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段路的功夫,我走回房間已經止不住的打噴嚏。
春星麵露關切:「夫人,您沒事吧,要不我還是叫府醫過來給您請個平安脈吧。」
我本想拒絕,我是真受不了苦湯汁子。
但轉念一想,我又同意了下來。
我是將軍府新迎娶的未亡人,老將軍為國捐軀戰死沙場,我們一家的待遇也直線上升。
隻可惜原身卻不知足,隻想著不能讓何瑾安長大繼承偌大家業,遂萬般虐待他。
「給夫人請安。」
我擺擺手示意府醫不必多禮:「今日喚你過來,是給府中公子看病。你懂得,務必要藥效足,要起效猛的。」
等到府醫領命離開,我才突然發覺我的話有歧義。
害怕府醫會錯意,給何瑾安下毒,我連忙吩咐春星。
「你去追上府醫,告訴他,隻需給何瑾安開些難以入口的,但須得是滋補好藥。」
不多時,春星回來了,身旁還跟著一根小豆芽。
他從春星身後探出頭,語氣討好:「娘…娘親,大氅被我摸黑的地方,我已經打理幹淨了。」
隻可惜,小豆芽如今年歲尚小,並不能完美隱藏自己。
他眼神深處的一抹怨懟,被我盡收眼底。
看來,我的保命路,任重道遠。