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三天,七十歲的妻子就接了個男人回家,說想兩夫一妻。
她縱容他住我的屋子,睡我的床,偷走了我家族世代傳承的功勳徽章,還騙走了我所有的養老錢,害我隻能在病床上等死。
我氣得想要報警,可妻子卻憤怒的甩了我一巴掌:“張建華,你太自私了,我伺候了你和你的孩子一輩子,現在老了就想和初戀在一起完成自己年少時的夢想,你竟然連我這一點小願望都不滿足!”
女兒外孫也跳出來指責我小題大做。
看著她們同仇敵愾的樣子,我默默寫好了離婚協議書。
既然她們想上趕著給人當搖錢樹吸血包,那這輩子我和她們的情誼,也該到此為止了。
……
回家後,我一眼就發現家裏的布置有點不對勁。
房間的床單皺了些,疊成整齊豆腐塊狀的被子也隨意堆在床上。
因為外孫平時調皮,我以為是他的惡作劇。
再一側頭,卻發現仔仔細細鎖在玻璃櫃裏的功勳徽章沒了。
拉開抽屜一翻,放在原本角落的銀行卡也不翼而飛。
我顫抖著手,又仔細找了好幾遍,腦袋轟的一下。
老班長臨死前托付給我的長命鎖也不見了!
那時我們出緊急任務,他為了救我不幸負傷,臨死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讓我把這個長命鎖送到剛出生的兒子手裏,那是他用所有積蓄買的。
順著地址找過去的時候,發現他家因為遭了洪災早就搬走了。
我到處托人找了幾十年想著一定要完成使命,如今好端端的卻丟了。
我心突突的跳,從上衣口袋掏出降壓藥吃了下去,腦子裏一團亂麻。
小區裏安保這麼好,怎麼會遭賊?
我趕緊打電話給銀行,想凍結卡裏的錢,卻被告知我辛苦攢了大半輩子錢已經沒了。
“怎麼會呢?你再幫我查查。”
“大爺,我查了好幾遍了,餘額真的是0,您是不是年紀大記錯卡號了?”
這卡是我的工資卡,錢也是一分一毫攢的,就為了給老伴治病,每一個數字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自從老伴生了女兒後,身體一直不好,三天兩頭需要看病調理。
這麼多錢攢下來,也是為了給她找更好的醫生。
再三確認卡裏確實沒錢了,我仿佛五雷轟頂,拿出手機就想報警。
接著密碼鎖一響,門關處傳來嘻嘻哈哈的笑聲。
我隔著門縫一看,老伴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臂,親昵的幾乎要靠在他身上。
“阿誠,你帶我去的這家餐廳可真洋氣,咱們那會兒可沒這樣高檔的地方喝咖啡呢。”
“媽,這你就不懂了吧,幹爸帶咱們去吃的是brunch,外國流行的。”
女兒張敏熱絡的幫他們接過手裏的購物袋,一邊對牽著男人手指的小外孫招招手。
“幹爸,看子軒多親你,一路上都牽著你的手,要是我爸看見不得吃醋呀。”
我還沒搞清楚為什麼從小疼到大的女兒要管別人叫幹爸,百般寵溺的小外孫也對他這麼親近。
這人到底是誰?
“玉雯,說起來,你把你老伴的東西全都給我了,他回來後知道會不會生氣呀?”那男人開口詢問。
老伴頂著一頭新做的卷發,不屑撇了撇嘴:“他不會。”
“他脾氣好得很,什麼都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