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緩緩睜開雙眼,卻發現一群衣著華麗卻又濃妝豔抹的男人看著自己。李白嚇得一個激靈連忙起身,卻是被鐵鏈又給扯了回去。
李白費力掙脫幾下,發現並不能掙開,便泄了勁索性蹲在地上。
“快去稟報島主,就說昨天帶來的那小子已經醒來。”說話人生的唇紅齒白,約摸二十歲的年紀,龍眉鳳目儀表堂堂,隻是臉上施了粉,眉眼好似煙熏一般,又顯得不男不女。
李白一看身上鐐銬,便知已是淪為囚犯,看那雌雄莫辨的俊俏哥兒,李白不願搭話,先前便疑惑桑歡與那後來魔女必有淵源,幹脆去問她罷。
一入識海,就迎上了了魔女桑歡的一臉笑靨。不等李白問話,那桑歡便是言笑兮兮的說道:“恭喜少主光臨我姐姐的私人島嶼!”
“那個女魔頭是你姐姐?”李白驚道。
桑歡點了點頭。
“也難怪,兩人都是一樣的妖氣。”李白捏捏下巴。
“你說這是她的私人島嶼?距離托凡城有多少路程,快想辦法讓我逃離出去,不然嘿嘿……”
聽到李白的威脅之意,桑歡立刻收了原先的嬉皮笑臉,神魂都捏在對方手裏,哪怕是在自己姐姐的地盤,拋開姐妹恩怨不談,哪怕姐姐站在自己這邊,那也是同歸於盡的局麵。這小主若是稍有不開心,自己的神魂可是任他隨意折磨的。
心中計較一番後,桑歡立刻變成了一個乖乖女:“稟報少主,此處名喚桑榆島,是我姐姐收押男寵的地方。”
“男寵?”李白愕然。
“這裏距離原先小城,恐怕至少有三千裏的路程吧。還有少主已經昏迷三日,我那無良姐姐在少主身上察覺到了小奴的氣息,現在恐怕正在想方設法的要將小奴與主人分離開來呢!”
桑歡戚戚然的說道,外人看來,似乎真的有那麼七八分的離情別緒夾在其中呢。
“哼,我看你是巴不得去找你那姐姐吧!”李白諷刺道。
桑歡連連擺手:“少主有所不知,出於我們姐妹所修功法,我們兩個最後隻能幸存一人,所以姐姐毫不顧忌姐妹情分,時刻想要將小奴殺之而後快呢?”
“哦,這麼說我隻要把你交出去,你姐姐就能放我離去了?”李白試探道。
桑歡即刻嚇得驚慌失措:“少主萬萬不可啊,若是如此,小奴固然會魂飛煙滅,主人恐怕會變得和那些人一模一樣。”桑歡說著一指那些個擦脂抹粉的“鶯鶯燕燕”,李白看了一陣惡寒。再看桑歡神態不似有虛,便道:“那好,我們主仆二人就同心協力,從你姐姐的魔掌中逃脫出去。”
桑歡卻仍然是一副戚戚然的模樣:“唉,沒用的,我姐姐修為已臻天玄,憑你我之力,不可能從中逃脫的,即便僥幸逃脫,也會很快被她捉回來。”
桑愉仍是一成不變的紅,她比了一個手勢,那些比女人還媚的俊俏哥兒們都退了出去。李白大感空氣清新了幾分。
桑愉帶了些許豔紅的眸子緊緊盯著李白的漆黑瞳孔,足足盯了三個應有的自然眨眼的時間。許是眼球幹澀了,李白眨了眨眼睛。
桑愉媚笑道:“好妹妹,寄身在這小子身體裏就以為姐姐不能奈何你了嗎?”
“不知道你這瘋女人在說些什麼!”李白不知如何應對,看著在識海裏連連退縮的桑歡,很是光棍的罵道。
桑愉似是沒想到會是男人的聲音,看著李白略顯稚嫩的臉龐,嘴角邪邪一勾:“不承認麼,那姐姐可要強行要了這小子的身子,我知道你在他識海之中!”
說著桑愉就要去拔李白的衣襟,李白驚的連連退縮,卻是被鐵鏈絆倒在地。
“喂,你別亂來啊。”李白色厲內荏道。
“嘿嘿,來呀小弟弟,姐姐讓你體驗體驗神仙的滋味……”
聽得桑愉淫蕩的言語,饒是桑歡都是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少主,不如讓那老前輩出來收了我姐姐,說來也怪,明明他也在少主識海之內,可我卻無法主動感知他的存在,嘻嘻,少主,這老前輩生前是不是一位超級高手啊?”桑歡的嘴巴猶如連珠炮一般,毫不停歇。
李白揉了揉太陽穴,猛然開口道:“姐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看著那聲淚俱下的李白,桑愉斷定眼前人絕非被妹妹占了神智,那丫頭可從不會向自己服軟的。
桑愉狐媚子一般狹長的眼眸微微一凝:“那妹妹豈會不知姐姐所圖?”說著修長的手指在李白的身上把玩起來,三兩下就將李白的外衣褪盡。李白雙手抱胸,似是即將被惡霸淩辱的姑娘一般。
他拚命的召喚著歡伯,卻沒聽到半分的回應。
李白暗暗咒罵老鬼頭,又一邊祈禱那魔女不要靠近。
“呃哈哈,小家夥,姐姐就那麼可怕麼。就你這幅模樣,姐姐可是提不起半點興趣的。蘇韻,把這小子拖出去好好洗漱打扮一番,等老娘親戚走後,第一個讓他侍寢!”桑愉說著拍了拍手,原先那名煙熏妝男子便走進屋來,將李白的腳鐐打開。
“混蛋,放開我!”李白拚命掙紮,卻被蘇韻一個掌刀擊昏過去。
桑愉身形突然上前,鼻尖幾乎要貼在了蘇韻的臉上,蘇韻不敢移動絲毫,任憑那魔女如狼似虎般的盯視自己。
突然桑愉吐出半截丁香,一抹狹細溫潤掃過蘇韻施了口紅的唇瓣。桑愉詭譎一笑,嫵媚酥人道:“可別弄死那小子,傷了殘了也不行!”
一抹妒意在蘇韻的俏臉閃過,啪,他的臉上立刻多了一絲紅印。
“別以為老娘不知道你想做什麼,若你真敢,你可以試試!”
桑愉又輕撫蘇韻有了紅印的臉龐,關切道:“疼嗎?”
蘇韻即刻單膝下跪:“屬下不敢,屬下不疼!”
李白看著這主仆二人,這主人怎麼看怎麼變態,這男寵怎麼看怎麼悲慘,打定主意一定要逃脫出去,哪怕那魔女身姿妖嬈,哪怕那魔女麵如桃花。想著想著,李白竟是有些不舍離開了,那魔女親戚走後……
李白一敲自己腦殼,趕緊讓自己清醒幾分。
這一醒居然已經在了一個雅致清新的小閣裏,通體粉色的裝飾一股暖色氣息映入眼簾,怎麼看都不覺得像男人的屋子,說是二八少女的閨閣到還差不多。
兩名小婢端了茶水送來,李白端起一杯。
“小子,這裏就是你以後的住處了,愉兒交代了不準給你安排粗活,以後就去後院澆澆花便可,七日後你去給愉兒侍寢!”那名叫蘇韻的煙熏妝男子麵無表情地說道。
噗,李白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
“你剛剛稱那魔女什麼,愉兒?”
“哼,住口,在這桑榆島除了我沒人可以這麼稱呼愉兒。”那蘇韻語氣中帶了一絲傲然。
“喂,我說,我才十二歲,侍寢的話那就免了吧,要不姐姐你阿不,哥哥你替我去了可好。”李白嘗試著和他商量。
“你肯將侍寢機會讓與我?”蘇韻不可置信的看著李白。
李白點了點頭,蘇韻尋了椅子坐下,端起一杯茶淡淡的呷了一口:“你倒是識抬舉,隻是在這桑榆島,愉兒說過的話是沒有任何人能夠忤逆的,莫說是你,哪怕是在這經營多年的我,稍有一點不順心之處,便會……”蘇韻語氣變得溫和不少,淒然的撫了撫臉上未消的紅印。
李白突然對這不男不女的家夥生了幾分憐憫,問道:“你們就沒打算過逃跑嗎?”
李白此話一出就連連後悔,蘇韻眉毛挑起。
“跑?這桑榆島距離大陸遠在百裏之外,即便你深熟水性,那海中凶殘的海獸也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起先有一波兄弟想要逃跑來著,僅僅來到島案,就被愉兒捉走,活活吊死!”蘇韻講著講著,目光之中充滿了驚懼之色。
這魔女手段,讓李白不寒而栗。
“此後她就在島上種植了情花,島上數百男寵都被她逼迫服下情花之毒,唯有與其交合方能解得此毒。”
李白心驚,幾百男寵,好家夥,這魔女好大的胃口。
“一年之內,未承雨露之人便會肌膚潰爛而亡,那慘狀簡直不忍直視,而且每年都會有幾十人如此死去。”蘇韻說著,拿出手帕擦拭這眼角的淚花。
“桑歡,你姐姐當真是如此的歪魔邪道?”對於蘇韻的言語,李白將信將疑,故此到識海之中詢問桑歡。
“我那姐姐素來乖張跋扈,連自己親妹妹都不肯放過,做出這些事情來倒是不足為怪!”桑歡深以為然道。
“哦?那你可有類似行徑?”李白轉言問道。
“小奴不敢,小奴生性純真善良,與那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照燈的佛陀都有的一比呢?”
李白才不肯信她的胡言亂語,倒也沒和她繼續計較。
“你叫李白對吧,你可萬萬不要萌生了逃跑的念頭,你既有讓惠之心,哥哥也會好生照顧與你,那情毒解法並非獨與愉兒交合可解,哥哥自有妙法?”說著竟然向李白身上探去。
嚇得李白趕緊退到床上。
蘇韻失笑道:“日後你便會明白,等明日我帶你在這島上轉上一轉。”
李白心想,了解地形也好便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