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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謝阿姨十分熱情，一個勁地跟謝旌介紹我。

“悠悠，今天是阿旌的生日，有沒有準備禮物呀？”

“媽，我不過生日。”

“有準備的。”說著我拿出一個禮盒，遞給謝旌。

“謝旌，生日快樂。”

對麵的人一臉不情願地接過禮盒。

打開，是一條深灰色的圍巾。

“我自己織的，希望你喜歡。”

“喜歡的！悠悠真貼心，馬上就到冬天了，這條圍巾又漂亮又暖和，很適合阿旌。”

吃完飯，我走到花園。

撲麵而來的芍藥花香縈繞在我周圍。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蹲下，讓身體被芍藥花包裹住。

好像能在這種味道裏活過來。

雙臂環繞住身體，我把自己埋在花叢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清洌的男聲響起：“你在做什麼”

緩緩地回過頭，暖色燈光下男人的臉龐看得不太清楚，但依舊是我熟悉的輪廓。

我的腦子一瞬間就放棄了思考，猛地站起身，朝那個男人跑去。

我抱住了他，一再收緊手臂，生怕他像一陣霧氣般散開。

“謝哥哥。”我在他懷裏喃喃道。

眼前的男人沒有推開我，甚至慢慢地彎下腰把我摟進懷裏。

一隻手扶著我的後背，一隻手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頭。

“悠悠，好久不見。”

兩滴淚珠從眼角滑下來。

我緊緊閉著雙眼，不願醒來。

自從和謝旌在一起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夢到過謝牧。

整整三年，我貪戀著謝旌那張跟謝牧長得一模一樣的臉。

盡管謝旌把我當成替代品，

盡管他對我多麼冷淡，態度多麼惡劣，

隻要能看到他，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所有的情緒，不安都會被釋然。

隻要謝旌在我身邊，我就感覺謝牧從來沒有離開過。

六年前我就知道，

我離不開謝牧，我的生活裏如果沒有謝牧，就像沉進海裏的我沒了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