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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間我好像被人抱在懷裏。
這人真吵,一直大叫著要找醫生。
我就這樣迷糊的被人強行洗了胃。
我開始有些後悔買醉這種作死的行為了。
醒來時已經在病房裏躺著,頭很暈,渾身無力。
這次我是真聽到了陳澤在醫院走廊裏大喊大叫的聲音。
【陸銘澤,你不知道我老婆就不是喝酒的料子嗎,她要出了事,咱倆公司也別合作了。】
【趙夢夢,有你這麼當閨蜜的嗎?還能不能合作,不能合作就解約。】
我有些看不懂男人這種生物,明明不愛了,卻裝作十分在意你的樣子。
陳澤走了進來,看到我醒了,當即單膝跪了下來,從褲兜裏掏出一個小盒子。
【婉婉,我說過要補償你,這個戒指比三年前那個好看一百倍,我給你戴上。】
說著他強行奪過我的左手,要給我帶戒指。
可是戒指卻怎麼也戴不上左手的無名指。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老婆,對不起了,你的戒指應該和如煙的拿反了,你瞧我這粗心的樣子。】
【你等著,我這就讓如煙把戒指送過來。】
陳澤一邊說話,一邊掏出電話來。。
陳澤啊,你究竟還能搞出多少荒唐事。
看我不接話,陳澤打電話的動作又停下來了。
他怎麼樣會舍得讓自己的小秘書傷心呢?
【老婆,你是整個公司的大恩人啊,幸虧你把如煙推給我,她幫公司談成了一筆五千萬的大合作啊。】
【慶功宴的時候我一定讓如煙好好的敬你一杯。】
陳澤,你又忘了,我從不喜歡參加這種虛情假意的聚會。
我側躺著,沒給他任何的回應。
他卻有些著急了,語氣也冷了下來。
【補償你的禮物我都托如煙幫忙買了,現在應該送到家了,等你到家了就能看到。】
【晚上是如煙的慶功宴,你就好好養身體,慶功宴就別來了。】
我像個死魚一樣躺著,沒給陳澤任何回應。
陳澤把手指捏得哢哢作響,那眼神幾乎要將我生吞活剝了。
陳澤最後還是走出了病房,關門的聲音很大。似乎在宣泄著自己的不滿。
陳澤啊,你怎麼還是這樣藏不住事。
我想坐在病房裏安靜的等到明天下午的到來。沒有什麼是比離開更讓人期待的了。
打開微信,全都是朋友們給我道歉,並讓我幫他們給陳澤求情的消息。
【婉婉,你幫我向陳總求一下情,他要是發起火來沒人能承受得住。】
【婉婉,是你自己要喝酒了,和我們這群人沒關係,讓陳總不要傷及無辜啊。】
【婉婉,為了安撫陳總,你還是別和她離婚了,為了大家犧牲一下你自己也是應該的。】
我隻是覺得好笑,他們有這些訴求不應該找柳如煙嗎,找我真的有用嗎。
柳如煙也給我發來了消息,假情假意的關心我。
【婉婉姐,你死了嗎?沒有就幫你的朋友找陳總求一下情吧。唧唧咋咋的,煩死人了。】
她發了很多聊天記錄給我.
我的朋友們求柳如煙幫忙給陳澤求情。
隨之而來的是朋友們對我的辱罵與貶低。
【我就看不慣宋婉那副樣子,明明都失寵了,不知道神氣了什麼勁兒。】
【宋婉那隻賤狗,給如煙提鞋都不配,呸......】
柳如煙假惺惺的勸我不要跟他們計較,真是有意思。
【婉婉姐,我邀請你來參加我的慶功宴。有大驚喜哦。】
說著,柳如煙發來一段我被四個男人堵在巷子裏的視頻。
二十歲那年,被人堵在巷子裏,衣服被撕爛。
是陳澤衝了出來,守住了我的尊嚴。
原來,在我不知情的日子裏,柳如煙和陳澤坐在辦公室裏看著這段視頻,笑得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