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早早就等在了機場,看到我手裏的骨灰盒後,他哽咽了。
在車上緩了許久,他才說:“放心吧,我不會讓林書言好過的。”
我點了點頭,住進了哥哥的別墅,打算第二天將冬冬撒入大海。
可第二天一早,我聽到樓下傳來爭吵聲,是傭人和一個男人,我透過窗戶望下去,竟然是林書言。
林書言對著傭人怒吼,“叫方佳曼出來!”
傭人將他攔在門外,“先生說了,不許你進去,請回吧。”
可他還是不依不饒,“我來找我老婆,要得到你先生的允許?!”
隨後他朝著大門大喊:“方佳曼!我知道你在裏麵!你千裏迢迢過來勾引男人!要不要臉!”
“快出來!把我兒子帶出來!”
旁邊的鄰居紛紛為了過來,我不想連累哥哥,連忙換了身衣服走了下樓。
哥哥拉住我,“佳曼,你可以不用理他的。”
我歎了歎氣,“我和他還沒離婚,這事總得解決。”
門打開後,林書言皺著眉看向我,“舍得出來了?和外麵的男人鬼混完了?”
明明先對不起我的是他,他怎麼可以這麼不知廉恥的說出這句話來的?
我二話不說,揚起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打他,瞬間漲紅了臉,隨後低頭嗤笑,“你不要忘了,你的手機可是我給你買的,你在哪我都知道。”
......
說著他側身看向我身後,“冬冬呢?讓他出來跟我回去!”
這時,夏沫從門外停著的轎車裏走了出來,一臉為難地看向林書言:“書言,我看還是算了吧,這事我不怪冬冬。”
林書言指著我,厲聲道:“冬冬做錯了事就要承認,我不允許我的兒子像她媽那樣沒有教養!”
我哥快步從我身後走出,一把揪住林書言的衣領,一拳打在他臉上,林書言嘴角瞬間滲出血跡。
我哥怒吼道:“林書言!冬冬已經死了!你還是不是人?”
“你本以為你來是給佳曼道歉的!結果卻是帶著你的小三來給佳曼難堪!”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林書言被打得偏過頭去,半天才回過神來,反問道:“你憑什麼打我!你是誰!”
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叫囂道:“哦!我知道了!你是方佳曼外頭的男人!你竟然還敢詛咒我兒子死!”
我將二人拉開,冷聲說道:“這是我親哥,方時序。”
“方時序?!”林書言愣了一下,隨即驚呼道:“你是說,方式集團的總裁,方時序?!”
這時,傭人拿著冬冬的骨灰盒走了過來:“方小姐,時間到了。”
我接過骨灰盒,說道:“冬冬就在這,你要是還有點為人父親的良心,那就跟來。”
林書言看著我手裏的骨灰盒,一臉不可置信:“可笑!怎麼可能!你這些手段騙騙別人可以,騙我不行!”
我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那晚,殯儀館也給你發過短信的,不信的話,可以查查看。”
他頓時慌張的看了看手機,臉上的怒氣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慌亂。
夏沫看過短信,驚呼一聲,捂住嘴巴,“很久之前我就看過新聞,說這種短信是可以假冒的。”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心裏一片冰涼。
我將他的微信加回白名單,把冬冬在醫院最後一刻的視頻發給他,視頻裏,冬冬抱著那本該是他來扮演的聖誕老人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整個人張著嘴巴,痛苦的蹲在地上,隨後他猛地站起,想伸手搶過我手裏的骨灰,卻被我一腳踢開。
我跟著我哥上了車,一路開向海邊。
林書言踉踉蹌蹌的跟了過來,他見我準備將骨灰撒進海裏,眼眶瞬間紅了,“不行!你怎麼可以將我兒子的骨灰撒了!”
我冷冷的看向他,“大海有多深,你的罪孽就有多深。林書言,我要你一輩子活在地獄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