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綁定的冤種係統被攻擊,係統將陷入十天休眠期,宿主進入假死狀態,十天後方可恢複正常。”
溫如意正驅車前往公司召開董事會,腦海中突然閃出她從未聽見過的聲音。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下一秒,與對麵超速行駛的大卡車撞了個結結實實。
等她再有意識的時候,就看見了躺在病床上插滿各種儀器,鼻青臉腫的自己。
她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已經透明的身體,還在疑惑出車禍前腦海裏的不知名聲音時,就看見她的未婚夫顧遠修和公司幾個董事慌慌張張地走了進來。
“遠修......”
她想要開口叫住他,可是沒有人能聽見她的聲音,顧遠修看到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她,情緒崩潰。
“如意,你醒醒,別丟下我一個人。”
“我們才剛剛訂婚,你就出了這種事,你讓我一個人怎麼辦?”
她看著跪在她病床前哭得聲嘶力竭的顧遠修,心裏感動不已。
她對他是一見鐘情,即使他隻是自己家幫助的一個學生,她不顧父母的阻攔,向他表白,執意和他在一起。
顧遠修是個冷淡的性子,即使兩個人在一起很久了,也很少有親密的舉動。
但他會在她過生日時不遠萬裏趕回來陪她,也會在平時的日子裏時不時給她送花或者一些小驚喜。
這些都讓她知道,他是在乎她的。
她沒想到會在兩人訂婚後發生這種事情,幸好她記得昏迷前腦海裏的聲音說了,十天後她就會恢複正常。
“家屬先出去吧,病人現在需要靜養。”
溫如意看了眼自己主治醫生胸前的牌子:寧南風。
名字倒是挺溫柔的,但是人就挺冷漠的了。
估計是做醫生已經見慣了生死,所有人都在為顧遠修的深情感動時,他也隻是平淡的驅趕了來看她的顧遠修和公司董事們。
顧遠修悲傷得連站都站不穩,最後靠著幾個董事將他扶出了重症監護室,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大口地喘著氣,試圖平複自己悲痛的情緒。
“大家都先回去吧,董事長和夫人去了山裏養老暫時聯係不上,這段時間公司還要麻煩各位,我替如意謝謝大家了。”
董事們陸陸續續地離開了,隻剩下顧遠修一個人孤單的坐在椅子上,溫如意看著他頹廢的樣子有些心疼。
她坐在了他的旁邊,想要拉住他的手安慰他,指尖徑直穿過他的身體,讓她反應過來,自己現在也隻是一個飄散的靈魂罷了。
“遠修,不要擔心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你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啊。”
雖然知道顧遠修聽不見,可她還是想要開口安慰他。
而他像是聽見了她的安慰一般,抬頭看著已經消失不見的董事們,將臉上的淚痕擦幹淨,神情也恢複了平淡。
溫如意看著他站起來,整理好自己有些褶皺的西裝,眼神也沒有了剛剛的深情與悲痛,隻是隨意的看了一眼病房方向,轉身離開了醫院。
溫如意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自己,跟著顧遠修一起離開了醫院。
她在醫院待著也沒有用,還不如跟在他的身邊。
醫院門口,一輛黑色奔馳安靜的停在那裏,看見顧遠修出來,司機趕忙下車,恭敬地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溫如意的腳步頓了一下,她從來沒有見過這輛車,顧遠修有一輛保時捷是她給他買的,方便他的日常出行,她也很少看他開過,他上下班也都是公司車去接他。
她也曾問過他為什麼不開那輛車,他說自己沒有什麼社交需要用到車,平常也隻是家和公司,隻有和她約會的時候才會用到那輛車。
他什麼時候自己買了一輛奔馳呢?
溫如意見他上了車,也趕忙跟了上去,司機坐到駕駛座後,熟練地開了口。
“顧先生,還是老地方嗎?”
“對。”
溫如意心下疑惑,這個司機她也從來沒有見過,他們說的老地方,又是什麼地方?
她看著麵色平淡的顧遠修,沒有了剛剛在醫院時的悲痛愁容,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她心下疑問不斷加深。
車子開了半小時,進入了一個高檔的住宅小區,門口保安熟悉地跟顧遠修打了招呼,打開了閘門。
溫如意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這不是她買給顧遠修的那個小區。
可看保安的樣子,很明顯他常常來這,車子行駛到單元樓門口,他下了車。
溫如意跟了上去,她想知道,他來這到底是幹什麼的。
顧遠修拿出鑰匙,開了門,房間裏麵的女人看見他開心地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