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齊璟辰的話,林莞兒朝身後的薑以寒露出挑釁的微笑。
當妹妹又如何,現在在齊瑾辰的心裏,最重要的還是她林菀兒。
薑以寒沒理她,隻是低著頭,一點一點將她手上被刺入的玻璃碎片拔出。
她陪伴了五年的男人,無微不至照顧了五年的男人,因為白月光的受傷,就將還在坐小月子的她拋之腦後。
林菀兒隻是被玻璃小小的劃破了皮,他就那樣擔心焦急,而她因為他失去了寶貴的孩子,都不曾見過他流露出那樣關切的神態。
看著這雙本就充滿傷口的手,薑以寒扯了扯嘴角。也好,新疤蓋舊疤,新人換舊人,愛誰她都不會在愛上齊瑾辰。
齊璟辰小心翼翼的抱著林莞兒離開,留下薑以寒一個人在病房裏。
她用布滿傷口的手,撐著虛弱的身子站了起來。
腹部和掌心兩處極端的疼痛讓她渾身上下都冒著冷汗,她虛弱的躺回床上大口呼吸,眼角的淚水不受控製的落下。
怎麼回事,說好了不再為他流一滴眼淚,可淚水怎麼也止不住。
她委屈的像個孩子,用衣袖一下又一下擦著止不住的淚水。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齊璟辰,我做錯了什麼?孩子,我的孩子啊…”
屋內的動靜嚇到了剛開門進來的張阿姨,她放下手上為薑以寒準備好的營養餐,走上前像媽媽一樣安撫著薑以寒的情緒。
“夫人快別哭了,小月子流眼淚,你好看的雙眼會花的。”
張阿姨小心替她蓋上被子,這才看見薑以寒衣袖下鮮血淋漓的雙手。
她一邊歎氣一邊替薑以寒包紮。
“張阿姨,帶我去城郊的別墅養傷吧,那裏齊璟辰不喜歡去,清淨。”
薑以寒哭夠了冷靜下來,對著張阿姨扯了個難看的笑。
張阿姨對他們二人的事情插不上嘴,隻能點頭應下。
她搬去城郊別墅整整二十五天,齊璟辰一個電話沒打,一條消息沒發。
就在快要到婚禮約定時間的時候,他一條消息就把人喊到了市區的婚房內。
“來給莞兒道歉,婚禮如期舉行。”
薑以寒本不想來,可想到還有四天,離婚冷靜期就要過去,她順便回房子裏收拾收拾行李。
可剛走到別墅大門口她就發現了不對勁,這婚房裏的擺設都是她親自設計,現在這裏東西多了少了,她一眼就能看穿。
這套婚房,儼然換了副模樣。哪裏都擺放著齊瑾辰和林菀兒的照片,窗上貼著的大紅色喜字,倒像是在慶祝齊瑾辰和林菀兒的新婚快樂。
她皺眉,沒有出聲,隻是靜靜的收拾自己的東西,帶著行李箱坐在沙發上,等著他們二人的出現。
沒過多久,林菀兒從穿著薑以寒的睡衣,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以寒姐這是來給我道歉了?”
她見到薑以寒並不意外,端著女主人的架勢做到了沙發上,“薑以寒,你看看這房子,哪裏還有一點你的氣息。你知道嗎?這些都是我和瑾辰哥一起布置的,他很喜歡。”
忽然,她表情一變,走到薑以寒的身側,帶著美甲的指尖用力勾著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著牆上,齊瑾辰和她的甜蜜合照:“當初要不是你,我早就和他在一起了。璟辰哥不愛你,你知道的。你抓不住她的,把他還給我!”
這些天,瑾辰哥無微不至的照顧著我。他為我按摩,為我做飯,帶我購物逛街,隻要我喜歡想要的東西,他都會捧到我麵前。薑以寒,這樣的婚姻你還要繼續嗎?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林莞兒在她的耳邊一點點細數著這些天齊瑾辰和她在一起的細節。她期待看到薑以寒絕望憤怒的表情,期待著她瘋狂吃醋的畫麵,可她失望了。
薑以寒抓著林菀兒的衣領,湊到她的耳邊,笑著說道:“人渣自然是要配賤女,四天後的婚禮我不會去,到時候,你代替我嫁給齊璟辰。
這就是我道歉的誠意,如何?”
林莞兒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防備的看著薑以寒。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林菀兒當然知道薑以寒有多愛齊瑾辰,她不相信她會這麼輕易的就放手。
“你什麼意思?”
薑以寒推開林菀兒,仰靠在沙發上:“婚禮現場,你穿著我的婚紗戴上我的戒指,和他結婚。齊瑾辰這麼喜歡你,揭開頭紗看到是你,也會不生氣,他一定會將錯就錯,這場婚禮就算是他為你舉辦盛世婚禮。婚禮舉行的時候,我會離開,離開這座城市,離開齊瑾辰。”
“你是說真的?!你真的願意離開齊...”
“你們在聊什麼,誰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