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別誤會,茵茵她感冒身子發冷,我是給她捂捂讓她身子暖和些。”張耀在一旁解釋。
我差點被氣笑,這麼蹩腳的借口,虧他想得出!
我假裝沒看到桌腳下用過的避孕套,麵無表情地從他們身旁走過。
一旁的餘茵茵可憐兮兮地開口。
“沅沅姐,都怪阿耀帶我去北極看雪,一回來我就......,你別怪阿耀......”她剛說完,就打了個噴嚏。
張耀心疼壞了,忙把人抱進懷裏,仿佛我才是那個外人。
聽到北極二字,我心下一凝。
從前我明裏暗裏跟張耀說過很多次,想去北極,看極地冰川,廣袤苔原,野生動物......
可張耀當時,是怎麼說來著?
“白沅,你都馬上三十的人了還學別小姑娘搞什麼浪漫,收起你那副少女心,我很忙,沒空陪你玩那些小孩子把戲。”
心裏有處地方隱隱作疼,原來不是他忙。
而是他想陪的人從始至終都不是我罷了。
從抽屜裏取出掉灰的照片後,我一分鐘都不想再待下去。
見我要走,張耀突然冷不防開口:“老婆,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不起眼的小玩意兒。”
“老婆,你要想去下次我們......”
“不用了,張耀,你們繼續。”
關上門的那一刹那,眼淚終究沒忍住掉了下來。
我想是時候,給這段婚姻畫上一個句號了。
我一邊聯係著律師,一邊收拾著自己行李。
我在這個城市隻認識張耀一個,行李並不算多。
忙碌了大半天後,我躺在浴缸裏泡澡。
就在我昏昏欲睡時,後頸卻突然一緊。
我一驚,入眼是作勢要親我的男人。
我側頭一偏,吻落在了我下巴。
“老婆,怎麼,還不給我親啊?”
我惡心得快要吐出來:“張耀,我很累,你能不能先出去?”
聽我這麼說,張耀明顯一愣。
大概是他極少看到我這麼冷漠,難得軟了語氣:“好了老婆,別生氣,是我不好,過段時間我們就出去散散心怎麼樣,地點我都定好了,就以前你說的那......”
“張耀,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讓你出去。”我不耐煩地打斷他。
他也沒了好脾氣:“白沅,你到底幾個意思?如果你是因為茵茵的事那我向她朝你道歉,她年齡小不懂事,你多擔待點,這段時間讓你受委屈了。”
嗬。
我心裏冷笑。
他是她什麼人。
這澡是一分鐘都沒法好好泡了。
我剛一起身,手腕卻突然被攥住。
“白沅,誰讓你扔了茵茵的東西的!”
原來,是他發現了浴架上消失的專屬餘茵茵的沐浴露。
我心裏不由苦笑。
她的東西張耀記得一清二楚,卻忘了我對香氣濃鬱的洗浴品過敏。
我笑了:“張耀,我清理自己家東西,難道還得跟你彙報一聲?”
“你!”張耀啞口無舌,惱羞成怒,“白沅,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我都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我怎樣?”
我懶得跟他廢話一個字,抬腿就走。
不想我的反應讓張耀更加不爽。
他大手攬過我後腰,電話鈴聲卻猝不及防地響了。
頓了一秒後,聽筒裏傳出女人的哭哭啼啼聲。
“阿耀,我家裏停電了我好害怕,你來陪我好不好......”
原本吃了炸藥的張耀瞬間軟了語氣,耐著心哄人:“你先別哭,乖,在家裏等我,我馬上到。”
掛斷電話後,他看了我一眼,說有事要處理。
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匆匆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