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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底的愧疚與自責幾乎淹沒了我。

是我無能，沒有保護好小安。

等我和阿瑤趕到巷子裏時，看見一地血腥。

小安毫無聲息地躺在草席之上，四肢盡被砍斷，甚至還未砍斷。

那猙獰可怖的斷肢掛在小安軀體上搖搖欲墜，每一寸都是小安求死未死的驚嚎。

我腳下生鉛，嗓子像被火燒一般艱難問出：

“是誰？”

阿瑤張了張嘴，又咽了回去。

“到底是誰！是誰這麼殘忍！”

我隻覺身體被淩遲一樣，小安死狀如此慘烈，叫我如何去地府見我兄長！

阿瑤仍是顧左右而無言。

突然，巷口傳來李落雲氣喘籲籲的聲音。

“是本宮，你道如何？”

我僵硬轉頭，愣在原地靜靜看著雲娘。

她身上披著不知哪裏來的狐皮大氅，發絲淩亂，臉頰微紅。

她這番模樣，顯然是急匆匆過來的。

我斂下眼眉，靠在牆根有氣無力扯著嘴角。

“雲娘，你是在說笑嗎？”

李落雲手指微顫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斬釘截鐵道：

“本宮沒有說笑，這孩子得罪了本宮，本宮才命人將他殺了。”

“你若尋仇，就來找本宮。”

我雙眼猩紅，快步過去捏住李落雲的手腕，將她大力扯到身前。

“李落雲，我不是傻子！”

李落雲眼底帶著濃重不悅，一掌拍開我。

“秦聲，放手！”

我不甘心欲繼續追問，一位容顏清俊的白衣青年出現在我的眼前。

“將軍行事為何依舊魯莽？”

此人樣貌仔細瞧起來，竟與我年輕時有七分相似。

“好久不見啊，將軍！”

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