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寒,你確定要離婚?”
薑以寒看著客廳的婚紗照,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確定。離開他,我要重新做我自己。學弟,幫幫我。”
“好,隻要他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三十天冷靜期過去,你就自由了。”
掛斷電話,她走到婚紗照前,伸手摸著照片上的男人,陷入回憶。
昨天齊家準備好了婚禮,她穿著齊瑾辰為她挑選的婚紗,坐在台下靜靜等著他的到來。
可翹首以盼的等待,換來的是他帶著白月光林菀兒盛裝出席。
“齊哥,今天可是你的婚禮,這你都能遲到?”
齊瑾辰單手摟著薑婉兒,走到婚禮的宴席的主桌旁,笑著說道:“婉兒剛剛回國,她身體不好,接她的路上耽誤了時間,以寒通情達理,不會介意的。”
說話間,他連眼神都沒有施舍給她,就斷定她不會生氣,他向來是知道她愛他入骨已深。
林菀兒虛弱的咳嗽兩聲,齊瑾辰緊張的將人護在懷裏,用不容反駁的語氣,對她命令道:“莞兒身體不好,你的位置讓給她坐。”
在所有賓客探究的目光下,林菀兒被齊瑾辰扶著坐在了她的位置上,隻有她一個人,穿著雪白的婚服站在旁邊,可笑至極。
就在她還打算說點什麼的時候,林菀兒把目光落在了她的戒指上,故作驚訝的開口。
“瑾辰哥,這個戒指好眼熟,不會是當年你向我表白用的戒指吧?”
聽到這話,她下意識捂住手上的戒指。
“還有這婚紗,不也是當年我最喜歡那一套。瑾辰哥,你這樣敷衍嫂子的婚禮,她會生氣的。”
林菀兒故意摟著齊瑾辰的手,挑釁的看著薑以寒。
“婚禮而已,走個過場,以寒不是虛榮的女人,她不會介意的。”
第二次,齊瑾辰根本沒有在意她的感受,就替她做了回答。
婚禮開始之後,她本以為一切都會順利進行,可就在齊瑾辰準備說出婚禮誓言的時候,林菀兒暈倒在了台下。
齊瑾辰隨手將她推開,措不及防的,她踩到了自己長尾婚紗,跌倒在原地,腰部重重的磕在一旁的桌角上,整個人痛的發顫。
可齊瑾辰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一個箭步就衝到林菀兒的麵前。
“菀兒?菀兒你醒醒?”
見懷裏的林菀兒表情痛苦,他想都沒想就將人打橫抱起。抬腳就朝著門外的方向走去。
她含著痛苦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瑾辰,你去哪?”
“菀兒昏迷了,我送她去醫院。”
她掙紮的站起身,死死忍著不讓淚水落下。
“可這是我們的婚禮!”
“人命關天的大事,區區婚禮,推遲!”
齊瑾辰頭也沒回,帶著林菀兒揚長而去。隻剩下痛的渾身發抖的她,和混亂不堪的婚禮現場。
所有客人都在看她的笑話,她卻隻能為了齊家的臉麵,忍痛站了起來,宣布婚禮中止。
薑以寒回過神看著婚紗照上笑得幸福的齊瑾辰,心一狠,將照片取下,放到了雜物間的角落裏。
她對齊瑾辰的感情,是一場盛大的暗戀。從高中到大學,她為了他發奮讀書,一路與他同校。
從前她隻敢站在角落遠遠的看著他。直到林莞兒出國,他突然找到她,讓她做他的合約夫妻,兩人光速領了證。
整整五年的時間,她們相知相伴,縱使她知道他心中有個無法抹去的白月光、朱砂痣,她也以為她所做的一切,能捂熱他的心。
齊璟辰說要為她補辦婚禮,她以為他們終於修成正果,誰想,迎來了這樣的結局。
她看著婚房內到處擺放的兩人合照,心裏難掩酸澀。
“這是一周年紀念日的照片。”
“這是他第一次給我送花的照片。”
她輕輕呢喃,將所有的照片拿起,都丟在垃圾桶中。
她本以為照片代表著美好回憶,可就在剛剛,她才發現,所有的照片裏,他的眼神從來沒有落在她身上過。
都是在勉強配合著她。
“五年都捂不熱的心,齊瑾辰,我不要你了。”
薑以寒把所有的照片打包好扔在垃圾桶裏。做好一切,她回到臥室就睡下了。
直到第二天早晨,家門才被推開,齊瑾辰帶著草莓蛋糕笑著朝她走了進來。
“以寒,昨天的事情是我的錯,這是你最愛吃的蛋糕,補償你。”
齊瑾辰將蛋糕放下,輕輕摟過薑以寒。她一眼就看到了他西裝領子下發紅的吻痕。
薑以寒退後一步躲開他接下去曖昧的動作。
齊瑾辰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失笑的一把將人拉到身邊,親昵的牽起她的手:“三十天後,我為你重新舉辦一次盛大的婚禮,這一次我一定不會缺席。”
三十天?剛好夠離婚冷靜期。
薑以寒重新揚起笑臉,忍著心酸,對他說:“三十天,剛好我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你。這份協議你簽個字,三十天後簽收屬於你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