主人鹿小姐剛剛已經給我出示了房產證明,請您不要打擾戶主,立刻離開這裏,否則她將報警處理。”
“我是她老公!為什麼要離開這裏!”藺修叫嚷道。
“那請問您和她有結婚證嗎,請給我們看一下。”
藺修一下啞了火,支支吾吾半天,隻得到物業一句,再不離開,他們就要先用一些強製手段保障戶主安全。
他最終妥協了下來,說再和我說一句話就走。
我給物業發了信息,讓他們可以先回去休息,然後慢慢地走到門後。
“鹿靈,我認為我和你都需要冷靜一下。”
他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
“明天我們再好好談談。”
“不需要。”我當機立斷道:
“我現在就很平靜,倒是藺先生覺得心緒難平的話,去找你的情人一起平靜吧。”
藺修臉色難看,一言不發地走了。
我看到他站在電梯前,等了許久,電梯門卻一直沒有打開。
突然,我和藺修的手機同時響起,物業剛剛在微信群裏發了通知:
“受地震影響,小區將檢修電梯設施,暫時停運電梯。給住戶造成出行不便,敬請諒解。”
此時已是深夜,很少有人會下樓。
除了藺修。
他氣急敗壞地捶了一下牆壁,用力甩上了樓道的門。
但沒幾步,我就聽到一聲巨響,是人被絆倒後從樓梯上摔下去的聲音。
我想起來了,好像是我把布偶小白雲塞進貓包時,她嘴裏叼著的一個光滑的鈴鐺,下樓時沒走幾步就從貓包縫隙裏掉了出去,落在台階上。
小白雲正靠在我的膝上,蹭著我的手。
我聽著它呼嚕的聲音,伴隨著男人的痛呼,愉悅地摸摸它的頭:
“乖孩子,獎勵小魚幹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