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第二天夜裏,孩子就起了高燒哭鬧不止。
外麵下著大雨,我一遍又一遍的打著賀昭禮的電話。
剛開始他都掛了,直到我打到第十個,他才不耐煩的接通了:“江晚亦,你有完沒完?大晚上的你不睡就不讓別人睡了?”
“孩子發燒了,你能不能回來一趟,送我和孩子去醫院?”
賀昭禮沉默了幾秒,才開口:“知晴離不開人,我得在這裏陪她,你不能打個車?”
“外麵下了很大的雨......”
“行了我不跟你說了,別把知晴吵醒了,掛了。”
我看著黑掉的屏幕,心漸漸涼了。
孩子哭鬧的聲音讓我揪心,也讓我心煩意亂。
打的車停在了小區門口進不來,我和劉姨撐著傘抱著孩子走了出去。
劉姨感慨道:“造孽哦,你坐這個月子又是吹風又是淋雨的,以後都是病根!”
才出院,又辦起了住院手續。
劉姨心疼的看著我:“太太,雨停了你就回去吧,你還在坐月子呢千萬要注意,我在這兒看著小寶,你看行嗎?”
身上被雨打濕的衣服又被我的體溫烘幹,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有再堅持。
回到家時,竟破天荒的看到賀昭禮。
賀昭禮一見我,就皺起了眉頭:“不是孩子發燒嗎?你不在醫院呆著跑回來做什麼?”
我脫掉自己的外套,直接進了房間。
賀昭禮跟在我身後:“我跟你說話你聽不見?”
“賀昭禮,宋知晴對你來說,有多重要?”
我冷不丁提問,讓賀昭禮愣了一下。
他看著我,似乎是在揣摩我這麼問的用意。
或許他沒想到答案,所以不怎麼在意的說了句:“反正比你重要。”
“那你以後就好好呆在她身邊吧,不用回這個家了。”
連我自己都意外,我能如此平靜的說出這句話。
這些日子的疲憊和失望,讓我對賀昭禮再生不出任何希望。
我似乎都能預見我以後的日子。
帶著孩子等著他回家,而他一次又一次的選擇陪在宋知晴身邊。
這樣的日子,太讓人窒息了。
賀昭禮臉色沉了下來:“江晚亦,你什麼意思?你是要離婚?”
我沒說話,轉身走進浴室。
在我要關上浴室門的那一刻,他卻用手擋住了。
“當初哭著鬧著要結婚的是你,現在要離婚的也是你!”
“孩子剛出生,江晚亦你能不能負點責!你已經當媽了,不是小孩子了!”
我冷冷的看著憤怒指責我的賀昭禮。
下一秒,我把門狠狠一關,他吃痛的縮回手。
門外響起賀昭禮的怒吼:“江晚亦,你他媽是不是有病?你到底抽什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