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兒?你怎麼來了。”
齊璟辰見來人是林莞兒,皺著眉頭上前,將人摟著坐下。
薑以寒對林莞兒的到來毫不意外,甚至可以說是意料之中。她就這樣看著自己名義上的老公對她百般照顧。
“你自己身上的傷還沒好,怎麼就跑出來了,不怕傷口又撕裂了?”
他小心護著林莞兒,見她隻穿了病號服,想也不想就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小心的披在她身上。
林莞兒嬌羞的抓著他的衣服,故作為難的開口:“以寒姐還在這裏呢,你把衣服借給我穿,姐姐看到會吃醋的。”
說著她便要將衣服脫下。
薑以寒把一切都看在眼裏,就在齊璟辰準備說話的時候,搶先一步將他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一件衣服而已,穿著吧,我不會介意的。”
這話本該是齊璟辰的台詞,但從她嘴裏說出來,總是有些奇怪,讓他心裏莫名不爽。
“那就謝謝姐姐了。”
林莞兒笑著將他的衣服摟得更緊,轉頭對著齊璟辰撒嬌說著:“璟辰哥,我肚子好餓。”
說完她的目光就落在不遠處的小型廚房上。
接薑以寒的救護車是從齊家開出來的,醫院裏的人自然也明白薑以寒身份不簡單,所以早早的就將人安排在了svip病房。
好巧不巧,一間帶著廚房的病房。
屋裏總共就三個人,齊璟辰十指不沾陽春水,林莞兒又是嬌嬌大寶貝。
她的話音剛落,齊璟辰的目光就落在薑以寒的身上。
他仔細看著薑以寒的麵色,見她隻是唇色發白,並無什麼大礙,這才開口:“以寒,莞兒想喝粥,這裏隻有你會做,麻煩你了。”
薑以寒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齊璟辰,我現在還躺在病床上,我是個病人。”
以前的她,從來不會拒絕他開口的任何請求。就算是她發著40度的高燒,他一句肚子餓,她也會在半夜起床為他做宵夜。
可就在今天,這已經是她第二次拒絕他。
某種東西快要失控的感覺讓他非常煩躁,他猜到她或許還在生氣,從口袋裏掏出的支票。
“蛋糕的事情是我的錯,這裏是五十萬,去買你喜歡的東西消消氣。現在,先給菀兒去做一碗粥。”
林菀兒看著齊瑾辰手上的支票,心裏恨得牙癢癢。
“璟辰哥,讓以寒姐去做飯確實不合適,我還是自己來吧。”
說著她作勢要起身,還沒動作呢,就被齊璟辰按在沙發上。
“你的手這麼嬌嫩,怎麼能去廚房這種地方。下廚的事情她常做,交給專業的人就好。”
“專業的人?難不成以寒姐以前是個廚子?”
林菀兒沒忍住笑出聲,譏諷的看著薑以寒。好像,她的存在隻是齊瑾辰的一個私人廚師。
聽著兩人的對話,薑以寒低頭看了眼自己蒼老的雙手,這雙曾經用來作畫的手,現如今滿是傷痕。
她為了他放棄成為萬眾矚目的天才畫家,一畢業就做了家庭主婦。
婚後的每一天,她都在學習廚藝,從一開始切菜切到手指,到現在能在菜品上雕花,她不知流了多少血,付出了多少努力。
可到頭來,竟然被他當成廚師,讓她拖著帶病的身體,去給他的白月光做飯。
“齊瑾辰,我陪了你五年,原來在你眼裏,我就是你的私人廚師。”
薑以寒下床,緩步走到齊瑾辰的麵前,將手裏五十萬的支票甩在他臉上。
“做了這碗粥以後,這輩子我都不會再為了你下廚。齊瑾辰,你不配。”
廚房裏發出器皿碰撞的聲音,齊瑾辰聽著薑以寒的話,心下一沉,有種無法言說的酸澀湧上他的心頭。
那個以他為世界中心的薑以寒,好像變得和從前不太一樣了。
“莞兒,要不然還是讓特助去外麵買吧。”
見齊璟辰像是在心疼薑以寒,林莞兒馬上捂著傷口開始呻吟,他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她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怎麼了莞兒?”
齊璟辰很自然的將林莞兒扶著躺在了本屬於薑以寒的病床上,關切的看著懷裏的女人。
薑以寒端著粥,帶著滿身的煙火氣從廚房出來,而病房裏的兩人卻在說說笑笑,像極了甜蜜的小情侶。
她自嘲的笑了笑,端著粥走到床邊。
“粥好了。”
齊瑾辰低頭看到她手上的點滴,因為剛才的忙碌已經嚴重回血。他急忙站起身,將吊瓶高高舉起,想要緩解這一症狀。
薑以寒卻隻是不在意的看了一眼,隨手將針頭拔出。血液順著她的手指低落在地。
“你這是幹什麼?”
齊瑾辰幫她按住傷口,準備帶她去找醫生的時候,林菀兒扯住了他的衣角。
“瑾辰哥,我好餓。”
他站在兩人中間,猶豫片刻,鬆開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