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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婧被我說得臉色煞白。
我爸剛想嗬斥我不要胡鬧,但緊接著,屋內叮叮當當一通亂響就將他的怒吼聲迅速淹沒。
片刻之後,一室狼藉。
周婧嚇得跌坐在地上,渾身直哆嗦。
那幾個叔叔看不下去,還想伸張正義:「源源就算你想幫你媽挽回婚姻,也不能幹出這麼糊塗的事啊,我們可都是你的長輩,你趕快把我們放了,再好好給你爸和你周姨道歉。」
「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們?」
我淡淡瞥他們一眼,將他們每個人的臉深深烙印在我腦海中。
我爸急得直跳腳,「你到底在鬧什麼?是不是你媽讓你來的?你回去告訴她,她再這麼不安分,我遲早和她離婚!」
看他憋紅的那張臉,我忽然想到小時候一個非常安靜的午後。
我媽慵懶的靠近我爸懷裏,輕聲問他:「以後你會不會膩了,想和我離婚?」
我爸當時也是急得滿麵通紅,拍著胸脯和我媽保證,「墨墨,我們之間沒有離婚一說,隻有喪偶,要是哪天我對不起你,你就拿刀捅死我,我絕不用你負任何責任。」
可周婧一回國,他們之間甜蜜的二十幾年頃刻間變成一場笑話。
我媽哭過鬧過。
最後被我爸硬生生逼出抑鬱症。
我問媽媽,為什麼不幹脆捅死他?
媽媽卻捏著全家福,早已淚流滿麵,「舍不得啊,源源,媽媽守著你也是一樣過的。」
但她還是選擇在今天割腕自殺。
我直覺這裏必然有貓膩。
「想離婚?那你就親自和我媽去說吧。」
我撂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很快秘書就打來電話,「薑總,查到了,今天下午周婧的弟弟去您家裏鬧過,當時正趕上管家不在。」
「是誰開的門?」
我拉開車門坐進車裏,聽到一個名字後迅速掛斷電話。
等我趕回家時,秘書已經將人押住,跪在客廳。
太陽穴還在突突直跳,常年被我媽用溫柔和愛安撫的躁鬱症在此刻徹底爆發。
我從腰間抽出皮帶,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麵上的噠噠聲,像是在給生命進行一場倒計時。
劉成美一看到我就瘋狂掙紮,卻又被秘書按住動彈不得。
「薑小姐,我真不知道那人是周婧的弟弟,我在薑家工作這麼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實在不行這個月的工資我不要了,我馬上就從您眼皮子底下消失!」
「晚了。」
這一路上,我已經看完了大門口的監控錄像。
周榮敲門前打過一通電話。
通訊公司的朋友已經確認過,那就是打給劉成美的。
她就是故意放人進來刺激我媽!
我一皮帶狠狠抽在她的臉上。
看著那張在我家養得白嫩細致的皮膚上,驟然綻放一抹血痕,我就興奮得心跳加速。
「我記得你孫子犯事,正急需一大筆錢讓他跑路吧?」
劉成美身體狠狠一抖,「你要幹什麼?你放過我孫子,他是無辜的!」
「他奸殺同班女生,哪裏無辜?」
我給了秘書一個眼神,「這起案子我會親自跟進,你放心,很快我就會為你帶來他被判處死刑的消息,至於你嘛,我給你找了個更好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