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結解開,病都好得大半。
我媽說是來照顧我的,不妨說是來房子裏多占個房間睡覺的。
我把收拾好的衣服又一件件取下來放進行李箱裏。
真折騰。
一件衣服,反反複複,最後的結果還是離開。
我和楚天逸是朋友介紹認識的。
像是某種相親,卻也真正相愛了很久。
那時他剛畢業,總要上夜班。
一天到晚我們兩也見不了幾麵。
結婚彩排,他說和付又夏分手後,以為再也走不出來。
卻不想有我來拯救他。
我年幼喪父,弟弟把我交給他時,他哭得跟淚人一樣。
說會永遠愛我敬我,把我看得最重要。
婚後十年,若不是這次,我恐怕以為他真的做到了。
他父親出車禍,他忙著給別人動手術,查房,一刻不敢鬆懈。
去世時的葬禮,也匆匆出現一次。
後來回到家,抱著我失聲痛哭,緊握著手,說還好有我。
有了兒子之後,孕期的不良反應,產檢,進手術室,我都是一個人完成的。
他忙,所以我力所能及地不去打擾他。
護士問我,老公不在怕不怕。
我說沒什麼好怕的,他也是醫生,進了手術室會感覺到他和我一起。
現在好了。
他的努力被人看見,有了成就,日子一天天變好。
從原來的小出租屋到現在的大平層。
我的努力就這麼消磨在歲月裏。
按道理說應該是享福的時候。
我們卻要在這裏終止。
我歎了口氣。
把證件櫃深處的結婚證翻出來。
麵上已經染了塵,怎麼擦也擦不到從前的模樣。
最後我放下,發了條消息給楚天逸。
【離婚吧楚天逸,兒子也給你。】
【你們的旅程中沒有我,我的旅程中必須要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